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
清邁。
對于華夏人來說,泰國絕對是出國旅游第一站,畢竟這地方價格相當實惠,很多影視作品當中都會出現(xiàn)這里的情況。
其中以曼谷最為著名,當戴著大號棒球帽,背后留著扎起來的柔順長發(fā),一襲休閑運動裝,帶著一個行李箱的可人兒。
如果不去聽聲音,光看臉跟背影,保不準第一眼就會覺得這是個極美的女子,然而他一開口,卻是中氣十足的男音。
魚目混珠的效果,差點沒把出租車司機給嚇死,對方飆的泰語,白毅說的英語,可謂是牛頭不對馬嘴。
好在曼谷的出租車司機也明白,來自華夏的旅客,拿出一張小冊子,上面有很多名勝古跡,還有中文介紹,其外還有一些交通設施。
別問不會外語能不能出國旅游,事實上,只要兜里的軟妹幣足夠,你想去那都行,沒有什么是軟妹幣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換美元試試。
道了火車站,白毅以精靈形態(tài)出門,一來是他準備找當?shù)氐囊恍﹦萘Υ蚵犌闆r,沒有什么比地頭蛇更能知道消息的了。
到了這家酒館,白毅付錢下車,出租車司機看了眼白毅離去的方向,“打扮的比女人還美,你這人的菊花是想被爆破?!?p> 當然是用泰語說的,白毅也聽不懂,如果能聽懂,此刻他不介意回去讓那出租車司機知道什么叫社會的險惡。
進入酒館,迎面而來便是各異的目光,白毅可不在乎,想死他不介意滿足他們。
找到酒保,點了一杯藍眼淚,順勢拿著上二樓,酒館多是些干完活,精力旺盛沒地灑的男人,討論的話永遠是女人跟面粉,偶然扯幾句明星的八卦。
上了二樓,白毅看到了曼谷當?shù)氐膭萘︻^頭,是個三十出頭的光頭男子,身高不到一米六,跟他一米八的黑人保鏢相比,簡直就是侏儒。
“東方人?”
聽著濃濃的泰式英語,白毅點頭,回應了一句,對方直接報價,“我喜歡跟慷慨的東方人做生意,不管什么消息,從現(xiàn)在開始計費。”
光頭侏儒身后的兩名黑人壯漢其中一個拿出鬧鐘,朝著白毅拜訪,后者翻了翻白眼。
“蘇利耶三王子的墳墓寶藏,我需要全部的消息,當然,是蘇利耶跋摩二世的那個三王子?!?p> 聽著白毅的話,光頭侏儒臉上滿是嘲諷笑容,“那個墓,可是你們東方人挖出來的,
里面財報無數(shù),不過被當?shù)氐母呱娙藗兛刂屏?,任何想要進入哪里的人,都會變成篩子?!?p> “具體位置。”
白毅看了眼鬧鐘,這光頭明擺著故意拖延時間,光這句話就說了一分鐘!
“在清邁,你知道的,幾百年前,該死的柬埔寨人曾經(jīng)統(tǒng)治過這里,當然,后來被勇敢的先輩們驅(qū)逐出我們的國土?!?p> 聽著光頭侏儒自吹自擂的話,白毅是忍下了敲打他腦袋的念頭,問清楚地點以及是什么高僧出面之后,光頭侏儒要價十二萬美元。
“十二分鐘,要價十二萬美元,這錢,真的是大風刮來的?!?p> “當然,東方人可是非常慷慨的?!惫忸^侏儒似笑非笑,大門已經(jīng)被黑人壯漢擋住,另一人手里不知何時已經(jīng)拿出一桿噴子。
別問這東西威力強不強,至少光頭壯漢知道,一旦他亮出這件東西,小氣的東方人立馬就會變成慷慨的東方人。
“你的算盤打錯了。”白毅輕微搖頭,如果對方?jīng)]有選擇動槍械,可能他咬牙也就認了,畢竟想在道上混,一些規(guī)則還是要的。
畢竟難免以后白毅要繼續(xù)跟這些當?shù)貏萘Υ蚪坏?,但當他拿出噴子,事情就不一樣了,光頭侏儒正要開口,便看到一記掃堂腿快如疾風的將拿噴子黑人攔腰踢飛。
白毅接住噴子,特意在它那設計獨特的拉栓上扣動了一下,槍口對著光頭侏儒,只要扣動一下扳機,瞬間釋放出的能量,會把他的一半的身體打成碎肉。
“慷慨的東方人,你知道嗎,我在曼谷,有兩千多個兄弟,只要我想,你走不出這里?!?p> 光頭侏儒什么大風浪沒見過,畢竟也是從小弟混到這個位置的,這點威勢并嚇不住他。
白毅輕輕扣動扳機,“那就很遺憾了,侏儒先生?!?p> “砰!”
一聲槍響,光頭侏儒不明白,為什么他不講道義,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在曼谷,有兩百多個兄弟嗎?
