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平的?
第二日,褚樓炸了的事情成了整座空桑城最火熱的新鮮談資。
大家都在瘋傳,都說是城主為了搶女人,一氣之下,把褚樓給炸了!
至于搶什么女人,據(jù)說,是那位冷凝公主。她的弟弟為了保護她,與城主打架,翅膀都斷了半根。
挽玉聽了這胡扯的謠言,直笑到肚痛。但等到凄門宗的人送來一系列需要賠償?shù)馁~單時,她傻了眼。
這褚樓當年為了修繕便是花了大價錢的,十七層樓高,還處在空桑城寸土寸金的地段。單從細節(jié)來說,家具都是千年古木,連一盞普通的燭臺都是鑲嵌了名貴寶石的。更別說是那些金絲串的珠簾,西境古珀國的地毯,就連喝水的杯子,最次的也是玉做的......
零零總總算下來的賠償金,一共一千萬龍吟。
這是挽玉下下輩子都還不清的一個數(shù),當然,凄門宗的人說若她愿意以身相許他們宗主,這些賠償便能一筆勾銷。
俗話說得好,貧賤不能移......挽玉捧著厚厚一塌子賠償賬單,眼巴巴的瞅向溫瑄。
溫瑄想,怎么說,這褚樓都是自家媳婦兒炸了的。他道:“玉兒,錢的事情,我來解決?!?p> 挽玉忐忑的問:“暄暄,你有那么多錢嘛?”
溫瑄認真道:“一千萬龍吟,從娶媳婦兒的錢里扣?!?p> 挽玉恍惚:“啊,怎么感覺我虧了?!?p> 溫瑄拉著挽玉的手兒語重心長道:“玉兒,乖,以后,咱打架,找荒郊野地打?;仡^再隨手炸個樓,估摸著我把整個青丘賣了都賠不起?!?p> 挽玉點頭如搗蒜。
溫瑄看著難得乖順的挽玉,忍不住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這一幕剛好被進門的歲歲看到。
歲歲臉微微紅了起來,他結結巴巴道:“閣、閣主娘娘,剛剛......冷凝公主的手下來訪,說、說冷凝公主邀您到XC區(qū)的夏暖閣一敘。”
“夏暖閣?”挽玉驚嘆。她驚嘆的不是冷凝公主找她嘮嗑,她驚嘆的是,這嘮嗑的地方在夏暖閣。
夏暖閣,它的豪華程度僅此于褚樓。據(jù)說,夏暖閣是外來產業(yè),東境的人開的。這褚樓一塌,夏暖閣便是在空桑城一枝獨秀了。
雖說冷凝對她并沒有敵意,曾經(jīng)還救過她一命。但是為了以防萬一,若是出了什么差錯冷凝變臉和她打起來,她的妖神之力可是不長眼的,萬一再炸個樓什么的......
