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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溫暖的風(fēng)

第八十章:得知過往,一切如云煙

他是溫暖的風(fēng) 癩殼寶 2774 2022-01-23 13:36:43

  深夜,半夏枕著男人的手臂側(cè)睡在男人的懷里男人緊緊地抱著她,睜著一雙明亮的雙眼,若有所思地想著事情。

  他在想銘哲是否存在過,這是半夏辛辛苦苦十月懷胎才生育出來的。若是銘哲出了事情,或是突然的消失他該怎么辦?他又該如何安慰她呢?

  懷里的人兒做著夢,又皺著眉頭。這半年,安玄明半夜經(jīng)常抱著她觀察,似乎隔三差五地做夢哭泣,哭著哭著就醒了,可一醒她就忘記了自己做了什么夢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哭。

  半夏說自己不記得什么夢,就記得自己心很痛很痛很悲傷難過。

  每當(dāng)她做夢哭泣流淚時,安玄明能做的就是拍拍她的背安撫她,然后在她閉著的眼睛輕輕吻去。

  夢里,半夏似一個幽靈沒有人看見她。她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身上插了很多的管子,還有隆起來的大肚子。

  房間里不單有她還有安娜媽媽和奶奶在旁邊說話,在跟躺在床上沉睡的半夏說話。

  安娜:“寶貝,你睡了四個多月該醒了?!?p>  奶奶握著半夏的手放在臉上揉:“你再不醒啊,小家伙可就先比你醒了。”孔梧笙說著說著,臉上的淚水又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突然眼前的情景恍然一換,這時她的肚子比之前大了些許。

  只見一群大夫?qū)Π矔x剛說:“這幾天就是預(yù)產(chǎn)期了,安小姐能不能醒就看她的運氣了?!?p>  安晉剛:”我相信她?!?p>  安娜在一旁幫著護理工一起給半夏按摩身體,聽完醫(yī)生和丈夫的對話她伸出手摸了摸半夏的肚子然后在伸手朝著半夏的臉龐摸去,低頭吻了她的額頭:”寶貝抓緊醒來啊,肚子里的寶寶和我們都需要你?!?p>  半夏望著臉上長出好幾條皺紋的媽媽,爸爸的頭發(fā)也長出了許多白發(fā),心里痛的不得了,過于悲傷的她流著眼淚。

  再轉(zhuǎn)眼,只見護士抱著一個瘦小全身皮膚紅彤彤的孩子從產(chǎn)房出來。

  安娜媽媽沒等護士開口說恭喜,就急迫問道:“我女兒醒了嗎?”

  隨后走出來的醫(yī)生望著安家三口,搖搖頭:“非常抱歉?!?p>  奶奶剛從護士手里抱起孩子,聽到醫(yī)生說的話身體一個踉蹌險些跌倒,要不是安晉剛在身后扶住她,她和孩子都會摔在冰冷的地板上。

  安娜捂著嘴巴,克制自己不能哭出聲,慌慌張張地跑進產(chǎn)房只見床上一動不動躺著的半夏。安娜望著骨瘦如柴的半夏,臉色毫無血色沒有生氣,她想伸手摸摸她的女兒,可這回她卻膽怯了。

  她不敢相信一向高傲勇敢的女兒就這么躺著不再醒來,他們已經(jīng)失去一個兒子了,無法繼續(xù)再遭受兒子離世幾個月后連女兒也跟著離開。

  半夏望著安娜媽媽和躺在床上的自己,她想去安慰母親,可她現(xiàn)在是一縷靈魂觸摸不到她,她只能眼睜睜地跟著母親一起流淚。

  視線模糊,場景轉(zhuǎn)到s國安家的別墅里。熟悉的大花園,大草地和熟悉的人。

  只聽見奶奶的聲音喊道:“銘哲,快來?!?p>  半夏轉(zhuǎn)身,遠處的男童蹣跚學(xué)步地朝自己的方向走來,孩子穿過自己撲入奶奶的懷里。

  “我們家銘哲好乖,下午要跟太奶奶去安妮夫人家吃下午茶嗎?”奶奶抱起孩子逗弄他,自顧自的說。

  孩子牙牙學(xué)語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什么,奶奶反正很開心的:“我們銘哲也想去啊,太奶奶帶你一起去好不好。”

  老人抱著孩子離開,嘴里一直跟著孩子說話:“我們家銘哲長得真像爸爸,媽媽的眉眼這么好看怎么不遺傳一點呢?”

