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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人之地球

第十一章:頂你個肺啊

守夜人之地球 依然小小豬 3392 2020-10-16 14:30:13

  “啪......”一聲清脆的槍響回蕩在東非大裂谷空闊的原野上,一頭羚羊應(yīng)聲而倒。

  “哈哈,老戴,你這槍法,是真的沒落下啊,不錯不錯。”

  “那還用說,也不看我在非洲這片熱土上流了多少汗水啊。在中國可沒這條件,只能千里迢迢來非洲,才能過過開槍的癮咯。”老戴拍了拍手里的56半,感慨的道:“可惜了,雖然同一型號,但終究不是陪了我5年的老伙計啊?!?p>  “你那老伙計,說不定國內(nèi)回爐重造了呢。你趕緊讓你兒子去,說不定能用上你那老伙計重造后的新95?!?p>  “可惜我兒子不爭氣啊,好好的軍校不愿意去,非得去學(xué)什么歷史學(xué)。唉,我老戴家兩代從軍的尚武風(fēng)氣,就得斷在我那不孝子身上了?!崩洗鞅е鴺?,點了根華子,深吸了一口,轉(zhuǎn)身也給身邊說話的人點上。

  “你扯吧你,太平年代,正是好時候,小孩子有他們想過的生活沒什么不好的。再說你家那十多二十套房子,那不得踏踏實實的給你繼承好咯,回頭真折在哪了,你這單傳的,房子難道留給我兒子???真留我不介意啊,反正我兒子也叫你干爸?!?p>  “我說老黃你就是不會算,你把你女兒嫁過來,那不就是親上加親嗎,我的遲早不得是你女兒的。”老戴嘿嘿嘿的笑道,嘴里的煙都快叼不住了。

  “你兒子要有那能耐,那就他兩說了算。我那女兒,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南極追企鵝吧...,我是管不住她咯。快快快,別說了,獵物來了,野豬!我靠這野豬起碼的200多斤,快快快!”老黃把煙一掐,架起了手里的槍。

  “這回輪到你開首槍了,好好打,別讓我補(bǔ)槍啊,不然今天的晚飯就你做了,哈哈?!崩洗饕财缌藷煟似鹗掷锏?6半,邊瞄準(zhǔn)邊說道。

  “呸,今晚這飯,你做定了。”老黃一邊瞄準(zhǔn),一邊輕松的說道,慢慢的調(diào)整著呼吸...

  “啪...”

  “哈哈,你這臭手,叫你前幾天別去摸人家黑姑娘,哈哈,看我的。”一看老黃第一槍打飛,受驚的野豬慌張的往遠(yuǎn)處竄去。老戴嘴上調(diào)侃著,但手里的槍卻端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滴水不漏,呼吸節(jié)奏也越發(fā)平靜。

  手指已經(jīng)扣上扳機(jī)、微微著力,眼看著要擊發(fā)的時候?!吧n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一陣嘹亮的歌聲猛地想起。

  “啪...”

  “哈哈哈哈,你也空槍,這把不算,下把再比,哈哈哈,天意?。 ?p>  “我特么的!到非洲只能用這種破手機(jī),下次我?guī)€衛(wèi)星電話來!”老戴氣憤的拿起身邊的贊比亞本地、中國出口、360度高音喇叭跑馬燈的手機(jī)。

  “我頂你個肺啊,哪里啊?!”老戴按下接聽鍵,開口就是句南粵國罵。

  電話的另一邊一陣沉默,過了一會才傳來一個聲音:“你好,戴先生。這里是中國駐贊比亞大使館?!?p>  “額......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是誰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戴滿臉尷尬,不停地在電話這邊道歉。

  “沒事,戴先生,你現(xiàn)在馬上到大使館來一趟,我們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協(xié)助。”

  “好的好的,我在北部省,大概后天就能到?!?p>  “不用,我們已經(jīng)派直升飛機(jī)去接你了,當(dāng)?shù)卣闹鄙w機(jī)15分鐘后到你位置,他們會把你送到大使館的。”電話那頭語氣客氣而平靜,但也透露著一種權(quán)威和不可拒絕。

  老戴掛斷電話,沉重的看著旁邊的老兄弟老黃。老黃也看著他,兩人大眼瞪小眼、相對無言。他也聽到了那巨響的手機(jī)里傳出來的聲音,明白這怕是有大事發(fā)生。

  “老戴,你沒犯什么事吧?”