“回稟他們,地點定在夏暖閣附近的綠檀湖?!笔彝獗仁覂群眯?p> 溫瑄擔心道:“玉兒,你如此爽快的答應赴約,不怕去了有什么變故嗎?!?p> 挽玉道:“無妨。她對我應該并無敵意。若真有變故,我自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p> 溫瑄還是很不放心:“我和我的人守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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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暖閣的附近,有一汪湖,名綠檀湖。綠檀湖的湖水清澈見底,猶如明鏡,此時正值蓮季,半邊湖泊都開滿了粉嫩的蓮花,被風吹得搖曳起舞。
綠檀湖中央有一小嶼,小嶼上有一涼亭。涼亭內,冷凝公主斜躺在鋪了金絲團絨毛毯的坐臥上,閉目養(yǎng)神。
亭內中心的小爐燃著山頂香,香氣撲鼻,氣氛安逸。
挽玉本想乘船過涼亭去,后來又嫌麻煩。直接踏水而行,驚起水花朵朵,生生打破了亭內的這一份安逸。
“冷凝公主,喊我前來,有何貴干。”
冷凝緩緩睜開雙眼,看著裙角鞋子都濕噠噠的挽玉,就像一只戲水回來的小魚兒。
“喊你來敘舊。”
“看你,鞋襪都濕了。”
冷凝坐起身來,道:“我有換洗的鞋襪,你要不先換上?!?p> 挽玉道:“不要緊的?!?p> “你過來?!?p> 仔細聽,冷凝的聲音比以往變粗了一些。
挽玉留下濕噠噠的腳印,走到冷凝跟前。
冷凝似是在壞笑:“脫了鞋襪,晾晾,你做我旁邊?!?p> 挽玉想著鞋襪濕了確實難受,她便乖乖坐到冷凝旁邊,脫下鞋襪,露出一雙雪白的玉足。
冷凝瞅著挽玉那雙小巧凝脂般細膩的玉足,心里蠢蠢欲動。
挽玉今日穿了女裝,冷凝一共見過挽玉兩面,這是她頭一次見挽玉穿女裝,模樣當真好看。
她穿了一身石榴色的裙衫,比那池中蓮花看上去還要嬌嫩。梳了飛仙髻,簡單別了一枝翡翠色的絨花,襯得她年齡極小,仿佛是剛出閣的少女。
冷凝道:“能叫你玉兒嗎?”
挽玉笑笑,眼睛彎成月牙兒:“自然可以?!?p> 冷凝指揮著一旁的婢女:“秋容。幫我把那酒萃的花茶拿來兩盞。”
秋容慢吞吞的將石桌上兩盞花茶遞了過來。挽玉淺嘗一口,冷酒花香,甘甜微辣,穿過喉嚨便是透心涼,渾身舒爽極了。她夸贊道:“你這花酒的味道,當真不錯。”
冷凝道:“我也是第一次喝,聽聞空桑城的子民獨愛飲花酒,我便想入鄉(xiāng)隨俗,也試著做做?!?p> 涼風吹過,湖面上暗香浮動。挽起的亭簾被緩緩吹落,導致外面的人瞬間看不清亭子里面里面的內容。
冷凝故意坐的與挽玉又近了些,近到可以看清楚她細密的睫毛,她柔聲道:“玉兒,你可知,我此次來這空桑城是來找人的?!?p> 挽玉道:“哦?”
冷凝湊到她耳邊,呼氣道:“我是來專門找你的?!?p> 挽玉看著冷凝輪廓清晰,精雕到極致的面孔與她相距之近,頓時有些恍惚。從前她忽略了,其實冷凝長了一張雌雄莫辨的臉,英氣又嫵魅,她居然不自覺的面紅耳赤起來。
挽玉瞪大杏目,道“找我做什么。”
冷凝一把將挽玉的細腰摟在懷里,挽玉身子后頃一份,她就往前侵略一分,直至挽玉的后背靠在軟塌的后背上,身子依然是半躺下去,冷凝輕壓在挽玉身上,二人的姿勢曖昧,畫面粉紅,婢女們紛紛羞澀的避過臉去。
冷凝的眼神迷離,似是喝醉了一般。她細長的手指劃過挽玉的臉蛋,順著脖頸往下劃去。挽玉抓住冷凝的指節(jié),又被她抽了出來,反被抓住了手腕,冷凝的身子抵得更近了一些。
“冷凝,你喝花酒喝醉了?”
挽玉以為冷凝喝花酒喝醉了,開始做一些胡亂的舉動。
“我是醉了,你讓我醉了?!?p> 冷凝盯著挽玉,認真的說道。
挽玉怎么聽怎么不對勁:“冷凝,你在胡說些什么。”
“你感受不到嗎?”
冷凝看挽玉一頭霧水的樣子,忍不住抓起挽玉的手將它塞進了她自己的衣縫里。挽玉的手被迫貼上冷凝的前胸,她瞪大了眼睛。
“平......平的?”
冷凝的胸膛,似男人一般平整,結實,硬朗。
挽玉覺得莫名其妙,簡直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