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真是好險吶……”
翌日,已經(jīng)從醫(yī)院回到家中的鳴人回想起昨天的經(jīng)過,仍舊不禁冷汗直流,在心中暗自慶幸。
昨天可以說是他人生中的演技巔峰了,他不但騙過了三名會診的醫(yī)生,更是之后過了最難的一關——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
他現(xiàn)在最感謝就是上輩子的女友,要不是從前女友和他談起過癔癥性失語的種種病灶特征,以他一個外行人真的很難做到騙過專業(yè)人士乃至老奸巨猾的三代目。
尤其是后者,昨天那不到十分鐘的會面中,他幾次都差點漏出馬腳,這還多虧他裝的是啞巴,否則恐怕三言兩語之間就會被那位洞悉人心的忍界之雄給拆穿。
哪怕是昨天的三代目一直慈祥地跟他說話,他也倍感壓力,壓力的重要來源是他必須聽力腦力全開,不敢漏過三代目所說的每個音節(jié),遇到他不能理解的詞匯更是開足腦力全力分析,就怕一個不好,裝啞巴變成真傻子。
短短的十分鐘,簡直比他前世大學軍訓還累,也幸虧他是裝啞巴,只要點頭搖頭和表情應和就行,否則他肯定會露餡的,等當時的三代目離開之后,他整個后背已經(jīng)都濕透了。
現(xiàn)在回想起昨天一整天的行動,就連他自己也得承認,其中運氣占了很大一部分比重,這才讓他的這個“笨辦法”奏效。
首先就是感謝這個世界的醫(yī)療水平起碼和前世相同或者在他前世之上,這才得以讓他偽裝成功,如果這個世界全都是那種用醫(yī)療查克拉進行肉體恢復的醫(yī)療技術的話,那么他的一切謀算都是竹籃打水一般了。
好在,從結果上看來,這里的學術界起碼對于精神疾病是有其概念和一定研究的。
其次,從和三代目接觸上來看,這位忍雄到底沒有對他這一兩天內(nèi)的異常表現(xiàn)刨根問底的意思,嗯,起碼在他面前是這樣,當然,也許三代目根本不在乎也說不定,畢竟他這位人柱力只不過時短期內(nèi)不能說話而已,對于村子即造不成損失,長遠來看也很難說有什么巨大的影響。
這些運氣加上他之前行動,這才讓這個“笨辦法”成功奏效。
其實這個笨辦法一開始只是PLAN B的,他原本的計劃是在吸引村民的厭惡之后假裝上吊來進行裝啞巴計劃的。
畢竟比起所謂的“精神性失語”,實實在在的用繩子損傷氣道和聲帶來達成發(fā)聲困難要實在可信的多。
而且他仔細計算過,意外的可能性極小。
首先,假設有暗部監(jiān)視的情況下,他這位“人柱力”肯定是不會輕易死掉的。
其次,對于會不會意外造成永久性損傷他也考慮過,認為這種可能性不大。
因為熟知漫畫的他了解,這具身體的血脈是來自以查克拉和回復力著稱的漩渦一族,加之體內(nèi)的九尾,老實說就是他想死恐怕都有一定難度,畢竟怎么說他也算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加之還有綱手這位萬能醫(yī)生存在,所以他完全不擔心傷后的恢復問題。
綜上所述,其實這才是最初版本的“笨辦法”。
但是,注意這里有個“但是”,但是后來他發(fā)現(xiàn)了這個計劃的漏洞,那就是在計劃進行中有太多他不可控的地方存在了。
第一就是如果他選擇上吊的話,他是控制不了暗部出手救下他的時間的,出手早了那么聲帶和氣道一點損傷沒有,出手晚了可能九尾就出來搞事了。
這就是這個計劃的尷尬之處了。
再有,一直被村子里的人冷暴力至今,卻在這個當口突然自殺,會不會顯得過于突兀?這也是一個需要謹慎看待的問題。
最后最重要的就是用“自殺”這種手段實在太極端了,像他現(xiàn)在裝精神疾病三代目和村子里可能聽而任之,或者說是不在乎,然而自殺的話性質就變了。
很難說被救下來以后會不會被送進暗部或者幻術班中被人用幻術查看記憶,這個風險鳴人冒不起。
所以再三考慮之后,鳴人還是選擇懷疑性稍高但危險性較低的PLAN B來作為行動方案。
