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李征怒聲一喝,語氣冷漠道,“她這幾日裝病不夠,現(xiàn)在又裝起瘋來了,就她最多事,不用理她!”
李凌雪聽后,哇哇的哭了起來,大夫人張氏連忙安慰道:“凌雪,你別哭呀!你快告訴大娘,你娘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會瘋了呢?”
李凌雪一邊抽泣一邊回道:“大娘,我娘她……她應該是中邪了!她今早一起來嘴里就一直嘟噥著三娘的名字,還說三娘昨晚在她的床邊唱歌!我娘她…她是不是被三娘給纏上了!”
大家聽了李凌雪的話,臉上都變了色,只聽李征悶聲而道:“那是她愧對三娘,心里有鬼!”
大夫人張氏對李征輕聲勸道:“老爺,我們還是趕緊過去看看二房吧,總不能不管她吧?!?p> 李征無動于衷道:“要去你去,我不去!”
看著李征如此冷漠無情,四小姐李凌雪又哇哇的哭了起來,甚是傷心:“爹爹,你太絕情了!三娘又不是我娘害死的,你為什么要把一切罪過強加到我娘的身上?她到底哪里對不住你了,你要這樣待她?”
李征最怕李凌雪哭鬧,一聽到哇啦啦的的哭泣聲,就頭疼欲裂。阿丑見李凌雪哭得厲害,蹙了蹙額,對李征勸道:“爹爹,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二娘曾經做過什么,只要她沒出將軍府的門,你們就還是夫妻,她現(xiàn)在出了事,你當丈夫的可不能不管?!?p> 李征突然覺得女兒阿丑長大了,對阿丑問道:“你叫她二娘,你不討厭她了嗎?”
阿丑苦苦一笑,感嘆道:“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我再恨她,我娘親也活不過來??!更何況,正如四姐所說,我娘又不是二娘害死的,害死我娘的是我李阿丑,怨不得別人。”
蕭南看著阿丑自責的模樣,心疼得握緊了阿丑的手以示安慰。李凌雪瞪著阿丑,對阿丑剛剛那副善解人意的樣子表示懷疑,不領情道:“李阿丑,你少在這里假慈悲,你要是不回將軍府,哪有這么多事??!你就是個小災星!誰遇到你,準沒好下場!”
蕭南臉色一變,護著阿丑,對李凌雪質問道:“那本王呢?本王遇到了阿丑,也沒有好下場嗎?”
李凌雪頓時嚇得啞口無言,大夫人趕緊打圓場道:“殿下,你別誤會。凌雪這孩子向來口無遮攔,你大人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p> 蕭南瞪了一眼躲在大夫人身后的李凌雪,毫不客氣的對大夫人說道:“夫人,本王自然是不會跟她一般見識!只是本王現(xiàn)在不想看到她,請夫人立刻帶她出去吧!別打擾了阿丑休息!”
“諾,我這就帶她走!”大夫人點頭應道,然后又抬眼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李征,懶得相勸,一言不發(fā)的領著李凌雪出去了。
大夫人和李凌雪走后,李征對蕭南抱歉道:“殿下,凌雪這丫頭從小就被她母親寵壞了,剛剛牽怒了殿下,是老夫管教不周,老夫替凌雪在這里向殿下陪個不是,還請殿下息怒!”
蕭南淡淡一笑:“將軍不必較真,本王已經說過了,不會跟她一般見識的?!?p> 阿丑看著父親一臉內疚的樣子,插口說道:“爹爹,殿下才不是那么小氣的人!你就別自責了!”
李征略略點頭,只見蕭南微微一提眉,對李征勸說道:“將軍,按理說,本王不該插手將軍府的家事,但如今二夫人出了這種事,將軍確實不該置之不理,正如阿丑所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嘛!而且,這事若是傳了出去,也有損于將軍的名譽??!本王建議,將軍還是過去看看二夫人吧?!?p> 李征皺著眉頭嘆了口氣,對蕭南說道:“殿下說的這些,老夫自然是明白,只是有些傷痛,一旦留下來,就永遠烙在心底了,怎么忘都忘不掉啊!”
阿丑心疼自己的父親,安慰道:“爹爹,你平時就愛嘆氣,阿丑最不喜歡你嘆氣了!娘親已經走了十七年,爹爹如今也老了,過去的一切早該放下了。阿丑不愿看見爹爹一直生活在回憶的痛苦中,將軍府是一個大家庭,阿丑是真心希望大家能夠和睦共處,相親相愛。”
李征聽罷,鼻子一酸,紅了眼眶,既欣慰又感動的看著阿丑說不出話來。
蕭南拍了拍李征的肩膀,夸贊道:“大將軍,你有一個識大體的好女兒?。 ?p> 李征穩(wěn)了穩(wěn)情緒,對蕭南嘆道:“是啊,阿丑是三娘留給老夫最珍貴的禮物,她可是老夫的掌上明珠?。 ?p> 蕭南嘴角上揚,牽著阿丑的手,滿臉寵溺道:“阿丑如果是明珠,那她一定是天底下最美最亮的那顆明珠!”
阿丑面含微笑,羞澀的低下頭去,李征看著兩人你儂我儂的樣子,自然不好打擾,對蕭南告辭道:“殿下,你和阿丑剛剛說得對,二房再有錯,她終歸還是老夫的內人,老夫不能不管她的死活,老夫這就去看看她?!?p> 蕭南點頭說道:“將軍能看開就好?!?p> 接著,李征轉身離開,大步朝著二夫人的住處走去。還未進門,李征就聽到了王氏受驚的尖叫聲,他皺了皺眉頭,跨進門檻一看,房間里已經凌亂得不成樣,一片狼藉。二夫人王氏正躲在床角,裹著一床被子瑟瑟發(fā)抖,雙目空洞無神,嘴里胡言亂語著。
大夫人張氏帶著二夫人的一雙兒女站于一旁,看著二夫人發(fā)瘋的樣子都束手無策。見李征來了,大夫人上前對李征說道:“老爺,我看二房嚇得不輕,要不要請個大師給二房驅驅邪氣??!”
“我李征從不相信鬼神之說,要請也是請大夫!”李征板著臉說道,然后對著三公子李凌昭吩咐道,“昭兒,你趕緊派人去請大夫!”
“孩兒親自去請!”李凌昭心疼自己的母親,說道,“我要把上京城最好的大夫請來為我娘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