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茹掛掉桑渝的求助電話,本想跟宋玨說一聲,但一看時間,發(fā)現(xiàn)快遲到了,拿起包就離開了公司,讓誰等都不能讓小公主等啊,況且她也很久沒去接她了,只顧得上想該做點兒什么好吃的討小公主開心呢?
宋玨拖著疲憊的步伐,與往常一樣,趕在12點之前回到家。
打開門,客廳也與往常一樣漆黑,寂靜一片,打開燈,還是冷冷清清,人的氣息早早被風(fēng)吹散了,只剩下客廳的窗簾隨風(fēng)飄動。
他也與往常一樣,徑直走向宋玗的臥室,去開臥室門,只是這三個星期新養(yǎng)成的一個習(xí)慣,沒有期待能打開,不過總要走個流程。
但今夜,明顯老天開恩了,竟然擰開了,很是讓他驚喜,但看到明晃晃的燈光,心里覺得很奇怪,往屋子里一看,接下來就是驚嚇,一身冷汗。
穿著白色體恤和黑色熱褲的桑渝跪趴在床尾凳旁邊的地板上,姿勢相當(dāng)詭異,幸好頭發(fā)被綁成了麻花辮,不然這就是一個從電視里爬出來的,活生生的貞子。
“桑渝?”宋玨快步走了過去,想要把她抱起來。
“別碰我。”桑渝痛得很清醒,但聲音很無力。
剛從洗手間出來,實在太痛了,干脆就地趴一會兒,再做打算。
“怎么了?”宋玨發(fā)現(xiàn)她頭上,后背都是汗,心揪成一團(tuán)。
“例假痛,別動我,你去睡覺?!?p> 越痛越嚴(yán)重后,桑渝就開始后悔,越來越后悔,后悔沒有珍惜不痛的時光,蹦跶得再盡興一點兒。
腦子里列了一個未完成事項清單,打算熬過這天,就不管不顧要去蹦跶,不能繼續(xù)耗在BJ陪小閨蜜了。
“去醫(yī)院好嗎?”
以前的宋玨,可以在明知道她害怕的時候,出手整蠱她。
現(xiàn)在的宋玨可做不到放她一個人在這里痛,不然就是他自己心絞痛。
桑渝又痛,又累,跪的時間長了,膝蓋也開始痛,情緒已經(jīng)相當(dāng)糟糕了。
剛才還能集中注意力列未完成事項的清單,被宋玨一打岔,心情更不好了。
下午那陣兒,她以為那茹會告訴宋玨,她一個人在家,但等了好久,也沒見宋玨回來,她就覺得是太痛,導(dǎo)致腦子都胡思亂想了。
她已經(jīng)做好心里建設(shè),一個人熬著,總能熬過去的,但宋玨為什么就進(jìn)來了呢?
突然就很想哭,她很少哭,就算心情再不好,想自殺的方式方法,也不用哭,為什么就這么想哭了呢?