而此刻他能夠回到家里,也證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他以后只需要每個星期去醫(yī)院進行一次恢復治療,一直到他完全掌握這個世界的語言為止就可以了。
結果all right!用新之助的話說就是可喜可賀,可口可樂。
這突然穿越后的第一道難題至此總算被他過去,很難說是滿分通關,但就他個人來看,起碼算是及格了。
想到這里,長出一口氣的鳴人從床底的杯面箱拿出一桶杯面,準備放松心情吃一頓飯,之后再考慮接下來的事情。
“見鬼,也許接下來考慮的就是擺脫你們了?!币贿厸_泡面,聞著泡面那特有的味道,鳴人在心里忍不住吐槽著。
和原本的鳴人不同,上輩子大學吃了太多泡面的他對于這種食物簡直是深惡痛絕,但凡他有選擇,他都不想吃這種東西。
尤其是考慮到這具身體還適合五六歲的孩子,天天吃這種東西恐怕很難長高,他更是感到一陣陣惡心,心里越發(fā)對三代目那老燈以及木葉的那群人的憎惡感大大加深。
在等待的三分鐘里,鳴人不禁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改變伙食。
“咚咚。”
然而,還不等他的泡面泡好,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就打斷了他的妄想。
“會是誰呢?不會是三代目那老燈吧?”聽到敲門聲的鳴人先是好奇,隨即想到了那種可能性眉頭不禁皺了起。
一想到那個表面慈祥卻給他莫大壓力的三代目他的心情頓時糟糕了起來,不過這些還是被他強行壓了下去,臉上的表情瞬間變?yōu)檎?,同時暗示自己千萬不能說話。
完成這些后,鳴人走到門開去開門。
“是鳴人君嗎?”
出乎他的意料,來者并不是想象中的三代目,而是一位身穿木葉傳統(tǒng)戰(zhàn)術馬甲的青年忍者,在鳴人打開門后,這個青年臉色有些復雜地看著鳴人問道。
“……”
【開啟影帝模式】
某個奇怪的開關打開了。
只見此刻的鳴人張了張嘴,似乎想回答青年,然而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場面頓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沉默的尾聲,鳴人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啊,抱歉,鳴人君,我從火影大人那里了解到你的情況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伊魯卡,從今天起是你學校的班主任?!鼻嗄暌婙Q人沉默,頓時想起了之前三代目的介紹,略帶慌亂地趕緊說道。
同時,伊魯卡的內(nèi)心也像被什么東西狠狠地刺一下般,原本對于這個任務感到復雜的他此刻內(nèi)心只剩下對于眼前小小身影的同情和些許愧疚。
他此刻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恨屋及烏不過是一種無能的遷怒,不論九尾的所作所為如何,都不應該將其算做在這個可憐的孩子身上。
“被人們歧視憎惡,乃至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了嗎……”伊魯卡回想著自己失去雙親的童年,突然發(fā)現(xiàn),比起鳴人,自己所承受的那些欺辱不過是揚起塵土微風一般不足為道。
共情能力出眾的伊魯卡幾乎在見到鳴人的一瞬間就“理解”了鳴人的處境,他微微彎下腰說道:“鳴人君,看你還沒有吃飯吧,不如老師請客怎么樣,我也好為你介紹一下學校的情況。”
“……”
似乎是用小腦袋想了想后,鳴人緩緩地點頭答應。
然而伊魯卡不知道的則是,鳴人心里想的則是:“他說的啥,請我吃飯嗎?卡摳?是學校的意思嗎?哎呀,去他M的,反正點頭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