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對峙
離挽玉的消失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時辰,沒有誰知道在這一個時辰里發(fā)生了什么。
冷桑是個聰明的人,他知道在眾大佬的面前將人擄走實屬不易。
當(dāng)所有人在四處尋找他們的蹤跡時,實則他們從未離開過事發(fā)地點——瑛花廳。
在瑛花廳的東南角,靠近挽玉的地方,有一盆蘭花。此花看上去與普通蘭花并無兩樣,實則,這是一盆假花。它本是一個偽造成蘭花模樣的空間法器。
冷桑利用短暫的黑暗,將挽玉帶進(jìn)了那盆偽造蘭花的空間法器之中。
他用無數(shù)只靈蟲吸附了他身上的氣味,并將它們散布到空桑城各個角落,目的就是為了混淆所有尋找挽玉者的視線。
挽玉想都沒有想到,這冷桑竟然將她擄到了空間法器之中。這空間法器還不是一般的空間法器。
空間法器的等級由高到低依次分為:五星、四星、三星、二星、一星。
她手上常用的空間手鐲只是普通的二星。但她此時身處的這一間,則為五星。
五星空間法器相當(dāng)于一座城池的大小。五星空間法器是認(rèn)主的,會與宿主結(jié)成血契。也就意味著,若不是宿主死亡或者自愿打開法器,挽玉是暫時無法逃脫的,外人也很難進(jìn)來。
挽玉現(xiàn)在只有三種可能能逃出這座空間法器。
一是冷桑自愿將她放出。
二是殺死冷桑。
三是等人來救。
第一種可能性幾乎為零。第二種是她認(rèn)為最可行的。第三種,只能憑借運氣,聽天由命。
空間法器內(nèi),挽玉與冷桑對峙著。
挽玉冷聲說道:“冷桑,你沒有妖神血脈,奪了我的玲瓏心又有何用?。”
冷桑露出兇狠的目光:“不管有沒有用,總歸要試一試?!?p> 挽玉不知道冷桑的具體實力,不敢輕舉妄動。
她的妖神之力目前尚在第四層的巔峰期,還未真正進(jìn)入第五層,進(jìn)入第五層,才意味著進(jìn)入到了修煉妖神的化神期。她目前的實力,和之前當(dāng)上神時是差不多的。但之前的上神時期,是實打?qū)嵭逕捔巳f年的扎實基礎(chǔ)。
所以此時的情況,帶了很多不穩(wěn)當(dāng)因素,功力有可能會超前爆發(fā),有可能只是簡單的第四層。
?。ㄑ裰σ还灿衅邔樱八膶佣贾皇腔A(chǔ)期。)
冷桑一聲口哨,他那頭雄獅坐騎被召喚了出來。
“鐵牙,變身。”
冷桑一聲令下,那頭看起來與普通獅子無異的鐵牙卻忽然變身,在身上爆發(fā)出一陣如千層海浪力壓過來的氣勢。紅光包裹著鐵牙,它的身軀漸漸龐大,變成了原先的五倍之大。
鐵牙的額心,出現(xiàn)一枚黑色的印記。這枚印記證實了……它是一頭絕殺級妖獸。
冷桑本人的實力目前不清楚,但是他的坐騎竟然是隱藏的絕殺級妖獸。
有一瞬間,挽玉恍惚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在賭獸場歷練的時候。
只不過這次,她比之前更強(qiáng)了。但面對的妖獸,也更厲害了。
并且除了妖獸,還要再加上一個實力不明的冷桑。
挽玉召喚出武器簌離,準(zhǔn)備一戰(zhàn)。
她的眼神堅定,絲毫沒有懼怕的神色,手持簌離,氣勢卻一點也不比絕殺級的妖獸弱。
冷桑看著挽玉的架勢,輕蔑一笑,他嘲諷道:“廢柴妖神后人。”
挽玉感覺被侮辱了:“廢柴?”
冷桑道:“擁有著玲瓏心這么久,至今連三界都沒有搞定?!”
挽玉嗤笑一聲:“搞定三界?搞定三界有什么意思?”
她拿著玲瓏心,也從未有過這種想法,不是她不能,是她不屑。
“三界是非與我何干?;钤谑篱g,非要體會一人之上,萬人之下才算圓滿?搞得這世間生靈涂炭,寸草不生?冤冤相報何時了。玲瓏心對于我來說,就像一個盔甲,而不是一個武器。我只想利用它帶給我的能力好好活在這世間,保護(hù)我所愛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他。?!?p> 冷桑的目光貪婪,兇狠,他怒諷道:“那玲瓏心在你身上簡直就是浪費,就是暴殄天物!”
看著冷桑焦躁發(fā)火的模樣,挽玉反而心平氣和起來:“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想殺我,我不攔你。同樣,我殺了你,你也別怨我。”
冷??粗煊窭潇o如冰的模樣,好似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寧靜,他的內(nèi)心忽然產(chǎn)生了一絲恐懼,神經(jīng)不自覺的緊繃起來。
他近乎癲狂的咆哮道:“殺我?你做夢!玲瓏心,是我的!”
挽玉道:“你比起冷凝,還真是差遠(yuǎn)了。”
冷桑聽到冷凝的名字,就像傷疤被狠狠揭開一樣,又疼又惱,更加憋氣:“冷凝?。克闶裁礀|西?她不就是仗著自己有一副金翅,能為所欲為?父親最寵愛的人是我,老師最喜歡的人我,我討厭她那副永遠(yuǎn)高高在上的樣子!”
挽玉失望的看著冷桑,她道:“比起冷凝,你差遠(yuǎn)了。你知道做一國之主,除了功力修為,就什么都不需要了么?她有野心,也有一顆心懷天下的熱枕之心。當(dāng)她考慮如何安置外來人族難民之時,你想得只是如何趕盡殺絕.....單憑這一點,你就不配做一國之主?!?p> 冷桑面色一變。
安置外來人族難民之事......一年前,冷凝曾經(jīng)安置過一批來自亡國的人族難民。她的此舉還被父王大人好好夸贊了一番。而他,因為當(dāng)街殺了幾十個難民,而被罰長跪于決明殿前三天三夜。
那三天三夜對于他來說,是無盡的恥辱。
“你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
冷桑不安的問道。
挽玉道:“你還記得一年前,你大肆絞殺難民時,在你臉上撓了一爪子的人嗎?”
冷桑摸著臉上的那三道凸起的傷疤,驚愕道:“是你?”
挽玉道:“是我?!?p> 冷桑緊張到后退了幾步,他看著挽玉堅韌而純凈的眼眸,與那日撓他之人所差無幾……只不過,那日的她女扮男裝,他今日才沒有完全認(rèn)出。
他想起那日吃的虧,不禁怒吼道:“你和那群人族賤民一樣可惡!該死!”
挽玉冷冷的諷刺道:“你的母親是人族女子,你為何如此憎恨人族。你看不起人族,難道你也看不起自己嗎?”
一只小青梨
天冷了,大家多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