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何廣心中“咯噔”一下,趕忙打開李敢的微信,只有李敢那有他家的鑰匙。
第一條:廣哥,你手機怎么不接呀,沒電了?
第二條:溫螢不想回家,我們今晚先住你家了。嘎嘎,有沒有啥好點子,兄弟我的好事就在今晚??……
第三條:廣哥,我被溫螢趕出來了,她現(xiàn)在一個人在你家,我還要繼續(xù)努力!
好事個鬼、努力個毛線,你要追的女人,往我家領啥意思!
公園它不好么?西湖它不美么?餐廳它不行么?
你個滿腦子黃色和下流的家伙,你和溫螢這才哪跟哪,就敢想那事,你還真是敢想!
何廣在心里大罵,卻又無可奈何,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罵李敢一頓也無濟于事,再打開溫螢的微信。
第一條:何廣,你手機怎么沒電了,那三個印度人沒再作妖吧?今天的事,對不住了,本來想幫忙的,沒想到成了幫倒忙!
第二條:何廣,我不想回家,我媽肯定要跟我吵,我該怎么辦?
第三條:何廣,我現(xiàn)在在你家,想在你家住一天,李敢給的鑰匙。聯(lián)系不上你,沒法提前跟你說,你不會介意吧?
第四條:何廣,沒看出來嘛,你一個大男人,家里倒是收拾的很干凈,我把你的臟衣服洗掉了。
……
后面還有很多,越說語氣越不對,字里行間的柔情,仿佛都要透過屏幕,撲到何廣身上來了。
何廣合上手機,不敢再看!
完蛋了,有溫螢那個大活人當人證,他這次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李青青還在不斷發(fā)信息轟炸:
渣男,你怎么不說話,繼續(xù)狡辯呀!
人渣,你死了么?
混蛋,滾出來說話!
……
看著李青青接二連三發(fā)過來的信息,何廣猛然想到了一個主意,在心里對李敢默默說了句:
兄弟,對不住了,為了哥哥我的終生幸福,只能犧牲你了!
然后把李敢發(fā)他的微信截了個圖,發(fā)給了李青青,又把昨天和溫螢的通話截圖發(fā)了過去。
想了想,還是不夠保險,又把今天溫螢的微信截了個圖,發(fā)了過去。
但這一次就不敢全發(fā)了,只挑選了幾條最不會引人聯(lián)想的。
李青青正罵得起勁,忽然連續(xù)收到幾個截圖,一邊好奇地打開一邊對米初夏說道:
“夏夏,他發(fā)幾個截圖過來什么意思,難道以為這樣就能騙過我們么,太小瞧我們了吧?。俊?p> 沒想到,米初夏一聽她這話,卻猛地爬了起來,一把搶過手機,專心地看了起來。
兩個人湊在一起研究了起來,越看越驚訝。
“我們……冤枉那個渣男了?”
看著米初夏,李青青輕聲問道。
“好像是的……”
米初夏低聲回了一句,
猛然想到自己反應這么大,還都被何廣看在眼里,自己的這點心思,何廣肯定是一清二楚了,頓時羞惱的不行。
一骨碌鉆到被窩了,用被子蓋著頭,再不露頭了。
心里的喜悅卻如同燒開的水一樣,“咕嚕咕嚕”地冒個不停,怎么都壓抑不住。
失而復得的幸福,愛情的甜蜜,兩情相悅的默契……
“哎呀,完蛋了!”
李青青忽然一把拉開她的被子:
“我罵了那個渣男那么多狠話,他…他不會把那一億轉走吧,那我就死定了!”
“完蛋了,完蛋了!”
李青青急得直打轉,解決好友的愛情問題后,“錢鉆子”的屬性立刻占據(jù)了主動,看得米初夏不住偷笑。
“哎呀,你還笑,我可都是為了你。不行不行,你得給我想辦法!”
抓著米初夏一陣搖晃,李青青是真急了。
而后,手機猛然響了起來,是何廣發(fā)來的視頻通話。
不等米初夏說什么,李青青已經(jīng)接通了,沒等何廣開口,她就大叫了起來:
“渣男…不不不,何廣…不對不對不對,何先生!
剛剛都是我的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跟我計較,你就把我剛剛說的話,當成個屁,給放了吧!
我可都是為了你們倆……”
何廣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要李青青開口說話,在她沒有決定停下來之前,別人是插不進嘴的。
沒理會這個攪屎棍,越過她的身影,何廣定定地看著她身后的那個身影。
才一天不見,她似乎就瘦了一些,永遠開朗明亮的眉間,有憂愁在聚集。
“我想你了!”
看著米初夏看向自己的目光,何廣深情地說道。
這是他第一次明確地對米初夏說出心里的想法,原本他認為,真正的愛情應該是水到渠成,無需言語的。
但這一刻,卻有一股沖動在心頭激蕩,讓他不吐不快。
柔情沖口而出,就化成了這一句無數(shù)戀人常常掛在嘴邊的句子,平常、普通,卻又飽含無數(shù)思念和愛戀。
“我也……”
無需思索,米初夏就要脫口而出同樣的話,卻被李青青的尖叫聲打斷了。
“啊,什么,你…你你你想我了,你是不是搞錯了,我那個……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我不搞曖昧的!”
李青青驚慌失措地四處打量,一副小屁孩干了壞事,被大人當場逮住的模樣。
看著她那副模樣,何廣又氣又惱,沒好氣地說道:
“誰想你這個錢鉆子了!你能不能讓讓,把手機給夏夏,我這邊飛機快要起飛了!”
“哦,好好好……”
李青青這才大松了口氣,把手機給了米初夏。
“夏夏,對不起啊,讓你受委屈了……”
無論對錯,先道歉總是沒錯的,何廣決定聽從大女主雞湯文的建議。
一聽這話,所有的委屈瞬間涌來,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一滴滴從米初夏的眼里落下。
何廣心都碎了,本來只是為了解決問題而戰(zhàn)術性的認錯,這時卻變成了真正的內疚和慚愧,忙不迭地說道:
“別哭,別哭,都是我的錯,我發(fā)誓,以后再不讓你受一丁點委屈……”
“那個女人還住在你家,穿著你的衣服呢?”
米初夏咬著嘴唇,有些哽咽地說道。
“那個,我馬上聯(lián)系李敢,讓他給溫螢換……”
何廣話還沒說完,一個空乘已經(jīng)一臉嚴肅地走到了他身邊:
“先生,飛機即將起飛,請立即關閉手機……”
“飛機要起飛了,來不及了,一下飛機我就解決這個問題!”
無奈地喊了一聲,何廣掛斷了電話。
魯有求那個家伙,就是喜歡脫了褲子放屁,去洪都明明高鐵就行,卻非要打著熱情招待的名義,從浦東坐飛機。
時間多一倍就算了,還壞我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