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警察局,附近已經(jīng)沒什么出租車了。
司祁打開后座車門,向慕輕介紹:“蔣郁,在學(xué)校食堂開了家西點房,是個廚子?!?p> 慕輕點頭,不冷不熱的。
“好人做到底。這位同學(xué),上車吧,我們送你回家?!笔Y郁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個墨鏡,笑瞇瞇示好。
“謝謝?!蹦捷p沒推辭坐了,警察局的流程她有數(shù),能在今晚離開,他們出了力。
車?yán)锓胖{(diào)頻廣播接收路況,封閉的空間里有稀薄的香水味,青薄荷跟蘭草混合,清冽里雜著一絲尼古丁味。
不像是車載香水,慕輕看了眼旁邊。
司祁調(diào)了座椅,問慕輕:“去哪?”
“香山路1號?!蹦捷p不假思索。
蔣郁定好位一愣,一把抓下墨鏡,皺眉問:“香山路1號,不是葉家的祖宅嗎。”
司祁只意外了一下,并沒明顯反應(yīng),淡淡提醒蔣郁:“晚上路黑,開車墨鏡放遠點,安全第一?!?p> 蔣郁不死心,眼神好奇的看慕輕。
“我借住?!蹦捷p簡單吐出三個字,打發(fā)了蔣郁。
到葉家,門前已經(jīng)熄了路燈。
慕輕不按時回來,家里都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馬管家心里,更早就認定她是個作風(fēng)不良的社會太妹,畢竟薛寶陶也經(jīng)常整夜出門打麻將。
有其母必有其女,他眼不見為凈。
司祁讓蔣郁打開車燈照明,跟著慕輕一塊下車,站在黑漆漆的門前,伸手擋開幾乎蹭到慕輕臉上的樹枝。
他囑咐了句,“賴鴻雖然沒死,但人的確失蹤了。警察局可能會再找你配合調(diào)查,你如實說?!?p> 慕輕抬了抬眼,沒說話。
她肌膚細的像瓷,糯的如玉,藏在纖長睫毛下的一雙眼卻遠沒那么乖覺,像曠野的孤星,寥亮又冷颯。
她領(lǐng)口第二粒扣子不知怎么半開了,不低但能隱約看到雪白的鎖骨,司祁移開視線,心旌搖曳,有些燥。
頓了下,低聲說:“你跟葉家是什么關(guān)系?方便告訴我嗎?”
“沒什么關(guān)系,薛曼寧是我小姨。”慕輕淡漠回答。
薛曼寧跟羅建文是夫妻關(guān)系,但跟葉家無關(guān)。說她是葉家的人,只會玷污了葉家的門匾。
司祁對這個回答沒什么表示,靜靜看她說:“進去吧,好好休息?!?p> 慕輕沒留戀的走了,折斷蹭衣服的花枝扔進垃圾桶,閃過的影子都帶著薄情的味道。
“嘶”了一聲,蔣郁眼神有些怪,抽了口涼氣:“這小妹妹,怎么看著這么滲人?挺不近人情的?!?p> 司祁坐回車?yán)铮瑪n了薄薄的毯子,溫溫涼涼的送他兩個字“少管”。
蔣郁挑眉,躍躍道:“老七,我沒記錯你已經(jīng)跟葉幸結(jié)婚了,要少管也是你這個已婚人士少管吧”
司祁攥著灰色毯子,指節(jié)冷白,和善的眼神:“海市名媛多如牛毛,不揉面的時候多出去走走,總有合你眼緣的?!?p> 別人都說司家七少爺是個風(fēng)度翩翩的君子,最合適不過的八個字,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可一等一的完美,往往才是可怕。
他態(tài)度越是和善蔣郁就越覺得發(fā)毛,堵的有些難受,蔣郁悶悶的說:“你把兄弟當(dāng)什么人了,我對感情,絕對認真專一?!?p> “她是我的學(xué)生。”司祁半寐靠在座椅里,清絕一張臉被路燈照的半明半暗,語氣說不清是提醒還是告誡。
“哦”了一聲,蔣郁想了想,皺眉:“照理說你跟葉幸既然領(lǐng)了證,葉幸不在人世了,葉家的祖宅是不是也該自動歸到你的名下了,你打算什么時候收回。”
“沒打算?!彼酒盥曇魩е├б飧且?,偏枕在棉麻靠枕上。
蔣郁不滿,憂心忡忡的說:“你要是心慈手軟讓我去,有些東西你不拿回來,別人霸占著久了就以為是自己的了,特別是薛曼寧那種野心勃勃的女人?!?p> 司祁沒回應(yīng),蔣郁一邊開車一邊回頭看,見他已經(jīng)呼吸平穩(wěn)的睡著了,只能訕訕的閉嘴。
…
水墨嫣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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