  “沒有啊,不然怎么出的了國?辦的了狩獵證?該不是昨天那斑馬是保護(hù)動物,不讓打?”

  “打個斑馬至于派直升飛機(jī)來抓你?你打的天馬?”

  “算了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收拾下,一會飛機(jī)就來了?!崩洗饔贮c著根煙,看了看大非洲壯闊的景色,大喊道:“等著,回頭我?guī)е业睦匣镉嫞賮硎帐澳銈冞@幫畜生!”

  ******

  徐隊長站在駐贊比亞大使館內(nèi)的一扇窗戶前,看著對面不遠(yuǎn)處的停機(jī)坪,身邊是一位駐外中尉武官、一位特異局隨同而來的同事。

  三人筆直的站著,看著正緩緩降落的直升機(jī)。螺旋槳和發(fā)動機(jī)的聲音震耳欲聾,三人卻像是沒有感受到一般,像個標(biāo)槍一樣矗立著。

  剛下飛機(jī)的老戴和老黃看著威嚴(yán)的大使館,內(nèi)心更加的不踏實加疑惑,這是怎么回事???

  不一會,老戴被帶進(jìn)了三人所在的辦公室,而老黃則被安排在另一間辦公室休息。

  中尉武官引導(dǎo)老戴就坐后,說到:“戴先生,我是駐贊比亞大使館的安全隊長,我姓王。這位是國內(nèi)過來的徐隊長,他有特別重要的事情需要您的協(xié)助,請您務(wù)必全力配合?!?p>  軍人的干練和英武,讓在大使館的威嚴(yán)前還沒緩和過來的老戴心里更加忐忑。坐下之后也是內(nèi)心如蟻爬,焦灼不已。說到底自己只是商人,對政府的權(quán)威天然有種畏懼感。

  徐隊長看了會對面的老戴,又看了看面前他的檔案,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而后沉聲到:“戴先生,請問你4月5號晚上,去了哪里?”自己身份的特殊性,使得他不用、也不能過多的介紹自己,大使館的武官權(quán)威也夠,能壓得住眼前的這位富商。

  “我4月5號那天晚上和朋友在外面應(yīng)酬?!崩洗黛灰眩€是按實說道。

  “嗯好。那是幾點鐘呢?”

  “8-10點鐘都在外面?!?p>  “和誰一起應(yīng)酬呢?”

  “外面的朋友老黃,還有一些國內(nèi)的朋友?!?p>  聽到這里,徐隊長沖身邊的同事打了個眼色,同事微微一點頭,起身出門進(jìn)入了老黃所在的辦公室。

  老戴看著出去的那位工作人員,心中也猜到了八成是去老黃那里了解情況了。看來事情不小啊,老戴的壓力不由的更大了。

  “是去哪里應(yīng)酬的呢?”徐隊長沒有停下,繼續(xù)問到。審訊最忌給到被審訊者太多考慮編排的時間,就應(yīng)一鼓作氣、打亂被審訊者的心理防線和計劃。

  “是去南沙吃海鮮。”

  “吃了些什么啊,說的詳細(xì)一點?!毙礻犻L又問出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的回答需要比較長的時間。在這段時間里,他給另一個辦公室的同事發(fā)了一條信息:“南沙吃海鮮。”

  老戴苦思慢訴的說著那天晚上的菜名的時候,隔壁的同事回了信息:“吻合。”

