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上床的時候了,到他們明天清晨一覺醒來,眼前就會看到陸地。馬克法爾醫(yī)生點燃了煙斗,探身靠在船欄上,在天空中尋找南十字星座。在前線待了兩年,一處早該愈合的傷口竟久久不能復原,他很樂意能在阿披亞安安靜靜地至少住上十二個月,而且就在旅途之中,他已經感到好得多了。因為有些旅客第二天要在帕果帕果下船,晚上他們跳了一會舞,至今他的耳朵里還敲打著自動鋼琴刺耳的鍵音。但是甲板上終于安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