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顧南沙徑直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端著做到兮夜旁邊,淡淡道:“渴了是嗎?”
是
接下來兮夜看到顧南沙端著一杯水的手,竟沒有要把水遞給他的意思,只是扶他起來,兮夜剛要伸手,顧南沙突然貼心的為他壓壓被角,將那那只正要抬起的手,生生阻隔在被子里。
接下來,兮夜別人口渴了,兮夜嚇的差點沒再次暈過去。
“張嘴”
兮夜乖乖就著顧南沙端著的杯子,一口一口喝下去,眼皮垂著,不敢抬頭看顧南沙。
等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喝完,顧南沙還不忘貼心的用自己隨身攜帶的帕子擦擦嘴。
服務(wù)可真是周到。
就是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對自己這么好,明明自己也是有手有腳的人啊。
“師尊,我可以自己來?!?p> 兮夜看著顧南沙,平靜的說道。
顧南沙沒有立刻接話,而是沉默了片刻,他起身把水杯放桌子上,又轉(zhuǎn)身走到兮夜面前,突然把他放在被子里的手拿了出來。
兮夜不明所以,就只是怔怔看著他對自己做這些東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顧南沙從袖口中摸出一節(jié)紅繩,就要給兮夜綁上。
“師………師尊你這是做什么?”
兮夜條件反射的反抗著,下把抓住那繩子,不讓顧南沙動。
“不要動?!?p> 顧南沙抬眸看著兮夜,那眼神中沒有一絲絲兇狠,反而是湖水般柔情似水,讓人如春風拂面,不再反抗。
他就這么乖乖的坐著,眼睜睜看著顧南沙把自己的雙手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然后再次從腰間抽出一根繩帶,又把他整個人都固定在床板上。
一切都綁好之后,顧南沙終于舒了口氣,坐在兮夜旁邊歇著。
“師尊為何綁我?”
顧南沙扭頭看了看他,又摸了摸繩子,似乎在確定自己綁的到底結(jié)實不結(jié)實。
道了一句:“晚上你就知道了?!?p> ?????
這什么意思?兮夜看著顧南沙,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哇呀呀呀,師尊難道?好好那口?捆綁!我的天,想不到平??雌饋磉@么十幾禁的一個人,竟然思想這么放的開,太可怕了,不行,我要勸師尊回頭是岸,本帥鍋還小,不可不可。
他腦補了一大堆,顧南沙卻平靜的起身,在屋內(nèi)走了一圈,時而畫符,時而念訣,時而
只是在兮夜眼中,看到他這樣做,完全是在進行著不文明的運動,他又開始腦補了起來。
兮夜看著眼神的景象,顧南沙朝他走來的樣子,嚇的大氣不敢出。師尊為了自己獨特的癖好,也是煞費苦心,盡心盡力啊。
“師尊,我不行!”
“怎么不行,你可以的?!?p> “師尊,我真不行?!?p> 兩人完全相反的方向說著話,卻對答如流,實際相差十萬八千里的意思。
顧南沙看著兮夜那嬌羞又緊張的樣子,似乎明白了一些,他這個徒弟的心思。
他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當場到:“我在布陣,”
兮夜:“…………”
“師尊是不是還沒有那魂魄的消息?”
“嗯?!?p> 兮夜一動不動,躺在床上,他想動又不能動,開口問道:“師尊為何要綁我?能不能放開我?”
“不能?!?p> “為何?!?p> 顧南沙沒說話,抬起頭,一雙清澈的眸子看向他,輕聲說:“有用?!?p> 兮夜:“…………”
有用?有什么用?綁的這么實在,是要干嘛也不說。
顧南沙走了一圈,問他還喝水不喝,他搖搖頭,心想:“綁成這個樣子,還喝,喝什么喝,再喝去廁所都是個問題?!?p> 過了半晌,顧南沙似乎有事,出去了,留下兮夜一個人,躺在木榻上,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yīng)。
他就這么睜著眼睛,目視上方。
沒多久,千古和蕭瑟回來了,他們兩個一前一后,進了屋內(nèi),看到兮夜被綁在床上,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二人不知道出去做什么了,回來以后感覺像累的要死一樣,坐在案邊喝了好幾杯水,才終于停下來。
“喂,你們?nèi)ツ睦锪??沒看到我被綁著的嗎?”
“看到了”
兮夜:“…………”
看到了還不趕快給我松開。
兮夜突然后悔了起來,就不該這么聽話的讓顧南沙把自己綁起來,現(xiàn)在竟然都沒人愿意給他解開繩子,這幾個人,把自己綁起來是要做什么?
“師尊自有師尊的道理,掌門,你先乖乖在床上躺著,又不會掉塊肉,我們會好吃好喝的伺候你,放心吧?!?p> 千古說了一大長串,兮夜聽的咬牙切齒,道:“你們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們越是這樣神秘兮兮,只字不提,兮夜越是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里。
“我們就是在搞鬼?!?p> ????
“什么意思?”
兮夜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什么。
“掌門,我們就是想利用你把魂魄吸引過來?!?p> “什么吸引過來,怎么吸引?”
蕭瑟瞪了千古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責怪他話多。
所以千古說了一半,立馬閉嘴。
看著著急的兮夜,他也只是安慰一句:“師尊,你放心,絕對會保證你的安全的,你就安安心心躺著吧?!?p> “躺什么躺,本座不躺了,躺夠了,你們快放了本座?!?p> 四下無人響應(yīng),千古和蕭瑟喝了點水,終于受不了他的聒噪,回去自己房間了。
顧南沙遲遲未歸,兮夜一個人躺著躺著,竟然睡了過去,他這一覺,睡的極其沉重。
他又做夢了,夢中,是那個熟悉的魂魄。
他仍舊是那個鬼樣子,然后拉著他向前跑去,那條路,仿佛沒有盡頭一般,黑暗蔓延到看不見的邊際。
他想掙脫那雙手,可是他發(fā)現(xiàn),越是想要掙脫,卻被對方窩的更緊,那明明沒有一絲血肉的骷髏之軀,那白骨森森的指關(guān)節(jié),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那么大的力氣。竟將他抓的極緊極緊,手中不留一絲空隙。
“放開我,你是誰?你要帶我去哪里?”
他想張口說話,他想要問,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我夢中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