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Initial D 頭文字D

　　“昨晚我輸給一輛EM0957，他用慣性漂移過彎，他的車很快，我只看到他有個機芯快遞的招牌。你知道嗎，如果你知道他是誰的話，麻煩你跟他說一聲，禮拜六晚，我會在馬達加斯加周末貫縱賽等他?！?p>　　“嗯，以上就是這位馬爾庫特先生的挑戰(zhàn)書?！憋埖甑奶摂M收音機里傳出電臺主持人甜美的聲音，“下面有請我們今天的嘉賓白貓桑。白貓桑，你怎么看？”

　　“哈哈，我聽說這位馬先生是一名職業(yè)摩托車手，在賽車界也是能排得上號的，居然有人能夠比他還快，這河里嗎？”

　　“誒多，馬爾庫特先生其實不姓馬。”

　　“什么？！我還以為他叫‘這位馬·爾庫特’呢！”

　　隨后收音機里傳來主持人尷尬的笑聲，看來白貓的笑話確實有點令人消化不良。

　　“話說，休你的車牌號好像是EM0957來著？”藍楓一邊呲溜呲溜地吸著豚骨拉面，一邊看向坐在他旁邊的休。

　　休也在吸拉面。

　　“是喔?！彼妓髁艘幌?，點了點頭。

　　“那他說的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休吸了口拉面，又思索了一下，于是點了點頭。

　　“可能吧?！?p>　　藍楓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你們可能也在倒吸涼氣，疑惑著為什么劇情會突然跳到這個地方，那么我來解釋一下好了。

　　————————————

　　“因為我的失策，我們求道者失去了兩名成員，在此我向全體成員道歉?！标愌缘卣f。

　　他掃了一眼基地內(nèi)的眾人。

　　吳明塵和王祥坐在桌子邊，一言不發(fā)。

　　松鼠頹然地窩在沙發(fā)里。

　　海西因為自己的無能而握緊了拳頭，不斷顫抖著。

　　江寄語和太古時都不在場。

　　藍楓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fā)邊上。

　　“冬谷死了，你想說的就只有這些嗎？”他看了一眼陳言。

　　陳言紋絲不動。

　　“你不也是如此？”

　　“考慮到成員的減少，我決定合并埃塞俄比亞部和馬達加斯加部求道者，馬達加斯加這里的基地就暫時停用?！?p>　　“另外，在這次戰(zhàn)斗中，掠奪者也損失了三大魔將之中的兩名，我們未來的壓力會減少不小?！?p>　　“藍楓在此次戰(zhàn)斗中發(fā)現(xiàn)了變異能力這一存在，這一能力似乎不受進化點數(shù)的影響，也許是對于重塑者能力源頭的一個新突破點。如果掌握了變異能力的激發(fā)方式，也許能夠極大地提升我們的戰(zhàn)斗力?！?p>　　“下一步，我打算讓你們兩人一組執(zhí)行任務(wù)，由高等級帶低等級，目標是提升全體成員的平均戰(zhàn)——”

　　“行了，我走了。”藍楓打斷了陳言的發(fā)言，雙手插兜離開了基地。

　　陳言面不改色地看著他。

　　“那我們繼續(xù)?！?p>　　————————————

　　“海列車EM1034班次即將發(fā)車，請未上車的乘客加緊上車?！?p>　　藍楓站在海列車前，突然停了下來。

　　他莫名地覺得海列車真是恐怖，長長的一條，通向永無止盡的深邃。

　　于是他掉頭走了。

　　站在車站出口，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霓虹繁華的黑夜，他有些迷茫。

　　從冬谷的死中，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又似乎沒有感受到什么。

　　但生活不會停下腳步來等他。

　　藍楓打算暫時停用自己原來的賬戶，以防陳言通過他的消費記錄來追蹤他，現(xiàn)在他一點也不想看到陳言——至于什么時候回去，那就到時候再說了。

　　停用原來的賬戶，就代表著生活的資金要從零開始了，為了賺錢，只能當打工人。

　　他郁悶地走在黃藍紅綠的街道邊，一排排地瀏覽著那些虛擬招聘廣告。

　　“啃泥雞大招聘！急需一名新品試吃員！日薪三百，泥雞的美味你不敢想象！”

　　“畢加索大劇院招聘！缺少一名精通畢加索派音樂的演奏家！月薪十萬！先到先得！”

　　“安樂精神病院招聘！由于病員不足，現(xiàn)招募一名超沉浸式精神游戲體驗員！時薪一萬！痛并快樂著！”

　　“機芯快遞招聘！新年新氣象，老員工退休，新員工招募！缺少十名快遞員！需持有至少一種機動車的四六級資格！工資面談！”

　　“呃......前幾個好像都不太靠譜......”

