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對付江家,在張楊氏看來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江家在廬州立族已久,在商政兩界都有一定的實力。
江行雨是商會的會長,在商界有一定的權(quán)威,財力上就比張家更為雄厚。
江行云是多年的縣衙主簿,在官場有一定的勢力和人脈,這點張家也比不了。
但張江兩家已經(jīng)成為死敵,這點是改變不了的。
上次江家設(shè)計陷害張繼良,這次又綁架陳子墨,如果再有下次指不定就要了誰的命,所以張楊氏無條件支持,哪怕看起來贏面少些。
陳子墨并不是一個任人欺負宰割的人,上輩子能在爾虞我詐的商戰(zhàn)中殺出重圍成為成功的那波人,就沒少與人斗爭過。只是來到唐朝后,他暫時收起了自己的利爪,想過個悠閑祥和的生活。
但是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有野獸將血盆大口貼近是自己的脖子,那就該亮出自己的利爪,將野獸按在地上摩擦。
既為自己,也為張家。
不過扳倒江家并不是一兩天就能成的,陳子墨追求不出手則以,出手一擊必殺,因此需要好好謀劃。
“你真的要對付江家?”
張二爺坐在小竹院院子里的臺階上,手里啃著一塊陳子墨做的醬大骨,吃的滿嘴油。
天氣逐漸轉(zhuǎn)暖,屋內(nèi)已經(jīng)有開始有些悶熱,陳子墨干脆在院里搭了個小涼棚,弄張?zhí)梢瓮且惶?,別提多愜意。
“嗯?!标愖幽吡艘宦暋?p> “太好了,早就想弄死姓江的了。你準備怎么搞,要我做什么?”對于上次陳子墨被綁架了,他還是有些內(nèi)疚,畢竟是他拉著陳子墨去春香樓的。
“不急,后面會要你幫忙的?!贬槍业牟季忠呀?jīng)開始了,不過暫時還用不上張繼良,“豆腐鋪怎么樣?”·
“都裝修好了,后天全線開業(yè)?!睆埗斠Я丝卺u大骨,本來沒人吃的豬肉,怎么能做出這么好的骨頭,真香。
按照陳子墨的指點,張二爺找了十來名農(nóng)家少女,現(xiàn)在正統(tǒng)一交給嚴九兒培訓(xùn)。九兒不僅工錢漲了,還當上了總店長,更是獲得了百分五的股權(quán)收益,按陳子墨說的,這叫股權(quán)激勵。
“你說你做的東西這么好吃,要不咱們開家酒樓吧,肯定能掙不少銀子。”
“堂堂的張二爺,什么時候?qū)︺y子這么鐘情了?!?p> “誰會嫌銀子少,我現(xiàn)在就想當個有錢的商人?!睆埗斝恼f,那樣就有了足夠的銀子,就能把春香樓買下,以后想睡誰睡誰。
“難得你有如此志向,那你未來就當個天下第一豪商吧,我說的。阿偉,去我房間把柜子下面那個箱子拿給二爺?!?p> 張繼良看著牛偉端過來的木箱,不明所以。
就聽陳子墨說道:“里面任何一張圖紙,都可以讓你成為天下第一豪商,只要你愿意?!?p> 張二爺一臉不信道:“什么圖紙能這么值錢?”
“科學(xué)?!?p> 這時,明月從院外走了進來,她是來給陳子墨上藥的。
其實陳子墨身上的傷勢已經(jīng)大好了,而且阿偉也可以是上藥工具人,不過陳子墨選擇當他死了,哪里有明月小手來的舒服。
借著這兩日上藥的功夫,陳子墨和明月的關(guān)系又親近了不少。
看著陳子墨和明月進了屋,張二爺突然覺得手里的骨頭不香了。
曾幾何時,小時候的二爺也曾想過長大了要娶明月當媳婦,雖然現(xiàn)在沒了那想法,可是看到明月笑盈盈的和陳狗賊去了房里。心里堵的慌,突然覺得手里的骨頭不香了。
很快,陳子墨出來重新躺在了院中的躺椅上,明月也回去了。
看著陳子墨優(yōu)哉游哉的躺著,張二爺心里有些嫉妒。想想自己都和賽賽姑娘認識這么久,也有了肌膚之親,竟然還沒收了她的心,就有些不爽。
“誒,你說怎么才能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呢?!?p> “嗯?”陳子墨沒想到二爺竟然還想學(xué)秘籍,于是提點道:“俗話說,男追女隔重山,攀峰越峽;女追男隔層紗,一捅就破?!?p> “你是想說男追女很難,讓我不要放棄努力,要堅持嘛?!?p> “不是,我是想說,要么讓妹子追你,要么,睡服她。”
“···”張二爺無話可說。
牛偉在一旁嘿嘿發(fā)笑,為自己獲得了秘籍開心。
陳子墨瞄了一眼暗喜的阿偉,心里嘆了口氣,可憐的娃還真信了,不是誰都是陳子墨的。
柴管事來到了院門口,說道:“陳公子,您要的高溫爐已經(jīng)搭好了。”
“好,去看一下?!?p> 陳子墨從躺椅起身,徑直往外走,二爺嚷嚷著在屁股后面追。
張家別院。
這是一座土法造的小型高溫爐,按照陳子墨的要求,花費近百兩銀子,在三天內(nèi)完成的。
沒人知道陳子墨花費這么多銀子造一個爐子干什么,但既然是夫人同意的,柴管事只能依命行事。
張二爺看著這樣一座和爐灶差不多的東西,疑惑的問道:“你以后要在這里燒菜嘛?”
陳子墨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說道:“剛才我不是說要讓你成為天下第一豪商么,就靠它了?!?p> “靠它?”張二爺胖胖的臉上寫滿了問號,不明其意。
陳子墨點點頭,肯定道:“不錯,就靠它,不過那還需要一段時間。就先用它來敲斷江家的一條腿吧?!?p> 江家有兩條腿,一商一政。陳子墨就是要用這高溫爐來敲斷商業(yè)這條腿。
陳子墨問道:“我要的材料都到了么?!?p> 柴勇指了指一角落回道:“都在這了?!?p> 張繼良瞧了一眼,全是大小不一的石頭,各種顏色都有,更加搞不懂陳子墨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院的一角落堆了不少石頭,有砂巖、長石、白云石、石灰石、芒硝等等,正是陳子墨要求的。
接著,陳子墨讓人將地上這些石頭分開各種磨些粉末來。
看著張繼良懵逼樣,陳子墨心說,小朋友你是不是有許多問號。
“知道琉璃么?”
“琉璃?”二爺當然知道琉璃,胡人帶來的舶來品,非常稀有昂貴,一個很小的琉璃珠子就要幾千兩。
“沒錯,我們要做的就是琉璃。”
張繼良呆若木雞,那表情仿佛在說,你在開玩笑么,你會造琉璃?
陳子墨拍了拍張繼良的肩膀,拭目以待。
沒錯,陳子墨要造的就是玻璃,眾所周知,玻璃其實是用沙子做的,它的工藝其實并不算復(fù)雜,原材料也很簡單,無非就是需要一座高溫爐。
陳子墨以前看過一個關(guān)于制造玻璃的小視頻,隱約記得大概流程,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用各種石粉進行嘗試,要的無非是人力和時間罷了,而這兩樣恰恰他都有。
也許現(xiàn)在造不出精美的玻璃工藝品,但是玻璃珠還是可行的。
事實正如此,半個月后,他確實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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