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事廳內(nèi),除了伺候的幾名侍女、仆人外,還有四人。
前兩人陳岳見過。
一個是紅鞭少女,堂主的小徒弟古鳳茵了,此刻的古鳳茵與前幾日見到的不同,一身氣息更盛了,那股傲氣反而收斂了幾分。
似突破后,知曉了淬骨境的強大,對旁人也多了幾分敬意。
另一人就是邪四,邪四見到陳岳,冰冷冷的臉上也多出一抹笑意,點了點頭。
面對已然淬骨的陳岳,邪四比起三日前,少了很多冰冷。
只有實力,才能讓別人更尊敬你。
另外兩個陳岳沒見過,一個是光頭男子,穿著灰色馬甲,露出肌肉鼓起的雙臂。
另一個是名五大三粗的女子,個子又矮又粗,一米五出頭。
這女子還留著寸頭,陳岳第一眼看過,差點看成了男人。
“二位,對不住了?!?p> 陳岳走到了不認識的二人身前,裂開嘴一笑,露出一嘴白牙。
他整個身形往這二人身前一站,將大片陽光擋住,落下大片陰影。
在二人眼中,好像一片山岳壓了過來,令他們呼吸都有些凝滯。
“你?”
女子開口,想要問些什么,卻被一只大手直接打斷。
“不要反抗,反抗后斷手斷腳不要怪我沒有提醒?!标愒拦恍Γp掌落下,八萬斤掌力抓住了二人各一肩膀。
然后輕輕一甩,二人就騰空而起,被扔出了會事廳。
被扔到了會事廳外的院子中央。
不過狼狽歸狼狽,二人也沒有受傷。
二人在空中靈活一翻,便腳掌落地,站穩(wěn)了身形。
“嘶……”
落地后,二人一臉驚駭,齜牙咧嘴的揉了揉肩膀。
被陳岳握了一下,他們竟然感覺骨骼都要碎了般。
陳岳動作太快了,他們淬骨境的內(nèi)勁都沒有來得及防護肩膀。
不過,好像陳岳也沒有用出全力?
這大塊頭,到底是誰?
惹不起,惹不起!
他們二人正是胭脂坊戰(zhàn)堂分堂上萬幫眾中,實力最強的五名頭目之二。
光頭坤。
短發(fā)快刀--毒蝎蘭。
陳岳移目一臉驚疑的邪四與古鳳茵,微微一笑,沒有其它動作。
邪四是熟人,還對他有過照顧,哪怕這照顧是楚龍轅的命令,他也不好過分。
而古鳳茵更不用說了,作為楚龍轅的小徒弟,這個面子必須給的。
除非是楚龍轅直接放話,否則一個沒經(jīng)歷過生死搏殺的小姑娘,讓她去爭,她也爭不上。
至于其他人嘛……
陳岳大步走到會事廳門前,如鐵塔般的身形往那里一站,將肩上繩鏈解下。
锃,鐺!
龐大的鬼頭刑刀呼嘯旋落,帶著磅礴勁風,被陳岳一掌握壓入地面。
地面白色四方石磚炸碎,鬼頭刑刀已插入土壤半尺。
陳岳拄刀而立,就這么靜靜站在了門前,閉上了眼睛。
開始閉眸養(yǎng)神。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光頭坤見陳岳如此動作,萬分不解。
問話半響,無人作答,陳岳就如從未聽見一樣。
無奈下,光頭坤與毒蝎蘭對視一眼。
二人眼神交流下,只能苦笑默認了這個現(xiàn)狀,劇痛的肩膀告訴了他們。
盡量……不要招惹陳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院中,開始有其他人到來。
當他們看到一個肌肉男堵門的場景后,不禁面面相覷,停在了院中。
這時,陳岳才睜開眼睛。
院中,分成了三波人。
一撥人是以光頭坤和毒蝎蘭為首,五名分堂的淬骨境武者。
第二波,則是其它分堂轉(zhuǎn)來的關(guān)系戶,一合勁一淬骨。
最后一人,腰垮長劍,一臉冷傲,是一名二十五六的青年,身高一米七七,模樣英俊,劍眉星目。
“各位,你們可以選擇了,要不主動退出大頭目之位競選,要不我打斷你們的腿?!?p> 陳岳目光冷冽,以一人之身,直面眾淬骨境武者。
“你就是坊間傳聞的,合勁境武者第一人陳岳吧?老子還真就不信了,憑什么?”那名分堂轉(zhuǎn)來的關(guān)系戶淬骨境,破口大罵,同時大步上前,以肩膀撞向陳岳。
嘭!
對此,陳岳輕飄飄擊出一拳。
“來得好?!贝舜愎蔷澄湔叽蠛纫宦?,運轉(zhuǎn)渾身內(nèi)勁,以拳對拳。
一拳迎上。
咔擦!
八萬斤巨力下,此淬骨境武者,饒是有內(nèi)勁護體,腕骨也瞬間折斷,只是運氣好沒有爆碎,還可接上。
來的快,回的更快。
整個人倒飛回地面,痛呼不止。
地磚都被他背部撞碎了。
陳岳收拳,繼續(xù)拄刀而立,一臉平靜。
一拳擊敗一名淬骨境武者,似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淬骨,你是淬骨境!!”那名合勁境關(guān)系戶,一臉驚駭?shù)目聪蜿愒?,坊間不是傳聞,陳岳是合勁境武者么?
所以才闖下合勁境武者第一人的偌大名頭。
陳岳懶得回應,眼瞎了么?這都看不出來?
“陳岳,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們天地門弟子、幫眾,是禁止相互殘殺的?!焙蟿啪酬P(guān)系戶見陳岳不理,厲聲質(zhì)問。
“殘殺?”陳岳輕挑眉頭,“你都說是殘殺了,我是殘他了?還是殺他了?我只是和這位兄長切磋一二,他自己骨頭缺鈣,斷了。你怎能這般誣陷我?”
“你!”合勁境關(guān)系戶氣急,感覺說不過陳岳,罵道:“你知曉我們二人背后是誰么?竟如此無視規(guī)則,我們二人若回去告你一狀,你必然被驅(qū)逐出門……”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是堂主大人親自招收進來的?!标愒牢⑿?,無視對方的威脅。
此話一出,合勁境關(guān)系戶頓時啞然,陳岳說的還真是實話,他們關(guān)系再大,也大不過堂主啊。
這怎么搞?
打,打不過。
罵,罵不過。
這時,一臉冷傲的跨劍青年上前一步,對陳岳拱手道:“陳兄弟,我是雷庚,為我們西南城區(qū)……”
“不要聒噪,要不動手,要不滾?!标愒捞П郏驍嗔死赘脑?。
“這位兄弟,你當真不知曉我身份?”聞言,雷庚只覺得一口淤血堵在了喉嚨口,吐,吐不掉,咽,也咽不下去。
難受至極。
他還想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