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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惜突然想到什么,驚呼一聲:“?。∥业能?!”
甄惜懊惱地捶了一下桌子,仰天長嘯:“天吶!我的小電驢還停在路邊呢!?!?p> 完了完了,一個晚上過去了,不會已經(jīng)丟了吧?
她急的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都怪傅榮那家伙!
她的車子要是真丟了,得讓他十倍賠償!
“怎么啦甄甄?”白曉曉看她不高興的樣子,湊過來安慰她。
甄惜生無可戀地癱坐在椅子上,給她遞去一個無力的眼神:“唉,一言難盡啊~”
“我的小電驢停在路邊淋了一夜雨,而且鑰匙還沒拔。”
白曉曉驚呼一聲:“那豈不是早就被人騎走了?”
“那你好端端的怎么把車扔路上了呢?”
甄惜就知道她會這么問,她搖搖頭,沒有回答。
她現(xiàn)在在思考,該去哪里搞一輛車子來?
班里的學(xué)生不用指望了,這群千金們出行都有司機(jī)接送,很少會有人自己騎車。于是她準(zhǔn)備去別的班借一借。
這時,從后門進(jìn)來一窩蜂滿身大汗的男生,打頭的一個抱著籃球的男生聽到她在找人借車,說:“甄姐,中午出去?。俊?p> 甄惜看著面前汗氣熏天的男生,校服短袖被卷到肩頭,校服褲子挽到小腿肚,露出的大胳膊小腿上滿是結(jié)實(shí)的肌肉。
還別說,平時看他細(xì)胳膊細(xì)腿仿佛比她還瘦,這袖子一擼上去,胳膊看起來這么結(jié)實(shí)吶?
“喂!甄姐?干嘛用這種色瞇瞇的眼神看著我?”男生被她盯的渾身發(fā)毛。
甄惜被他直白的話說的面子上掛不住,她一下收回目光,踹了他小腿一腳,一捶捶掉他手里的籃球:“臉真大!我還色瞇瞇地看著你?你身材能有張燃好嗎?”
張燃是他們班的體委,個子有一米九,渾身飽滿噴張的肌肉。聽到甄惜在夸他,囂張地對他們展示了一下手臂上的肌肉。
周澤捂著小腿蹦跶著去撿籃球,還不忘向她求饒:“我錯了,甄姐,不該調(diào)侃你的?!?p> 甄惜看他委屈求饒的樣著實(shí)得她心意,便放過了他,然后問他:“小澤,我看你桌上有車鑰匙,中午用不用?不用借我用用。”
周澤撿起球來在手上顛兩下說:“我用?。∥腋犯缛ズ蠼殖燥垺6椅业氖侵貦C(jī),你開不了?!?p> 甄惜看了眼她的同桌,又看了看她面前拿著籃球的這位。
重型機(jī)車她開的了開不了先不說,只是這兩個大男生整天膩歪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我說,你倆怎么整天形影不離的在一起?連后街這種情侶和女孩子才去的地方你們也要一起去?”
他們說的后街是市區(qū)商場后面的步行街,吃喝玩樂一條龍,是小情侶和閨蜜最喜歡去的地方。
周澤聽了她的話,立馬反駁:“我哪有跟宸哥整天膩在一塊兒?宸哥今兒就沒陪我打籃球!”
說起這個他還想問問宸哥今天怎么沒去打籃球呢,于是他往倒數(shù)第二排窗邊的位置走去。
“宸哥,你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俊?p> 周澤咚地一下把臟兮兮的籃球排在黎書宸的桌子上。
正在聽著音樂看著書的黎書宸從書里抬起頭,看了眼桌子上的籃球。
周澤嚇得立馬拿起球,用自己的胳膊給他擦了擦桌子。
差點(diǎn)忘了宸哥有潔癖了!
上課鈴很快就響起了,想想也知道,這群男生突然回來,不是要上課了就是要收作業(yè)了。
甄惜開開心心地溜達(dá)回座位上。
剛剛曉曉去普通班借來了一輛車,中午她們又能繼續(xù)出去浪啦!
她站在走道上等著同桌給她讓位。
開心的不自覺擺動了起來。
他們兩人坐在靠窗的地方,她的座位一面緊貼著一堵墻,所以另一面的人若是不站起來讓位的話,她壓根進(jìn)不去。
但是——
黎書宸不為所動,依舊戴著耳機(jī)看著書,投入的仿佛沒看見身旁站了個人似的。
不會還在因為昨晚的事生氣吧?
她明明沒有推黎書君,難道那個小家伙沒跟他解釋?
甄惜哪里會知道,他對她的厭惡已經(jīng)根深蒂固了,哪怕真的相信了黎書君的話,他也不會改變對她的看法。
更何況,他對黎書君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甄惜不知道這些,她伸手在他臉側(cè)晃了晃,想引起他的注意。
“喂?讓我進(jìn)去啦!”
黎書宸還是沒理她。
呵!
看樣子是不打算讓她進(jìn)去了?
她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他的冷眼相待給沖刷掉了,表情頓時耷拉了下來。
甄惜沖他后腦勺翻了個白眼,然后敲了敲黎書宸身后的那張桌子。
“李景,周澤,把你們的桌子往后拉?!?p> 她態(tài)度強(qiáng)硬,不容反駁。
身后的周澤收到指示,嘆了口氣,為避免小鬼遭殃,他無奈地將自己的桌子往后拉了一段距離。
他的同桌看見了也趕緊照做。
甄惜便從他們二人騰出的縫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略~”她得意地沖他吐了吐舌頭。
黎書宸一動不動的,只斜眼瞥了她一眼,就老神在在地繼續(xù)看書了。
她剛一坐下,老師就進(jìn)來了。
身后二人正在把桌子復(fù)原,發(fā)出“轟轟”的刺耳的聲音,在安靜等待上課的教室里顯得特別刺耳。
任課老師對此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這個班的學(xué)生全是要出國留學(xué)的富二代,學(xué)習(xí)對他們來說不重要,所以老師也懶得管他們。
想到這里,老師又想起精英班的學(xué)生,同樣都是富二代,怎么兩個班的學(xué)生差距那么大呢?
甄惜翻出課本來準(zhǔn)備聽課,剛將課本攤在桌子上,便感覺自己手臂下壓著的書被往她的方向推了一下,連帶著她整個上半身也被推動了。
干嘛?甄惜用眼神詢問黎書宸。
黎書宸沒說話,翻了一頁手里的書,卻又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兩張桌子最中間的那道縫。
三八線?。??
甄惜笑了,真是個幼稚的大男孩,都多大了,還來小學(xué)生劃三八線的那套?
甄惜氣極了,越想越氣,于是她把自己桌子里所有的書都移過來,整整齊齊地碼在自己桌子的右側(cè),正正好好緊貼著那道三八線。
甄惜越過高高疊起的書本給同桌遞去了一副挑釁的眼神。
厲連宸頭也沒抬地吐出兩個字:“幼稚!”
嘿?你說誰幼稚呢?到底誰先開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