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原路返回,看看它想干什么。
見剛剛被無情地合上的窗簾又拉開了,面容猙獰扒拉著玻璃窗的包子立馬換了張柔弱無力的臉,蹲在角落一直喵嗚個不停。
慕知珩只好把它放了進來。
包子想要伸手去扯慕知珩的褲子,但他先一步看出它的意圖,往后退了幾步,包子瞅著他,沉著臉,又怯生生地把自己的爪子縮了回去,只是示意著他跟著自己走。
他冷冷地盯著腳下蠢蠢欲動又不敢輕舉妄動的貓,若有所思,一般情況下它見著自己都是繞道而行,這樣主動找自己還是第一次。
忖度了片刻,還是跟上了它的腳步,來到了簡舒冉的門口。
看著包子扒拉著房間門,他心里一沉,難道她出事了?
慕知珩敲了敲房門,沒人回應(yīng)。
第三次時,對著里面喊了聲“冉冉。”
簡舒冉聽到門外的動靜,趕緊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怎么了?”
她一開口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沙啞得厲害,還帶著一股濃濃的哭腔。
慕知珩自然聽出了她聲音的異樣,不管不顧地就把房間門打開了。
正要開門的簡舒冉被破門而入的他嚇了一跳,男人見她兩眼淚汪汪的,“怎么哭了?”
簡舒冉隨意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沒什么……”
“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還帶著哭腔,想騙誰?”
有的人在情感脆弱的時候,聽不得別人的關(guān)切。就在那一剎那,她不想被人窺探的防線被擊潰,眼里頓時又沁滿了淚,梨花帶雨。
慕知珩的手輕輕擦拭著她的臉,滾燙的淚珠跌落在他的手背,有些燙人。
見她越發(fā)哭得兇了起來,忍不住地將她擁入懷里,溫?zé)岬穆曇魪纳戏絺鱽?,“好了,哭完再說?!?p> 可能是懷中的溫度使然,讓她哭意更甚。
不知過了多久,懷里的人一抽一泣,漸漸恢復(fù)了平靜。
“好點了沒,嗯?”擁著她的人軟聲細語。
“嗯?!焙喪嫒桨l(fā)著濃濃的鼻音。
她往后退了一步,汪汪的眼睛還帶著紅意,她一眼就瞥見他的黑色襯衫上面沾染了格外明顯的淚漬還有鼻涕。
慕知珩也感受到了胸前的濕意,低頭看了一眼,他突然就明白了為什么說女人是水做的,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簡舒冉臉色微微泛紅,沙啞著聲音,“你去換件衣服吧?!?p> 她貌似老是跟他的衣服犯沖。
“所以你是打算什么都不說,利用完我,發(fā)泄完情緒就趕人走?”
“跟你說了也沒用……”她低著頭,低喃道。
“那你跟誰說就有用?我是你男朋友我不幫你誰幫你?!?p> “又不是真的?!彼е?。
他傾長的身子站得筆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隨時可以是真的?!?p> 簡舒冉睜大了眼睛,盯著他,對他剛剛說的話有幾分難以置信,他的意思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慕知珩看著她有些紅腫的眼睛,她看著自己的時候還帶著迷離的視覺感。
夜色很迷人,頭頂上的燈影照得她一張小臉更加清純誘人,他望著她的模樣,喉結(jié)不自覺地上下滾動,驀的,一手遮住她淚光瀲滟的雙眸,嗓音低沉,“別這樣看著我?!?p> 他手掌的溫度溫燙得簡舒冉不禁巴眨了下眼睛,纖長的睫毛在他的掌心撩撥,讓他有幾分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