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5、再穿一次
0005、再穿一次
已經(jīng)穿越的吳遼吳老板,跟著老道士到了茅草屋寺廟,吃過了晚飯,并已進房入睡。
半夜醒過來,吳老板還是覺得老道士知道得太多,所以對他產(chǎn)生了歹念。
可是,就在他剛剛握著寶劍悄悄地走進老道士房間準備動手時,卻突然從窗外飛進一個人,對著老道士舉起了大刀。
一種本能的反應(yīng),吳遼吳老板迅速舉起了手中的寶劍,生生地擋在了刀和老道士之間。而自己也從一個圖謀殺害老道士的人變成的營救他的人。
從窗外飛進來的人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荒山野嶺的茅草寺廟里,想殺一個老道士竟然還有人在暗地里保護。
黑暗中,兩人也不說話,就在房間里你來我往地斗起來。上下左右,只聽到丁丁當(dāng)當(dāng)?shù)牡秳ο嘧驳穆曇簟?p> 老道士也許聽到了打斗聲,也許他根本就沒有睡過去。不一會兒就在床頭劃開了一根引火,準備把床頭的松油燈點亮。
這時,從窗外飛進來的人也許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趁著微弱的燈光,虛晃一刀,一步邁向床沿,再一步踏上窗外,一個飛躍,跳了出去。馬上消失在黑夜之中。
吳遼吳老板也不敢越窗追趕,這漆黑的夜里,他摸不清方向,也不知道今夜行刺的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停下來之后,吳老板自己也有點納悶。今天,這是用了自己多年殺豬練就的‘武功’了嗎?可是,殺豬不都是那幾招嗎,捅喉、刮毛、開邊、剁餡、剔排骨,但是今天用的又好像都不是。
正在狐疑不定的時候,老道士說話了:
“阿彌陀佛,謝謝將軍相救!”
吳遼吳老板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自己是穿越了。
剛才用的是穿越以后的將軍的招式。他再看看正在用手護著被窗外吹來的風(fēng)吹得搖搖晃晃的松油燈的老道士,卻像是沒事人一樣。
“老師父,剛才那是什么人?他為什么要殺你?”
“哎!不就是附近的盜賊嗎!”
盜賊?!盜賊不都是打家劫舍搶女人嗎?無緣無故他來殺一個住在茅草寺廟里的老道士干嗎?吳遼吳老板這樣想著,也就問了老道士:
“他們經(jīng)常來嗎?他們都搶些什么?”
其實,吳老板的意思是‘你這里還有什么可以搶的’?
老道士沒有直接回答吳老板的話,而是有意思的把話題引開了:
“剛才,真的謝謝將軍的救命之恩?!?p> 老道士說完,雙手合一,閉上雙眼對著吳老板念念有詞。
吳老板還真受不得這些,因為平時賣豬肉也沒有誰會對他這么客氣,他也沒有什么事情值得大家感謝的。偶爾有過一兩次的短斤少兩,還會被一些閑得蛋痛的大娘大媽們罵得雞飛狗跳,直到他把少了的二兩肉再加倍地賠上才算完事。
今天,這老道士一而再再而三對他感謝,他都有點適應(yīng)不過來了。早就已經(jīng)把自己剛剛進入房間的最初目的忘得一干二凈了。
其實,如果不是有剛才的那位‘兇手’,也許今晚的殺人者就是現(xiàn)在的救人者。
看來,這穿越成將軍后,還真的有一小點幸福。
吳遼吳老板對幸福的要求并不高,除了沒媳婦,其他的,賺點小錢、半杯薄酒、半袋香煙都能讓他幸福半天。只是過來人說的那些關(guān)于有女人的幸福,他沒有感受過,真不知道那方面有多幸福。
不過,從過來人們談得眉飛色舞、甚至唾沫涎流的表像來看,他猜想,應(yīng)該不比抽一袋煙、喝一餐酒、打一夜麻將幸福少。
“將軍,這天還早著呢,你要不要再回去睡會?”
