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并不想與李一鳴碰面,也不想管他是死是活,只是眼見他就要命喪黃泉,還是忍不住出手相救。
蘇晴沒有回答朱雀使,既然救下了太子,那朱雀使是肯定不能留了,兩人拼殺一陣,朱雀使武功比不上蘇晴,被一劍刺死。
蘇晴本想就此離去,轉(zhuǎn)身看到李一鳴的凄慘模樣,便又狠不下心來,為他稍作包扎,便抱著他騎馬趕去了最近的一個城鎮(zhèn)。
李一鳴醒來時,看到的是邢振宇,他十分驚訝的問道:“我回京了嗎?”
邢振宇道:“殿下,此處是北線大營,你已經(jīng)昏迷三日,三日前一位姑娘將你送至城內(nèi)將軍府,我一聽到消息便趕來了!”
李一鳴問到:“你何時來此當(dāng)了將軍了?京都禁軍呢?”
邢振宇道:“殿下離京后不久,太后便秘密給臣下了一道懿旨,讓卑職統(tǒng)領(lǐng)這北線三十萬大軍,還有一道密旨讓我轉(zhuǎn)交給你!”
李一鳴心頭一震,急忙問道:“你可知京都發(fā)生了何變故?”
邢振宇心中一嘆,不知如何對太子說,猶豫片刻說道:“殿下,你身上的傷太重,此事還是日后再說吧!”
李一鳴心知有異,便用力爬起身,抓住邢振宇的衣領(lǐng)喝道:“說!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邢振宇想將李一鳴扶著躺好,沒想李一鳴卻愈發(fā)激動道:“你快說!”
邢振宇只得哀嘆一聲道:“昨日收到京中快報,太后駕崩,舉國哀悼,全軍服喪一月,只是卑職想著要照顧殿下,便讓這邊都除了縞素。”
李一鳴聞言心中悲痛難忍,驀地吐出一口鮮血,又暈了過去。
李一鳴再次醒來,平靜的叫邢振宇拿來密旨,沒有再過激動。
李一鳴打開錦盒,看到了四枚兵符,和一封信。李一鳴顫抖著拆開信封,眼淚已是滴落了下來。
只見信中寫道:“夏兒,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時,奶奶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你不要太過悲傷,也不用自責(zé),這都是奶奶自己的選擇,因為奶奶知道,自己沒有多長日子活了!能看到你長這么大,奶奶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更何況你現(xiàn)在文采武功都不輸天下任何一人,奶奶更是欣慰自豪!奶奶不愿再見你左右為難的樣子,不過是早去幾年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奶奶已經(jīng)活的夠久了,正好早點過去陪先帝,先帝已在下面等我太久了。奶奶只是有些遺憾,怕是看不到你把嫣然娶進(jìn)門來了,若真是這樣,你便帶著嫣然在我靈前敬三杯酒,奶奶泉下有知,定是會看到的!奶奶把北線邊軍,西線邊軍,南洋水師,東海水師的統(tǒng)領(lǐng)大將軍都換成了我們?nèi)?,兵符也給了你,京都禁衛(wèi)軍也不用擔(dān)心,你到時自會明白。剩下的事,你就自己去折騰吧,楊家也不用在意了,奶奶對他們已是仁至義盡!好啦,人老了,寫了這么多字,也有些寫不動了!以后要做個好皇帝,替先帝和奶奶守好這大寧江山!”
那信紙已被李一鳴滴落的淚水浸透,字跡變得模糊起來,李一鳴慌忙用手抹去,只可惜模糊的字跡已難以恢復(fù),已發(fā)生的事情,注定無法改變。
三日后,李一鳴已能下地走動,便傳令邢振宇,點齊二十萬大軍,朝京城進(jìn)發(fā),兩支水師沒有動,只派人到西線大營傳令調(diào)了十萬邊軍,十日之后,京都匯合。
十日之后,李一鳴的傷已恢復(fù)的差不多,三十萬大軍已經(jīng)將京都團(tuán)團(tuán)圍住。
皇帝此時與楊宇,石維忱,徐謙等人在御書房商議。
只聽皇帝大怒道:“這個逆子,當(dāng)真是大逆不道,便真的看不得朕掌權(quán)嗎?”
楊宇心中黯然,并不知道自己妹妹會玩這一手,居然把兵符早就給了那賤種,此時僅憑秦國公手上十萬禁軍,如何抵擋的住,罷了罷了,要死大家一起死吧。
徐謙淡淡道:“陛下無需擔(dān)憂,待老臣前去與太子商議一下,看看太子所求為何!”
石維忱知道徐謙與太子關(guān)系匪淺,便說道:“太子此舉,形同叛逆,徐相公正好可以問一問他,眼中還有沒有皇帝陛下,有沒有大寧先祖!不過此去危險重重,依老臣看,還需一人陪著徐相公前往!”
徐謙知道對方是想在自己身邊插根釘子,便說道:“無妨,太子想必不會殺了老夫的!”
皇帝顯然明白了石維忱的意思,便說道:“徐相公是我大寧肱股之臣,不容有失,便來一個人保護(hù)一下也好!”
徐謙心說若是太子真要殺我,你便是派一萬人也保不住我,只是想派個人在我身邊監(jiān)視吧!
既然皇帝發(fā)話,徐謙也不在推辭,便答應(yīng)了此事。哪想到那石維忱根本就是不懷好意,想派萬毅陪同,找機(jī)會行刺李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