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小弟,我終于保護了你一次
當整座城陷入漆黑的時候,兩道人影背著包裹繞到了一個小巷子當中。
是貝戎和貝晴,籌劃了這么久,他一直在等這個機會,只有足夠的安靜,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他才可以出手。
可他沒有直接出城,想要出城需要兩件東西,他需要找人借。
貝晴不明白貝戎為什么會把她帶到這個漆黑,荒涼的死胡同,同樣的那隱在暗處的三個人也不知道。
?。⒊鰜戆桑⒇惾珠_口,前方黑茫茫一片,他知道他們就在那里面。
果不其然,三人聽到貝戎的話,知道被發(fā)現(xiàn)了。
也不在隱藏,走了出來。
"小子,有點本事,不過單單這的話可不夠"那個叫王二的守衛(wèi)一臉的玩味。
"夠與不夠,試試才知道"話說著,已抄著槍刺了過去。
"我來"一個身高八尺的大漢一招手,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一個健步已拿著大刀與貝戎戰(zhàn)在了一起。
貝戎一個側(cè)身倒刺,卻被那大刀一個側(cè)擺給擋了下來。
刀鋒一轉(zhuǎn),將長槍給反彈了回去。
貝戎被逼的倒退兩步,好大的力氣。
也不在保留,一個甩手,提槍破海使了出來。
一時間,長槍如那穿云之刺一般,帶著那沖散大海的氣勢,刺了過去。
大漢眼睛一凝,大喝一聲。
?。⒌镀迫f物"大刀如鍍上一層金光,刀身之上隱隱有那刺眼,奪目的寒光激射。
長槍與大刀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就在大漢得意的樂呵之時,突然一個收縮。
卻見長槍在變,凌空一挑,一刺
已刺穿了他的腸胃,血嘀嗒嘀嗒的落下,大漢的眼睛睜的越來越大,瞳孔越來越渙散。
彭,大漢的尸體已砸在了地上。
"不可能,這是什么槍法"旁邊看戲的王二和另一個守衛(wèi)一臉的難以置信。
貝戎也呆了原地,他知道驚云八槍很強,可沒想到會如此的變態(tài),淬骨三重天的守衛(wèi)說殺就殺了。
看著手中的長槍,這就是強者的力量嗎。
王二二人對了一個眼神,這小子有古怪,也不廢話,一齊沖了上來。
?。淼暮茫⒇惾执蠛纫宦暎杩找卉S,手中長槍直指王二。
王二身子一偏,大刀狠狠的劈了下去。
另一個守衛(wèi)見狀縱身一躍,明晃晃的大刀直至貝戎眉心。
貝戎雙手橫握長槍,堪堪擋住了王二劈來的大刀。
卻見另一把大刀也已到了眼前。
雙臂一震,將王二的大刀彈了回去,身子已快速的往后退了數(shù)步。
大刀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守衛(wèi),一個翻滾橫握大刀,對著貝戎的大腿削了下去。
王二被震的倒退了幾步,后腿猛的一扎,堪堪穩(wěn)住。
這小子,明明才淬骨一重天力道怎得這么大。
他不知道貝戎踏入淬骨是用了那讓人聞之色變的極鍛之術(shù),再加上臨滄讓其日日爬山,鍛煉,身體強度早已異于常人。
也不遲疑,一個凌空跳躍,大刀從上直至貝戎的天靈蓋。
貝戎卻是向后一個飛升跳躍,長槍支地,守衛(wèi)撲了個空,見長槍已刺向他,忙舉刀擋住了那驚人的一槍。
王二的大刀已經(jīng)落了下來,貝戎堪堪斜了個身,肩往后一轉(zhuǎn),次啦,他的衣服已被大刀撕了一個大口子。
好險,貝戎暗暗嘆了口氣。
可此時也在容不得他多想,守衛(wèi)地上一個打滾,大刀向著心臟位置刺了過去。
王二,一個半空甩身,跳到了貝戎的身后。
斜握大刀朝貝戎砍去。
前方大刀逼近,后背大刀來臨。
一時之間,貝戎竟陷入了絕境。
大意了,他之前從沒想過這兩個人會配合的如此默契,果然,他還是經(jīng)歷太少了些。
只能用那一招了,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回馬倒刺"暴喝一聲,一個閃身,彎身,長槍已自身體上方向王二直直的刺了過去。
王二哪里料的如此一招,這一槍意味著放棄了前方的防守,這是同歸于盡的打法。
忙收刀要擋那絕命的一擊,可他失算了,那是驚云八槍的第三式,一瞬間一種莫名的力量自槍中爆發(fā),王二避閃不及,槍尖已穿透了他的心臟。
與此同時,守衛(wèi)的大刀也已落下,狠狠的劈了下去。
血,都是血,貝戎的雙手沾滿了鮮血,看著那個趴在他身上滿身鮮血的女子。
啊,長槍一閃,穿透了那個守衛(wèi)的身體。
貝晴,不,是貝晴,看到貝戎絕境之時,沖了上來,為他擋住了絕命的一刀。
血,都是血,為什么都是血。
我為什么沒事,不,你不會死,不。
為什么,為什么。
?。⑿〉埽医K于保護了你一次"懷里的女子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摸著貝戎的臉,"小弟,別哭,抱抱我。"
貝晴的嘴唇發(fā)白,聲音越來越虛弱。
貝戎緊緊的抱住了懷中的女子,她的頭發(fā)還散發(fā)著一陣陣的蘭花的香氣,懷里的女子環(huán)著貝戎的脖頸,她笑的很燦爛,仿佛不知道下一秒她就會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
貝戎抱著她的頭,抱著那纖弱的身子,像要緊緊的把她融入自己身體內(nèi),給予她最大的溫暖,可懷里的女子終究漸漸的冰冷,良久,良久。
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
他不相信那個溫柔善良的女子離開了他。
恍惚中他又看見了當日他乞丐打扮在女子身邊哭訴,女子卻好像比他還要傷心,不停的拿手帕抹著淚水。
滿是鮮血的閨房之內(nèi)那個女子赤裸著身子縮在墻角無助的表情。
清晨之時那個女子躺在他身邊靜靜的看著他,他問她,從此,你叫貝晴可好。
好。
他還看見凌晨時風,女子在廚房忙碌的身影,累的趴在桌子上等他的樣子。
那是圓月當空,兩道孤獨的人影相依相守,坐在窗臺,女子斜倚著男子的肩膀笑的是那么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