  半夏望著孩子和老人的背影越來越模糊,眼淚從未停止流過。

  這么久以來她一直記起又忘記的事情居然是這件事。

  一切都開解了,她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一看到孩童和老人就莫名流淚悲傷,為什么她和安玄明的孩子一出生她堅定地給孩子取名叫銘哲,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原來她的記憶是破碎的,她竟然忘記了這么重要的記憶。

  半夏從夢里醒來,醒來的她依舊在哭泣。抬頭和安玄明的雙眸對上,半夏哽咽:“玄明,我,我怎么能獨自丟下我們的孩子呢?別人都有父母陪伴就只有我們的銘哲沒有父母嗚嗚~”

  “沒事了,沒事了都是夢。”

  “不是夢,真的不是夢!”

  安玄明的右手捧在半夏的臉龐上,用大拇指給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心疼地吻在她的眉間:“那只是夢,你忘記了銘哲每天都朝我們囔要爸爸媽媽抱嘛?!?p>  半夏推開安玄明,紅腫的雙眼滿是悲傷。

  “不是現(xiàn)在,是以前是以前的銘哲~。是我害的銘哲一出生就享受不到父愛母愛,都怪我是我的錯~”

  以前?半夏指的是前世嗎?所以說半夏中槍后并沒有死還懷了自己的孩子并生育下來了嗎?一出生沒有享受到母愛?難道半夏生下孩子后沒扛過去嗎?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在他陷入黑暗后,后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男人想著事情,懷里的女人還在抽泣哭著:“都是我的錯,都怪我~”

  安玄明安撫著懷里的女人,可心里想的卻是在他陷入無限黑暗后,半夏經(jīng)歷了什么?

  這一夜無眠。

  安玄明無法開口詢問半夏這一切的一切,他依舊裝作不知道半夏是重生,現(xiàn)在擺在他面前的問題不是重生而是半夏只有一年的時間。

  這一年的時間他該如何面對她呢?還是與她坦白所有的一切?

  每一次安玄明都準(zhǔn)備好要向半夏開口時,一見到女人抱著孩子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看向自己時,他真的說不出口。

  一個月后,半夏去公司找安玄明等他下班去吃燭光晚餐。坐在辦公椅上的半夏閑來無事便隨手給安玄明的辦公桌整理東西。

  中間抽屜突兀出來的一沓資料邊角有些卷起,看樣子是安玄明經(jīng)常拿來看的。半夏抽出資料準(zhǔn)備重新擺放好,不料最后一頁紙松落掉在地上。

  半夏撿起來見到自己的名字,眼睛一怔……

  安玄明和賀逸舟進入辦公室,男人見到女人手里翻看著那一沓資料時心里漏了半拍大腦空白,半夏看的過于認(rèn)識沒有發(fā)現(xiàn)男人已經(jīng)走到她的身旁。

  地上散落著幾張資料,賀逸舟一張張撿起,看到上面的字時,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你......都知道了?”

  “嗯?!?p>  倆人便再也沒有過多的對話,一個站著低著頭緊繃著身體,一個坐在辦公椅上雙手攥緊資料報告書,仰起頭望向男人。

  賀逸舟不明所以,望著倆人。

  “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半夏先開口問道。

  “在z國,你流鼻血暈倒后?!?p>  半夏沒有繼續(xù)再問。

  “我不知道如何開口問你,也不知道該從哪里問起?!?p>  “你最近失眠的原因是因為這件事,是嗎?”

  “嗯。”安玄明并沒有因為半夏知道所有的一切便感到如釋負(fù)重,反倒是心情更加的沉重。

  資料都被她看完了,那她知道自己的期限了。人呢在不知道自己的期限下,可以毫無壓力地生活開心地渡過每一天,一旦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后,每天的心理便頂著巨大的壓力從而每天郁郁寡歡。

  他不喜歡她不開心。

  沉默了許久,半夏突然扯起嘴角朝著安玄明笑著說:“我把資料收拾一下,你答應(yīng)我的今晚陪我吃燭光晚餐呢。”半夏偷偷把最后一頁寫有她期限的報告資料塞入包里。

  安玄明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半夏走到他身旁挽住他的手臂,男人才木訥的回過神。

  “小舟舟,晚上你就自己去我家吃飯哦,我和我先生去燭光晚餐了?!?p>  說完,倆人離開留下賀逸舟一人在辦公室。

  賀逸舟一臉茫然,他倆這轉(zhuǎn)變也太快了,比他家里的那位小嬌妻轉(zhuǎn)變的還快。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幾張資料,翻看別人的東西這是不禮貌的行為,男人放在桌上準(zhǔn)備離開。

  兜里的手機消息響起:“看完幫我燒掉?!?p>  賀逸舟回了一句“好的”便從桌上拿起一沓資料慢慢看,看完之后便帶出去用火把這些資料燒了。賀逸舟看完后,內(nèi)心一時之間無法平復(fù),這件事真的是讓人難以置信。

  這一切都過于虛幻。

癩殼寶

今天二更還有一章完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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