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辦公室,秘書們剛把咖啡端上,DICK帶著宋玗就進來了。
桑渝示意他先出去,招手讓宋玗過去。
進門后,宋玗就盯著ASHER上上下下打量,眼光直白又霸氣,心里吐槽,“哼,外面的露水情緣都跟我哥這么神似,還說心里沒我哥,真是自欺欺人??!”
但面上笑得很燦爛,從容得快步走到ASHER身前,主動伸手與他握手,“ASHER,你好!我是宋玗,宋玨的親妹妹,一看您就是個仗義的人。這事兒,我就當您同意了,算我欠您一個大人情。等我長大了,有能力了,一定還您。您不用擔心我還不上,YUKI是我親姐,她也會幫我的?!?p> “所以YUKI和宋玨是親兄妹?”ASHER挺吃驚宋玗的氣勢,順便腹誹桑渝的公事公辦,分得如此清楚。
“他們什么關系,暫未有定論,不過我與他們的關系,非常清晰。”宋玗想了想,嫂子這詞委實吐不出口。
桑渝瞥了宋玗一眼,一句不吭聲,陪著季安繼續(xù)搭積木。
ASHER覺得越來越有趣,脫口而出,“你哥能和YUKI在一起,都是你幫忙的吧!”
宋玗微笑著,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他們十四年前就認識,我還沒出生?!?p> ASHER看向桑渝,見她點點頭,“嗯,我們是初中同學,宿敵,斗了2年,我都沒贏得了他,一氣之下,就轉學了?!?p> “真的?”宋玗走到桑渝身邊,坐下,“難怪我哥這么慫,原來作孽太多。”
又看向她,“你早告訴我,我?guī)湍闶帐八。“?,不過我們兩人也沒幾個時間見到他。算了,不提他!再給他三天,還不想辦法跟我聯(lián)系,報平安,我就跟他斷離兄妹關系。”
桑渝瞅著宋玗,突然覺得頭疼,這孩子,以后哪個男人能壓住她,這也太霸氣了,她也不敢這樣說?。 霸俳o他一個星期吧,那里的基建差,找到有信號的地方難!”
“你這是婦人之仁!不過,看在他未阻撓過我們姐妹關系的份上,我就同意了?!彼潍]大姐大派頭十足。
對面的ASHER笑了,笑中帶著一絲苦澀。以前和桑渝相處時,總是迷茫,不知道如何把握那段關系的尺度,也不知道如何讓她融入他的生活。現(xiàn)在親眼所見他期望中的桑渝,融入家庭,融入社會,有情有愛有義,卻與他沒了親密關系。
隔著會議桌,宋玗又起身,伸手與ASHER握手,“ASHER,那我們合作愉快!”態(tài)度很明確,也很直白,提醒ASHER,這是他們之間的合作和約定,與桑渝無關。
季安注意到了,站了起來,走了過去,拍了拍他們握著的手,讓他們分開,接著握住宋玗的手,警惕地看著ASHER,“安安的……姐姐…”
“小姨,安安,是小姨……”桑渝糾正,這關系夠亂了。
“不,就是姐姐,哪里有這么年輕美貌的小姨,永遠都是姐姐?!彼潍]握著季安的手,看著他的眼睛,重重地強調(diào)。
“姐姐……”季安從善如流地喊了一句,宋玗湊過去就啃了他幾口,“乖!”
桑渝無語,搖搖頭,看向ASHER尷尬地笑笑。
ASHER回以包容的笑容,覺得很好,特別溫暖。
約定好明天碰頭的時間,桑渝送ASHER下樓,宋玗留下陪著季安玩積木。
剛進電梯,ASHER就問她,“我沒見過你與誰交惡過。”見過最多的,就是她的不在乎。
“嗯,宋玨讓我太挫敗,之后就老實了很多?!鄙S鍑@了口氣。
“那時的他和現(xiàn)在的他差別大嗎?”ASHER有點兒好奇了。
“大概是沒差別的。初中那會兒,每次我要犯錯或闖禍,都是他拽著我的,這是我大姑說的。時隔12年,我媽強行把我塞給他,我酗酒,抑郁,失眠那些毛病,任性妄為惹出的爛攤子,他一聲不吭都接了…這是我媽說的。”桑渝越說,語氣越低落。
ASHER細細地觀察她,看著她陷入濃濃的沮喪中。
“所以,你不認都不行,你就是離不開他,對嗎?”
過了好一會兒,桑渝才點點頭,“嗯!自始至終他都尊重我,尊重我的任性,肆意,沒心沒肺,從沒想過改變我,只是必要時伸手拽著我,讓我順應社會規(guī)則而已?!?p> “初中畢業(yè)以后,他沒找過你?”ASHER脫口而出。
“跟你分開之前,一次進山,我傷得挺嚴重,危及性命。在急診室,昏迷不醒時,被一個初中同學看到,之后轉院又被誤以為是死了,他也知道。就這樣,他也沒來找過我!你說他啥意思?”桑渝眉間緊皺,就這樣毫不掩飾地問ASHER,把他當做知心朋友一般。
“大概他正卯足了勁兒積攢力量,變得更強大,才能保護你吧!”【難怪你終于同意來那不勒斯,原來是歷經(jīng)了生死之劫?!?p> “才不是,如果不是宋玗,他都不會退伍!”桑渝憤憤地走出電梯,往ASHER的停車位走去。
“所以,你這是對他遲遲不去找你,諸多怨恨啊!”ASHER心里羨慕,但嘴上卻戲謔她。
“我就是覺得,他可能是被逼無奈才收了我這個麻煩,責任大過一切?!钡氲绞秦熑危秃懿桓吲d。
“我覺得,他就是把愛藏得深了點兒,自己也察覺得慢了點兒?!笨此潍k對桑渝的了解程度,僅僅責任二字,根本做不到。
桑渝低聲抱怨,“呆子!傻子!又刻板又無趣!”
ASHER轉頭看了看扭捏作態(tài)的她,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到一個表述方法,“可你就像蛇精一樣纏著他?那樣子真看不下眼…”
桑渝低著頭,腳步重了一些,暗自嘟囔,“他也沒給幾個時間,讓我可以纏著他……”
ASHER心里嘆了口氣,還是說了出來,“YUKI,你信任他,超出一般的信任!只有在他那里,你才感覺到安全,能真正放松。大概你深知,他是你與這個世界和解的唯一理由,放心地交由他來把控分寸和尺度?!?p> 桑渝猛地側身,看向ASHER,被他的言語刺激到了,也觸動到了,尤其和解二字。她對這個世界太多不滿,憎恨,哀怨,遺世孤寂是她心底的私念。
“YUKI,你不如好好想一想,你出于什么原因才會如此信任他?”【你愛他??!不然哪里來的全心全意地信任,無條件的信任!】ASHER拿出車鑰匙,遙控開車門,在上車之前,留了一句給腦子已經(jīng)反應不過來的桑渝。
桑渝看著ASHER驅(qū)車離去,腦子里出現(xiàn)的答案,讓她深深吸了好幾口車尾氣才平復過來。
【宋玨,我們以生命為長度的終極爭斗,我也沒贏,你也沒輸,但我們都輸給了時間!又戰(zhàn)勝了時間!】
桃子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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