說著,老道士又開始爬上床,揭開被子。看來,他還要再睡一會兒了。
吳遼吳老板暗暗想,這死老道真的心大,剛剛自己都快沒命了,這會兒還能睡得著?!
不過,他也不好明說,看著老道士要睡的樣子,他也只好順勢說了句:
“啊,如果還早,那就再睡會吧?!?p> 說著,就從老道士的房間輕輕地退了出來。
可是,就在他剛剛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下后,就覺得今天的事有點奇怪。這老道士為什么對今晚的事那么平靜,這可是殺人要命的事情啊。而且剛才他還說,那所謂的‘盜賊’還經(jīng)常來,那怎么就沒有把他殺了呢。而且,強盜來殺道士,這到底是為什么。
為財?不可能。
為色?打家劫舍的強盜應(yīng)該沒有這性取向吧?!就算是有,不也應(yīng)該像電腦或者手機屏幕前這些天天玩手機打游戲的小白臉小鮮肉嗎?!也不可能看上一個歪瓜似的老道士啊。
正在吳老板‘百思不得其姐’的時候。不知什么時候,老道士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進入了他的房間,甚至一點聲音都沒有。這還真的把吳老板嚇一跳。
吳老板條件反射地從床上彈了起來,不自主地就去摸放在床邊的寶劍。
“你是怎么進來的?”
“將軍別急,我不會有傷害將軍的意思?!?p> 說著,用手制止住吳老板要去拿寶劍的手。
沒有傷害我的意思,難道還有別的意思?
吳老板暗想。然后不由自主的揭開被子朝自己的下面看了看,又趕緊緊緊地捂住了被子。
“將軍,你真不知道自己是誰嗎?還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p> “我------”
我真就是一個殺豬賣肉的,真的不是什么將軍呀。吳老板心里一萬遍的解釋著。
“將軍,難得你今天能夠舍命相救,我也就不想瞞你了?!?p> 說著,老道士也沒等吳老板招呼,就自各兒在床邊坐了下來。
“你就是大周朝的龍威將軍吳世琮,我知道你帶著特殊的使命而來,要不是看到你昨天晚上想抹脖子的事,我也就不想說什么了??墒乾F(xiàn)在,你真的要完全放棄了嗎?”
“龍威將軍?吳世琮?”
“將軍不記得龍威將軍,不記得吳世琮,那你總應(yīng)記得大周昭武皇帝吳三桂吧?”
吳三桂?!
這個,吳遼吳老板還真記得,聽自家的老人說,自己就是吳三桂的第十世孫。這個,在吳遼吳老板的父輩祖輩或者更前面的族人中都是不能對外說的。只是到了現(xiàn)在,太平日子久了,大家早就把這事過去了。所以,近年才聽祖上的老人們說,他們就是平西王吳三桂的后裔。
就因為這,吳遼吳老板還暗自慶幸了一番,看來自己也是將門之后,或者說自家人也曾經(jīng)做過皇帝,只是自己命中不濟才做了屠夫而已。那些看不上自己的女人們,就是沒眼力,說不定社會變了,自己生個一男半女的,翻身做了皇帝后,那她不就是皇太后了嗎。都怪那些女人沒這福氣。
可是,要說自己是什么龍威將軍,那吳老板怎么看都怎么覺得自己不像;
將軍,有殺豬賣肉的嗎?
“老師父,你越說我越糊涂了,什么龍威將軍,什么吳世琮,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唉!看來,這事,我得從頭跟你說起——”
說著,老道士好像陷入深深的回憶當(dāng)中——
那是康熙十三年,也就是昭武元年,平西王從云南起兵一直打到了衡陽城下------
老道士的故事在娓娓道來,而吳遼吳老板卻慢慢地又一次睡了過去——
看來,吳遼吳老板是要再穿越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