　　再三抉擇下，藍楓打算先去試試當快遞員，畢竟他是考過摩托四六級的。以前，和那群狐朋狗友們瞎混的時候有過飆車賽，為此學了電子摩托還順便考了級——至于機動車駕照，他沒有那種東西，因為現(xiàn)在主要的交通工具地行車基本配有人工智能，沒有必要考駕照。

　　不論如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站在了機芯快遞公司的門口了。

　　藍楓面前的，是一座高大的辦公樓，在锃亮的樓面上浮動著虛擬的字樣：“機芯快遞馬達加斯加分部”。

　　“好吧，加油！”藍楓為自己打氣，然后走了進去。

　　按照招聘廣告上的描述，他一路來到了招聘地點，是一間小辦公室，里面坐著一個平頭的中年男人。

　　“你好，我是藍楓，打算來應聘你們的快遞員，這里是我的個人履歷，然后這個是電子摩托四六級資格證——”

　　“停?！敝心昴腥松焓执驍嗔怂{楓的話，“這些都不重要。一個問題：客戶投訴怎么辦？”

　　“客戶的貨和我送貨員有什么關(guān)系?！?p>　　“你被錄取了?！?p>　　于是藍楓成為了打工人。

　　隨后，中年男人向藍楓傳輸了一張電子藍表：“去一樓東邊的3支部報到，順便把這張入職表填了?！?p>　　十分鐘后，藍楓已經(jīng)站在一個大小包裹堆成了山的大工廠前，工廠的外面整齊劃一地排著一列列充電待發(fā)的電子摩托和不同型號的地行貨車。

　　“咳，新來的？”一個長得像包工頭的大叔兩手空空地走過來，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

　　藍楓點了點頭。

　　包工頭大叔不知為什么，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不斷地點著頭。

　　“會開車嗎？”

　　“會開摩托和有搭載人工智能的地行車?！?p>　　大叔又不明所以地連連點頭，開始四周環(huán)顧起來，突然眼前一亮，對不遠處某個正搬著包裹路過的平頭青年招了招手：“休，過來一下！”

　　那個青年歪了歪頭，然后一邊兜著手里的貨物一邊跑了過來：“怎么了，大叔？”

　　說實話，藍楓對于同性向來是不屑一顧的，要是他寫小說，其中對于男性的描寫八成不會超過三句。

　　但這位青年確實有些奇特。最惹眼的當然是他年輕的外貌，據(jù)藍楓估計不會超過二十歲。其次是他格格不入的打扮——漆黑的緊身衣和那副護目鏡。再次則是他在緊身衣的襯托下顯現(xiàn)出來的健美身材，在如今流行虛擬健身的時代，大概是很少人愿意線下鍛煉的——就連藍楓自己，都有一圈贅肉呢（笑）！

　　不過，在這么寒冷的日子穿個緊身衣實在不敢恭維是“風格獨特”。

　　“咳咳，這個新人就交給你帶了，如果是你的話，一定可以的吧！”大叔爽朗地拍了拍休的肩膀，仰天大笑離開了，留下一個擺手的背影。

　　直到藍楓和休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消失在包裹的海洋中，他的笑聲依然在回蕩。

　　“嘛，不要在意，大叔就是這樣的性格?！泵行莸纳倌曷柫寺柤?，對藍楓笑道，“你好，我叫休，在接下來的一周內(nèi)我會負責帶你熟悉這里的工作?！?p>　　藍楓茫然地撓了撓頭，先是報上了自己的姓名，接著又問：“剛才那個大叔是我們的領(lǐng)導？”

　　“哈哈哈，領(lǐng)導這個稱呼感覺有點怪，算是部長吧。”本該已經(jīng)離開的大叔突然出現(xiàn)在藍楓和休中間，摸著自己禿了一半的頭，毫不在意地笑著。

　　“喂，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哈哈哈，看到你們相處得這么愉快，我就放心了，那我走了！”大叔又仰天大笑消失在了無盡的包裹里。

　　“嘛，不要在意，大叔就是這樣的性格?！?p>　　“很難讓人不在意......”