白毅很輕松把一米八的黑人大漢打趴下,很簡單,打關節(jié)就好,不管是多高的人,打膝關節(jié)一定倒的快。
槍神很響,但跟外面嘈雜的音樂比起來,足以覆蓋這點噪音,“我都快成為縱火犯了?!?p> 白毅聳了聳肩,自從走上這條路,他已經(jīng)忘記是第幾次殺人放火了,沒辦法,火焰會吞噬掉一切痕跡。
特別是添加了植物燃燒劑后,用生命之力灑在火焰上,威勢更甚,可以說是無物不然,當火警刺耳響動時,白毅已經(jīng)坐上了門口的出租車。
“偶買噶,哥們怎么又是!”
看著油膩的出租車司機,白毅也愣了一下,踹了一腳他的座位,“你會說英語剛剛為什么不說話?”
“嘿,哥們,別這么沖動,我只是以為,我們不會再有接觸,天吶,這里怎么了?”出租車司機說著,趴在副駕駛上,“哇哦,這黑杰克酒吧,居然著火了,真是佛祖保佑,哈哈?!?p> “我叫弗瑞,哥們往那走?”
“火車站。”
弗瑞話超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干的是出租車這個行業(yè),可能人很少,自己也很孤單,沒人跟他聊天。
倒是一路自賣自夸。
“哥們,你真是太美了,我知道幾家非常棒的變性醫(yī)院,你想知道嗎?
如果你想,我可以,當然,醫(yī)生的醫(yī)術絕對好,雖然哥們你很美麗,比那些寶萊塢的女星漂亮多了,
在你面前,她們跟一群路邊的鴨子差不多?!?p> 白毅忍著將弗瑞踹下去的念頭,反正也習慣了,揉了揉長發(fā),精靈什么都好,就是這長發(fā),他實在是舍不得剪掉。
當然,車內(nèi)的空氣清新劑他倒是用了大半,實在是弗瑞這貨不知道是不是不洗澡的緣故,汗水伴隨著伴隨著不知名的惡臭。
聞了一個多小時的空氣清新劑混雜汗臭的奇特香味,白毅拍著車門,“弗瑞,你的車應該送去洗洗了,順帶把你的腦門也洗一下!”
“嘿,這車很貴的,打壞你要賠償,洗車太貴了,我寧愿讓它有些男人味。”弗瑞喊了一聲不滿看著白毅,“你可以坐我的車,唯獨不能嫌棄他?!?p> “OK,多少錢?”
“誠惠,兩千泰銖?!?p> “因為你的車上的異味讓我很不爽,一千泰銖?!?p> “砰?!?p> “你不能這樣!”弗瑞直接拉開車門,看著拉著拿出行李箱的白毅,憤怒的走上前,他準備讓這個該死的東方佬知道,什么叫行路難。
白毅拿出行李箱,看都不看一眼弗瑞,轉(zhuǎn)身就走,“如果你想死,我不攔著你?!?p> 弗瑞才從呆愣中回過神,剛剛這個東方人的眼神,讓他感到恐懼,仿佛回到母親死去的那一天,他對死亡的那種恐懼,“該死的東方人,別讓我再見到你?!?p> 白毅沒將出租車的事情放在心上,買好去清邁的火車票,只能說,沒有高鐵是真的難受,而且還是泰國。
這地方簡直是魚龍混雜,找了一圈,才找到一家中餐館,老板是南方人,一手地道的粵菜,吃的白毅心情倍兒好。
“亮哥?!?p> “怎么了?”
“后巷,那群家伙又來了?!?p> “別去管他們,上個月的例錢已經(jīng)給了。”
白毅聽著他們的話,沒興趣去管什么,反正海外的華夏人,一直都處于弱勢地位,吃飽喝足,就是有點脹肚子。
白毅結完賬,摸了摸肚子,“老板,廁所在那?”
“后巷?!?p> 老板頭也不抬說道,說完才反應過來,看著已經(jīng)走過拐角的白毅,“嘿,哥們,現(xiàn)在別去后巷!”
“算了,反正倒霉的也不是我。”老板聳肩,繼續(xù)刷手機。
白毅剛拉開后門,便聽到罵聲伴隨著嘲諷聲,想起剛剛的對話,找到廁所,就往里走。
剛開始解放腸胃,外面便傳來嘈雜聲,然后是毆打聲,水龍頭被擰開的聲音,白毅擦拭完起身,“瑪?shù)?,找死是吧?!?p> 五個壯碩的漢子正圍著一人打,突然兩人被橫飛而出的廁所門板撞飛,其他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看到一道人影沖來。
“砰砰砰?!?p> 三道人影連續(xù)倒下,都是被一拳擊倒的姿態(tài),白毅握著拳頭,踹了一腳倒下的大漢,“吵人上廁所,你們想死是吧!”
這才看上洗臉臺上趴著的人,還不斷冒著氣泡,踹了他一腳,白毅好笑,“呦呵,弗瑞,你怎么這么倒霉?”
被打的儼然是出租車司機弗瑞,沒一會,弗瑞抬起頭,看著倒下的大漢,震驚看著白毅,“昆破,都是你做的?你會功夫?”
“你叫我昆破?”
白毅嗤笑了一聲,拍了拍弗瑞的腦袋,“我沒有兩百多個月的兒子。”
“額,這是您的泰銖,非常感謝?!?p> “你收著吧,以后小心點?!?p> 白毅擺了擺手,沒興趣收,轉(zhuǎn)身離去,弗瑞看了看手里的泰銖,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