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停下來。你給我過來。”牛送美吃力的揮舞手中的練功刀,這把練功刀重達三十斤,初學者差不多就是這個重量。
牛送美這是在干什么,八十多斤的小個子,練武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哐!
牛送美力竭,拿不動手中的練功刀,差一點就砸在身上,還好她反應(yīng)快,給躲了過去。
“牛送美。過來?!蔽掖蟛阶吡诉^去,大手抓住她的肩膀,全身發(fā)力把她提了起來,又把她輕輕放下。
牛送美喘著粗氣,胸膛一起一伏,臉像是火燒云一樣,失去了正常的顏色。一滴滴汗水,從火燒云中冒出,降落,落在素白的練功服上。
牛送美眼神迷離,腳打著擺子,突然,身體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冒出來,哇啦啦,一股酸臭的糊糊,好巧不巧,吐在周信身上。
我能躲開,但我沒有選擇躲開。
“看看。牛送美。你連走都不會,就想著飛啊。你這是在折磨自己啊,你很痛苦嗎,要這么折磨自己。”我扶著牛送美,牛送美全身上下冒著白氣,素白的練功服被汗水浸的濕答答的。
“走走。不要蹲在地上?!迸K兔勒静蛔±?,雙腿顫顫巍巍,也不知道她還做了什么。
“送美姐姐。你沒事吧,送美姐姐?!敝苄∥饕哺鴶v扶牛送美,周小東一臉擔憂的跟在周小西后面。
“周小東。拿一片龍血參過來?!蔽乙荒樔馓?,由此可見,龍血參很珍貴。周小東乖巧的點了點頭,跑向存放龍血參的地方,牛送美的呼吸沒有那么急促了,變得緩和了起來。
牛送美火燒云一樣的臉,漸漸褪去顏色,變得蒼白無比,汗也不再冒了,被打濕的衣服,變得冰涼了起來。
“小西,屋中還有沒有熱水。”牛送美身上開始起雞皮疙瘩了,一張小臉雪白雪白,身子抖個不停。
“有。大人?!毙∥鞴郧傻狞c了點頭。
“你能不能動。能,吱個聲。不能,也給我吱個聲?!迸K兔垃F(xiàn)在肯定要洗澡,問題是,她這副模樣,能不能自己洗。
“不……?!迸K兔赖穆曇艏毴粑抿?,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到,一個不字,我細細思索了一會兒。
我扶著牛送美,來到我的專屬浴室。
“大人。龍血參來了?!敝苄|氣喘吁吁,他雙手遞過來一只玉盒,玉盒如同豬油一樣白潤,大小只有巴掌大小。
“小東小西。給我們準備好一份飯食?,F(xiàn)在,你們給我出去,不要打擾我們。”我把房門給關(guān)上,哐的一聲,讓懷里的那個人全身一抖。
“我不是趁人之危啊。我就是趁人之危了,怎么了,你咬我啊。這簡直是天賜良機啊。覺得我惡心嗎,我竟然是那樣的一個人?!迸K兔揽粗遥粗医忾_她的衣服,她的眼神很平淡,平淡到,我就是空氣。
“看死人一樣看著我,有些東西,我怎么會不知道呢,你能瞞得過誰。呵呵。我總得占點便宜不是,送美姐,這個稱呼,我從小喊到大,不不不。我說,我們可不可以在一起,更親密,更進一步的在一起。強扭的瓜不甜,我知道??墒?,你也知道,我是一個怎么樣的人,我很好色的啊?!蔽覔崦K兔罎嵃椎氖直?,那種手感,如牛奶般絲滑。
“你說,我是人啊。可我覺得,我更像一頭野獸,一見到血,我就熱血沸騰。對于殺人,我沒有負罪感,什么好啊,什么壞啊。一副馴服你的枷鎖,戴在身上,你就是人了。”
我打開玉盒,拿出一片赤紅的參片,參片有一股似腥似香的氣味。
“玩點情趣怎么樣?!蔽野褏⑵湃胛业目谥?,微微的灼燒感,淡淡的血腥味。
牛送美的雙唇緊閉,我輕輕的捏住牛送美的鼻子。
哈!
哈!
哈!
我露出了笑容,趕緊松開那只作怪的手,嘴唇趕緊湊了上去,嘴唇冰冰涼涼的,牙齒也冰冰涼涼的,舌頭同樣冰冰涼涼的。
龍血參被我給渡了過去,我口腔里的溫度漸漸下降,而對方。
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咸咸的,牛送美的汗水,沒有了水,就是鹽了。
“你竟然不害羞,我真想看你臉紅。你還真是無趣,要不是知道你是一個活人,我還真露了怯?!蔽野雅K兔澜o抱進浴室,浴室里熱氣騰騰,浴池里放滿了熱水。
“任何東西都要適量。就連這水也一樣,如果太熱,你能受得了嗎?!蔽蚁袷窍氲搅耸裁?,開始扒拉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邊扒拉,一邊道:“一身臭汗?!?p> 撲通!
水花濺起,升騰而起的熱氣,讓整個人變得朦朦朧朧,看不太清,但該有的輪廓都有。
嘩嘩啦啦!
“你好了沒有,我還要洗澡呢,軟趴趴的,真是麻煩。舒服啊。能動就自己動。”我把身體浸在熱水里,真的很舒服,旁邊的牛送美手腳使不上勁,如果一個人,真的,可能,會淹死。
“求我啊,求我啊,我看你怎么洗?!迸K兔腊逯粡埬?,坐在浴池里,拿浴巾,卻拿不住,沒有一點力氣。
那副模樣,真的是大快人心。
“我洗完了,要不要我?guī)湍阆窗??!蔽矣酶擅?,把身上的水給擦干凈,我不著一縷,站在牛送美旁邊。
嗯……。
撲通。
牛送美一個不慎,整個身子趴在熱水里,她開始劇烈的掙扎,我趕緊下水,把她給抱了上來。
咳,咳咳,咳咳咳!
“你還真是滑稽。舞刀。很酷嗎。你要對自己負責啊,不要讓自己成為笑話啊。有什么不好開口的,對我,你對我為什么要這樣?!迸K兔赖念^發(fā)剛剛過肩,頭發(fā)烏黑而有光澤,我抓弄牛送美的頭發(fā),勺起一瓢熱水,對著牛送美的頭發(fā)沖。
“這個味道你喜不喜歡。反正我是喜歡。”我拿來一只水晶瓶,水晶瓶里裝著紫金色的液體,一股淡淡的木香味,如同在滾滾巖漿中生根發(fā)芽,撐破整個鼻腔的萬年古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