　　“總之，我先來簡單介紹一下我們的工作吧?！毙輹簳r把手里的貨放到了一邊，“相信你也聽過，我們機芯快遞隸屬于世界六大跨國公司之一的＜機芯會社＞，是其門下的子公司之一，在派送日常生活快遞的同時有時也會擔任會社派發(fā)的一些貨運任務(wù)?！?p>　　藍楓稍稍搜刮了一下自己的腦子，在他印象中，機芯會社似乎是一家研發(fā)精密機械以及核心零部件的跨國公司，是全球經(jīng)濟的六大支柱之一，據(jù)說目前人腦中植入的芯片都是由機芯會社研發(fā)的，環(huán)地球防衛(wèi)軌道的核心技術(shù)和制造也基本是由其承擔，可以說如果沒有機芯會社，人類的科技水平至少要倒退一百年——在技術(shù)爆炸隨時有可能發(fā)生的如今，一百年的分量可是舉足輕重的。

　　“我們公司的新員工入職會有一周試用期，在此期間，每名新員工都會由一名老員工負責帶其熟悉公司的工作環(huán)境和工作方式——”休轉(zhuǎn)著眼珠子，似乎在努力地回憶著什么，“你等等，讓我看一下手冊?！?p>　　于是他從懷里掏出一本“機芯快遞員工入職指南”，念了起來：“并且，在此期間，老員工出任務(wù)時需帶上自己負責的新員工，言傳身教，以身作則。當試用期過后，根據(jù)新員工的第一次任務(wù)成績進行評定，合格即可出師正式入職。工資水準平均是每單50元，一些簡單的派送可能會更低，同樣，高難度的派送任務(wù)也會有更高薪酬。溫馨提示：請在自己的能力限度內(nèi)接單，竭澤而漁不可取。感謝您的瀏覽?！?p>　　藍楓聽得一愣一愣的。

　　“好了，這些其實都不重要，”休合上手冊，“實踐是鍛煉快遞員的唯一標準，走吧，跟我送貨去?！?p>　　“行，我就喜歡直來直去一點的?！?p>　　于是休再次抱上包裹，領(lǐng)著藍楓去了門口的停車場：“一般每個人都會有一輛自己的電子摩托，你去找輛還沒有署名的吧，然后用你的職員號注冊上去，默認密碼是你的身份證后六位，之后可以改?！?p>　　藍楓繞著停車場里三圈外三圈地逛著，才終于找到一輛沒有顯示虛擬署名的摩托，于是注冊了上去，并把摩托的光學顯色調(diào)成了藍色。

　　“注冊成功?！?p>　　“機芯快遞提醒您：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行車不規(guī)范，親人兩行淚?！?p>　　藍楓總覺得似乎在哪里聽過這句臺詞......

　　————————————

　　總之，事情的經(jīng)過大致就是這樣。

　　今天已經(jīng)是藍楓跟著休送貨的最后一天了，明天他將迎來人生的第一次入職考試，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收音機里依然你一句我一句地侃著大山，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說起來，明天不就是周六嗎？”藍楓查了一下自己的腦子，“到時候我會去給你加油的！”

　　“瀉藥，人在面館，還有工作?！毙莘畔驴曜?，將碗里剩余的面湯一口氣倒進了肚子里，隨后心滿意足地呼了口氣，“好了，我們該繼續(xù)送貨去了?！?p>　　他的言下之意自然是不準備接受這挑戰(zhàn)賽的。

　　于是藍楓趕緊干完了碗里的湯，同休一起出去了。不久，面館外便響起渦輪旋轉(zhuǎn)的高音，一藍一黑兩道閃電掠過街道消失在遠方......

　　......