  “興致不錯啊,吃的很豐盛。那天是自己開車去的嗎?”徐隊長不動聲色的看完信息,繼續(xù)向老戴問到。

  “是是是,南沙海鮮很好吃的,改天回國,我請你們吃,管夠。嘿嘿嘿”老戴背完菜名后,看到對面一直板著臉的工作人員有了情緒開玩笑,還以為是可以攀攀關(guān)系,立馬打蛇隨棍上。

  徐隊長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還在滔滔不絕說請吃飯的老戴。

  老戴越說越感覺到對面審訊者的神情不對、越說聲音越小,直至聲不可聞。

  “是自己開車去的嗎?”徐隊長靜靜的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不是,是坐老黃的車?!?p>  徐隊長又發(fā)了條信息:“坐老黃的車?!?p>  不一會,同事回復(fù):“吻合。”

  老戴緊張的坐立難安,對面的徐隊長已經(jīng)有一分鐘沒問話了,這和之前連珠炮式的提問方式大有不同。只是靜靜的翻看著桌面上的材料,不時的抬頭看看自己。看的自己心里直發(fā)毛,特別想像在羊穗市一樣,沖著生意對象一拍桌子起身訓(xùn)斥,卻被眼前的中尉武官和威嚴(yán)的大使館氣氛壓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

  這時,之前出去詢問老黃的同事推門而進(jìn),在投影儀上放大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他的那輛奧迪A6。

  “媽的,不會是那兔崽子把別人給撞了吧?看起來撞得還是大人物,不然不至于國內(nèi)大老遠(yuǎn)的飛過來找我啊。這下不知道要折進(jìn)去幾套房了.......”老戴看著屏幕上的那輛熟悉的車,心里默默的盤算著賣哪幾套房子好。

  “這是你的車吧?”徐隊長再次問出了問題。

  “是的,這是我的?!?p>  “既然那天晚上你沒開車,那么是誰開了你的車?”

  “我也不知道呀,前一天我喝醉了,鑰匙丟了。是不是撞到人啦?撞到了我賠,雖然不是我開的,但畢竟是我的車,我也有責(zé)任,我明白的。我賠,要賠多少啊??!崩洗骷泵Π沿?zé)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不想把自己孩子開車的事情說出來,極力的維護(hù)。

  “按照問題回答,不要答非所問?!毙礻犻L提問的聲音瞬間變得冷漠。

  “我真的不知道,我那天喝醉了,鑰匙丟了。真的,我說的是真的,錢我賠,多少多賠!”徐隊長突然冷漠下來的語氣,使得周邊的氣場瞬時一滯,連身邊的中尉武官都面色緊張、充滿戒備。

  直面壓力的老戴更是不堪,額頭上立馬涌出大粒大粒的汗珠,連說話都哆哆嗦嗦、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徐隊長猛地起身走到老戴的面前,雙手劍指,緊緊抵住自己的太陽穴,靈力運(yùn)轉(zhuǎn),一聲大吒:“戴磊!看著我!回答問題,那天晚上,誰開的車?!”

  受驚的老戴身體一僵,不自覺的抬起頭,雙眼直直的對著徐隊長的眼睛。而徐隊長的眼睛此時也好像變得模糊不清,就像籠罩在迷霧之中。吸引自己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想去看看迷霧里面是什么...

  老戴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渾身呆滯,連眼睛都是無神的。只有自己的嘴,呆滯的發(fā)出了聲音:“我兒子開的......”

  得到了答案的徐隊長停止了靈力的運(yùn)轉(zhuǎn),汗如雨下。老戴更是癱坐在椅子上,已然昏了過去。

  “帶他去休息,然后把他們先看管起來,不允許和外界通話,等待上級的進(jìn)一步指示?!毙礻犻L擦著臉上的汗,虛弱的對身后的武官說到。

  “是!”武官敬了個禮,隨后安排人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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