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魚遇雨出來,桑渝心情低落地很,賣血也要先有血,只能先去血站問問行情,看看自己是否還能扛得住。
打的來到秋華女士的SU畫廊,看到有展覽,在門口買了張票,進入展廳,畫作是挺好的,就是感覺少了點兒啥?嗯,看畫的心情。
作為一個不稱職的畫手,她也不想其他畫手的畫作被如此輕視,轉身往樓梯間走去,去秋華女士的辦公室辦事兒要緊。
在樓梯口抬頭就見到了一位風華絕代女士,一身漢服穿得如此飄逸,的確是蘇秋華女士本人了。
“蘇總,您今天真美麗?!?p> “小魚,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秋華女士旁邊有一位雍容華貴的金主,但她從不跟圈內人介紹桑渝,見桑渝如此有眼力見,勢必要配合起來。
“蘇總,您先忙?我去會議室等您?!?p> 桑渝恭敬又禮貌地說。
“小魚,我可能一時走不開,要不,你先去忙,回頭我們再約?”
秋華女士對桑渝諸多不滿,一點兒不想跟她談,已經(jīng)很久不過問她的去向了。
“我不忙,我先上去等您?!?p> 不想跟我談,也得談,怎么都是我親娘,生出來就別想塞回去,桑渝心里恨恨地想著。
秋華女士把貴客送到門口,在展廳走了一趟,招呼了幾波客人,聊了又聊,才返回二樓的辦公室區(qū)域,推開她辦公室的門,看到賴在她位置上,一灘爛泥似的桑渝,那個頹廢萎靡的樣子,著實看不下去,
“作業(yè)呢?”
意思是,交了作業(yè),就趕緊閃人,別礙眼。
桑渝心情已經(jīng)很不好了,秋華女士的惡劣態(tài)度,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影響,指了指放在桌面的素描本。
“這樣的作品,是不符合我們畫廊的收貨標準的?!?p> 桑渝望著天花板,一聲不吭,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修圖一直是你的弱項,但前幾個月,你都完成得很及時,很好啊,我以為你已經(jīng)克服了?!?p> 畢竟是親生女兒,秋華女士也心疼她,走近她,看著她,很耐心地跟她說兩句。
“可是宋玨不在啊!”
桑渝脫口而出,心里卻是懊惱了很久,這幾幅圖早該修了,顏色都淡了,可是......
“莫非都是宋玨幫你修的圖?”
秋華女士震驚了,宋玨的美術考試不是桑渝幫忙畫的嗎?難道之后勤加練習,現(xiàn)在連這么專業(yè)的畫作都能修啦?那他還有什么不會的嗎?
“不是,他哪里會畫畫??!但他可以...…”
桑渝說話聲越來越低,怎么會這樣?
但事實就是這樣,自從宋玨陪她修過一次圖,她就更加靜不下心來,想到修圖,就想宋玨陪,為什么?
她什么時候需要人陪了?不對,不是這樣的。
桑渝猛地起身,拿起素描本去了辦公桌斜對面的展示桌,把上面擺著的宣紙,鎮(zhèn)紙這些統(tǒng)統(tǒng)挪開,拿出自己的筆袋,開始修圖。
有媽媽陪著,盯著,肯定可以修好的,修好就可以賣了,這么多地方都等著輸血呢。
氣勢很恢弘,行動很敏捷,意志很堅定,但也就大半個小時,桑渝把筆一扔,自暴自棄了,腦子里全是宋玨在哪里啊,宋玨還不遞水呢,宋玨還不捏捏肩呢,宋玨……
這是被宋玨施了魔咒?還是中了他養(yǎng)的蠱?還是他對自己做了法?做了小人,貼了她的生辰八字,把針插腦門啦?還是把針插胸口啦?
番外--
桑渝:我明天回上海,你要保重,記得保持聯(lián)系。
念珠:嗯,放心吧!我會一直跟進的,但最近你怎么總是心不在焉的,盯著你的素描本發(fā)呆?
桑渝:有嗎?就懶,不想動。
念珠:這么懶,半夜不睡覺,干嘛?
桑渝:靈感枯竭的畫手,焦慮一下,合理嗎?
念珠:素描本上作品還有幾幅?。〉且欢蜒劬κ鞘裁??怪恐怖的......而且眼角那里為什么有一個小黑點,現(xiàn)在流行這樣的畫法嗎?
桑渝:無聊的時候隨手畫的,一會兒就揉掉......
念珠:我看畫作都是初圖,最近伯母不催作品了嗎?
桑渝:你整天這么忙,這么累,盯著我干嘛??!
念珠:不用盯著你,偶爾看一眼,就夠了。你閑著的時候,也沒有換幾個姿勢,不是癱著,就是坐著.......院子里的花兒都謝了,有這么好看嗎?
桑渝:尊重一下生命!花兒也是活生生的生命。
念珠:你尊重一下我,一句實話都沒有的。
桑渝:你這是要逼我提前走嗎?那我改今晚的機票?
念珠:是的,趕緊走吧!不想看你著萎靡不振的樣子,妖精不應該這樣的,趕緊去禍害人間吧。
桑渝:哦!
桃子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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