　　翌日夜晚。

　　“咳咳，你的第一次任務(wù)很簡單，就是送餐。到目的地的直線距離約為10千米，飯店在目的地的東南方4千米左右，客戶要求在20分鐘內(nèi)送到。也就是說，你要在20分鐘內(nèi)完成前往飯店、取餐和送貨到家這三個步驟。加油吧，小子！”大叔叉著腰仰天大笑起來。

　　你到底在笑什么??？藍楓無語地看著他。

　　休此時走了過來，提醒道：“現(xiàn)在是晚高峰時期，路上肯定會堵車，雖然對于摩托這種小型載具的影響會比較小，但也多少有些妨礙，你要把控好時間?！?p>　　“放心吧，這條路我都跟你跑了好幾次了?！彼{楓咧嘴一笑，然后調(diào)亮車燈。

　　深藍色的電子摩托中頓時向斜下方射出兩道白熾光，頗為敞亮。

　　“那我走了！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說罷，藍楓接下了自己的藍屏上顯示的送餐任務(wù)，倒計時開始流動，隨后他的腦內(nèi)芯片與摩托同步成功，掌控了摩托的驅(qū)動權(quán)，于是電子摩托曳著藍色的尾光揚長而去。

　　————————————

　　“喔！馬爾庫特不愧是專業(yè)的摩托選手，一開始就憑借著高超的車技一馬當先，將其他選手遠遠地甩在了后面！”馬爾庫特聽到摩托上的收音頻道傳出的解說，不屑地笑了笑。

　　令他失望的是，那個曾在馬達加斯加以崎嶇蜿蜒而著名的冬名山（這座山是在數(shù)碼時代末的地質(zhì)大變遷途中形成的新褶皺山脈）打敗他的車手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因此對他而言，這場比賽根本沒有任何值得期待的懸念。

　　“很快??！馬爾庫特選手已經(jīng)到達了最后一段賽道——城區(qū)賽道！而其他的選手已經(jīng)落后了數(shù)百米，他們能夠抓住城區(qū)賽道車水馬龍的特性力挽狂瀾嗎？”

　　那是不可能的。馬爾庫特無所謂地這么想。

　　“咦，等等，這是......?!”收音機里的聲音似乎很驚訝。

　　就在此時，一道藍色的電光出現(xiàn)在了他的后視鏡中。

　　馬爾庫特一愣。

　　那輛深藍色的電子摩托竟能跟得上他的速度？！

　　他定睛一看，尚還沒能看清車牌，但是，他看到了摩托車上的那個標識——機芯快遞。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全身的熱血都沸騰起來了。

　　他來了！而現(xiàn)在，我就要打敗他！

　　城區(qū)的街道上，一輛輛地行車踟躕著，堵塞著，鳴叫著，而馬爾庫特和他身后的那輛摩托竟以幾乎全速完美地穿梭在車流之中，仿佛在進行一場世紀之交的盛大比賽。

　　馬爾庫特渾身震顫著，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棋逢對手的快感了。

　　“就讓你們瞧瞧吧，我的電子摩托的最終形態(tài)！”馬爾庫特咧開了嘴，“電子摩托·熾紅熱忱，啟動！”

　　剎那間，他原本黑色的摩托竟開始泛出鮮紅的焰光，就仿佛燃燒起了舞蹈的火，這些火噴薄欲出，將摩托燒成一片赤紅，連摩托駛過的地面似乎也都會被燒得滾燙。

　　沒錯，這正是馬爾庫特專屬的電子摩托形態(tài)＜熾紅熱忱＞！

　　后面的人似乎被他嚇了一跳，但隨即面無懼色地逐漸逼近上來。

　　“不愧是被我看中的車手！”馬爾庫特大笑，將車速踩到了底。

　　赤紅的火球和深藍的閃電如入無人之境，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攻城略地，劃出一道道璀璨的光影。

　　“這真是出人意料的發(fā)展??！”收音機里的解說激動得像是跳了起來，聲音忽大忽小的，“前方就是城區(qū)賽道的最后一個關(guān)鍵賽點——半角彎！這是一個彎角幾乎有45度的彎道！在這個彎道就將決定勝負，究竟會鹿死誰手！”

