嘴上說著是為了你好,為你著想,可是實際上不就是怕自己連累到門派嗎?
畢竟是兩世為人了,王權哪能如同一個十五歲小孩一樣被騙?
他如同一個真正的十五歲孩子一樣,驚慌中帶著點堅毅,逞強地說道:“弟子不怕,如果云霄門要找我麻煩,我自然不會連累師門的?!?p> 慢慢地抬起頭,不讓眼眶中的淚水流出,王權哽咽地說道:“我不會逃避的,我愿意承擔云霄門的怒火。”
“真是個好孩子?。 备鹦婢p拍著王權的肩膀,義正言辭地拒絕:“可是,這是你為師門戰(zhàn)斗才得罪云霄門的,師門自然不會放棄你的?!?p> 葛玄真君認真地看著王權,鄭重地保證:“丹鼎派永遠站在你前面,放心下山吧!隱姓埋名一段時間,等一切結束后,你就是師門的英雄了?!?p> 一旁的鄭隱真人也認同地點了點頭,鄭重地說道:“等一切都結束了,我收你為弟子?!?p> “謝謝,謝葛玄真君,謝鄭隱真人?!蓖鯔鄿I如雨下,泣不成聲。
收回放在王權肩上的手,葛玄真君轉(zhuǎn)身看向三清神像,嘆氣道:“走吧!讓王烈送你去兗州吧!那里有……”
剩下的話王權都沒有聽進去,因為師門的長輩們連最基本的臉面都沒有留給他。
兗州是整個天下最亂的地方,黃巾軍、黑山軍、白波軍、南匈奴等大大小小的武裝勢力盤根錯節(jié)。
就算是沒有云霄門的威脅,前去兗州也是非常危險的,那兒是作為對犯了大錯的弟子流放懲罰的地方。
‘還沒有被云霄門打上門,就這么急不可耐地要搖尾乞憐了嗎?’
王權雖然心在滴血,可是臉上也始終帶著微笑,他十分恭敬地對著兩位師長拱手行禮,道:“謝真君真人,弟子這就出發(fā)?!?p> 待得到兩人頷首示意之后,王權這才緩緩退出了大殿。
見王權跟著王烈離開,葛玄真君這才一臉愧疚地看向鄭隱真人,有些苦澀地問道:“至于犧牲門內(nèi)弟子示好云霄門嗎?”
“我這也是為了師尊,為了整個丹鼎派??!”鄭隱真人理直氣壯地回答:“我相信他會理解的?!?p> 葛玄真君苦笑:“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理解了啊!”
“那又如何?這可由不得他?!编嶋[真人冷哼一聲,甩手離去。
身不由己的王權跟著王烈來到了雜務殿,接下了一個前往兗州鎮(zhèn)守萬寶閣的任務。
“幾位師弟,我?guī)熥鹣铝钋巴鶅贾莸拿~增加一位外門弟子?!蓖趿覍χ鴥擅泶┌滓碌牡茏咏榻B了一下王權,“這位是王權師弟,接下來就麻煩兩位了?!?p> “不麻煩,不麻煩,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啦!”兩名白衣弟子估計還不知道云霞門揚言要報復丹鼎派的事情,知道去兗州萬寶閣的外門弟子多了一人,顯得十分高興。
畢竟在兗州,多一份力量便多一份保障,這任務的獎賞就算是多一人分潤,那也是不虧的。
一路上,兩名外門弟子對王權很是熱情,就連是被“押送”的記名弟子們,臉上也多了一絲血色。
離開馬跡山踏上山下小鎮(zhèn)的時候,一道一如同錘子敲打桌子的悶捶聲響起。
卻是一個全新版本的任務——命運抉擇。
【名稱:來自師門的背叛】
【類型:任務】
【品質(zhì):修羅】
【命運抉擇:1、與師兄弟們一起前往兗州;2、撇開師兄弟們,獨自離開?!?p> 【獎勵:珍品品質(zhì)寶箱一個、完美品質(zhì)寶箱五個、稀有品質(zhì)寶箱二十五個、普通品質(zhì)寶箱一百二十五個/五行劍訣(殘)】
【宿主請抉擇】【選項一】【選項二】
【備注:1、可以使用一切手段抱住小命;2、任務整體完成度越高獲得珍品品質(zhì)寶箱的機會就越大喲!】
【任務執(zhí)行者內(nèi)無其他群員,無法拼單】
選項一會增大暴露的風險但是畢竟人多力量大,而選項二就正好相反。
自己不離開會連累師兄弟們吧!
看著不斷和自己嘮家常的兩位師兄,以及一旁賠著笑臉的師弟們,想到他們可能會因為自己而生死道消,王權實在是于心不忍。
“諸位師兄弟們,恐怕我得先行離開了?!蓖鯔鄬χ麄児傲斯笆?,勉強擠出了一張笑臉,“其實我單獨有機密的任務在身,便在這兒分別吧!”
此言一出,空氣都似乎都安靜了下來。
原本揚起的笑臉都慢慢垮了下來,較為年輕的外門弟子眉頭都擠在了一起,聲音明顯冷了下來:“怕不是師弟你知道兗州危險,想要背叛師門吧!”
這一句話如同一顆石子落在了平靜的湖面上,瞬間便打破了原有的平靜。
所有的弟子都把手放在了劍柄上,更有甚者都已經(jīng)拔出了一截劍刃,在陽光的照耀下發(fā)出刺眼的反光。
“都是同門師兄弟,不要讓外人看了笑話。”年長的外門弟子擋在王權身前,雙手下壓,示意眾人收好兵器,同時眼睛不斷外撇。
順著年長外門弟子的余光望了過去,只見不少擺攤的商販和慕名而來的游人都偷偷打量著這兒,眼神中似乎有熊熊火焰在燃燒——是名為“八卦”的火焰。
師門的臉面比生命還重要。
這是大多數(shù)仙門弟子的想法,所以他們立即收劍入鞘,其中還有幾個記名弟子黑著臉呵斥那些探頭探腦的吃瓜群眾,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氣勢。
小鎮(zhèn)上大都是依靠丹鼎派生存的普通人,剩下的也都是些吃丹鼎派殘羹冷炙的散修,哪里敢得罪此地的地頭蛇?
全都收回了好奇的目光,談生意的繼續(xù)談生意,挑選貨物的繼續(xù)挑選貨物,就連是過路的路人都隨便找了個攤位假裝在看貨物。
可是他們那豎起的耳朵和亂轉(zhuǎn)的眼珠子完全暴露了他們吃瓜群眾的本質(zhì)。
“我們先上路吧!便走便談?!蹦觊L外門弟子看著從畫面升級成動圖的吃瓜群眾,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年輕的外門弟子深深地看了王權一眼,發(fā)出一句狠話:“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就不要怪我不講同門情誼了。”
他這一句話是壓低了聲音說的,明顯是顧忌了師門的臉面,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幾人身上的吃瓜群眾也明白吃不了瓜了,齊齊吐出一口悶氣。
走了一段不短的距離,年輕外門弟子回頭看向來路,見沒有不知死活的吃瓜群眾跟來,這才看向王權,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好像在說:敢騙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