　　馬爾庫特胸有成竹，因為論過彎技巧，他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然而，那一刻，風動了。

　　隨后，他看到了那一幕。

　　那是多么完美的姿態(tài)。那輛湛藍的閃電斜出了絕對完美的傾角，在風速的輔助下漂移過彎，將他徹底超越，整個過程渾然天成，沒有一絲遲滯，這簡直就像是藝術(shù)——摩托的最高藝術(shù)。

　　那一刻，馬爾庫特知道，他輸了。

　　————————————

　　藍楓在一棟公寓前剎住了車，看了下時間。

　　16分36秒。

　　趕上了，甚至還有不少的閑暇。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休已經(jīng)倚著他那輛黑色的電子摩托在公寓的樓下等他了。

　　“休？你怎么在這？”

　　“不放心你，過來看看?！彼α诵?。

　　“不是吧？你比我出發(fā)得晚，是怎么在我之前趕到的？”藍楓簡直不敢置信，因為他之所以能達到這種速度，完全是因為他開了掛——作為高等級重塑者，他的反應能力和平衡能力幾乎是普通人的三到四倍，所以才能完美地控制摩托。然而休竟然能比他還要快？

　　“其實我是抄近路過來的，我們送快遞的都會知道一些特殊的小路?！彼衩氐卣Ａ苏Ｑ?，“不說這個了，你還不趕緊上樓去送餐？時間可不多了?！?p>　　“差點把這回事兒忘了！”藍楓一拍腦袋，連忙竄上了公寓的樓梯。

　　————————————

　　深夜，機芯快遞大樓附近的一家中餐廳里。

　　“嘎嘎嘎嘎，為我們的新員工小楓干杯！干杯！”

　　“誰是小楓??！”藍楓對旁邊那個一杯倒的大叔吐槽道。

　　“大叔，喝不了酒就不要喝了?！笨粗鴵u搖欲墜的大叔，休無奈地說道。

　　“誰、誰說我喝不了酒！我可是——酒——酒——酒——神......!”說罷，大叔一悶頭倒在了桌上。

　　藍楓和休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嘛，總之，再次祝你順利通過考試?！毙菖e杯笑道。

　　藍楓摸了摸后腦勺，嘿嘿一笑：“也多謝你的照顧啦?！?p>　　此時，收音機里的節(jié)目輪換到了經(jīng)典的午夜檔。

　　“今天，我們又邀請到了白貓桑來擔任我們的嘉賓。白貓桑，和大家打個招呼吧？”

　　“喲，大家晚上好！”

　　“其實已經(jīng)深夜啦！”

　　“說起來，上次的那個比賽怎么樣了？”

　　“啊呀，這么說來，馬爾庫特先生似乎給我們節(jié)目投了稿呢，讓我看看——”女主持人沉吟了一會，讀道，“今晚我又輸給了那輛EM0957，他借助風速來漂移過彎，他的車很快，我只看到他機芯快遞的招牌。我今晚才知道，半角彎在晚上是會有陸風的，沒有考慮到風阻的我被打敗了。我今晚才知道，世界上還有很多高手，我應該繼續(xù)虛心學習才是。但是，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的，EM0957！”

　　休迷茫地指了指自己：“??？關(guān)我什么事？”

　　藍楓此時隱約想起，自己在送餐的路上好像看到過一輛紅紅的摩托，不過當時他專注在開車上，所以沒有太注意。

　　“哈哈，真是斗志昂揚呢，年輕真好??！”白貓桑這么說。

　　“不要這么說，白貓桑也還很年輕呀！”

　　“話說回來，電子摩托是什么呢？”

　　“誒？你不知道嗎？電子摩托是賽博時代的新式摩托，通過內(nèi)置的光能核心可以自由變換色彩，而且能夠和腦內(nèi)芯片進行同步來駕駛，可謂是新時代的前沿載具呢！”

　　“可是，說到電子，難道不應該是電子寵物、電子花、電子郵件之類的嗎？它們的共性在于全是虛擬的東西啊，可是電子摩托卻是實物，這電子嗎？”

　　隨后收音機里傳來了主持人尷尬的笑聲。

　　白貓桑，自作聰明也要適可而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