人在脆弱的時候,真的不能有人關(guān)心,這些關(guān)心就像一把斧子,把好不容易壘起來的堅強(qiáng)外殼,給一層一層地敲掉。
宋玨見桑渝沒了反應(yīng),更著急,伸手把她抱了起來,然后就見到緊閉雙眼的她,淚流滿面的臉,心當(dāng)下就疼得無法供氧,原來除了宋玗,還有一個人女人的淚水,可以讓他更加不知所措。
大腦一片空白,對例假痛毫無概念,無法快速地做出決定,只能抱著她坐到床尾凳上,緊緊地?fù)нM(jìn)懷里,緩一緩。
桑渝被抱起來那一瞬間,痛得想罵人,但一時又沒想出來詞兒。
宋玨坐下之后,她能蜷縮起來,被宋玨抱著溫暖了很多,膝蓋也不痛了,稍微舒服了一些。
在宋玨襯衫上蹭干臉上的淚,抹掉痕跡,就可以當(dāng)作沒有發(fā)生了。
“我要去學(xué)開飛機(jī)。”
聽到這話的時候,宋玨毫不意外,他認(rèn)識的桑渝,遇到麻煩,不能直接出擊,就想法子讓自己開心。
“不能覺得這個駕照沒什么用處,就拋一邊了,去年JOSH發(fā)郵件炫耀他的駕照,我就該立即去學(xué)?!?p> “就算要戒酒,我也得找個酒莊泡幾個月。”
“得知道他們釀酒的時候,都干了哪些惡心的事兒,我才能死心?!?p> “那不勒斯還得再去一趟…”
聽前面的內(nèi)容,宋玨都沒有反應(yīng),心里只想著,隨她折騰,只要她能高興。
但聽到后面這句,他低頭看向桑渝,因為她說這話的時候,手抓得他的襯衫更緊了,好像有一絲猶豫,又逼著自己做決定。
“為什么?”宋玨伸手把她的頭從他的懷里轉(zhuǎn)了出來,讓她看向他。
幾個星期沒見宋玨,再看到他,桑渝心里的感覺很奇怪,是“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還是“今夕何夕,見此良人。”?還是“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
腦子突然竄出來這些詩句,真是痛到瘋癲了!桑渝垂眼低頭,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人在半夜,很容易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緒,必須先拋到一邊。
“還很痛嗎?”
剛才聽桑渝一頓胡說八道,宋玨就平靜了下來,只是在多抱她一會兒,還是趕緊去醫(yī)院之間,一直徘徊,仍然不能果斷做出決定。
看桑渝又把頭低下,大概是不想回答,也算了,什么都不重要,不如她開心重要。
聽到“痛”這個字眼,就讓桑渝很恨,氣鼓鼓得抬頭看他,積怨已深,
“你們家為什么連一個熱水袋都找不到?”
說到這里,桑渝很自覺地把他摟著她的手拉到小腹的位置放著,好歹是暖和的。
“你保險柜的密碼為什么連我都能猜到?”
“我們家桑連海男士的保險柜打開,全是花花綠綠的現(xiàn)金,多好看,還有金燦燦的金條,多有感覺?!?p> “你的保險柜打開,全是文件,文件用得著放保險柜嗎…”
宋玨笑了,“熱水袋能在保險柜里嗎?”
“看到保險柜,就好奇試試,看有沒有設(shè)置機(jī)關(guān)什么的?”
“說不定能引來保安或是警察,然后等你來警局贖人,看你跟警察如何解釋,也是一段不錯的經(jīng)歷,…”
“為什么只知道分散注意力,不能去醫(yī)院?”
宋玨另一只手掌貼著她的臉頰,今天的眼睛更清亮了一些,精神也放松很多,沒有之前的空洞和愁思。
“小題大做了吧!多大點兒事兒啊!”
桑渝白了宋玨一眼,嫌棄他,沒見識。
但她痛得有點兒久了,實在很累,又到了半夜了,頭腦也不清醒,太容易自說自話,胡言亂語,比如,
“不過我覺得自殺也沒有這么痛,所以有點兒后悔,不應(yīng)該怕痛而…”
被宋玨吻住的桑渝,竟然有觸電般感覺,這是什么?
為什么他手掌的熱度就能撫慰那疼痛不已的小腹?
為什么心生歡喜?
歡喜什么?
誰知道呢!瘋了才會想這個…
宋玨抱著終于熟睡的桑渝,后悔了……
低頭親了親桑渝的后腦勺,看到回歸自己懷里的她,心滿意足。
桃子棉花糖
桑渝:我家茹茹太愛我了,絕對不向宋玨透露我的信息。 宋玨:那茹有必須記仇到現(xiàn)在嗎?不就是強(qiáng)行讓她和季易分手過一次,但不也逼得季易回國了。雖然后來又導(dǎo)致了很多誤會,但不考驗一下季易,他能成長這么迅速,成為行業(yè)里的頂流律師嗎? 小仙女們,謝謝【收藏】謝謝【紅豆】謝謝【你們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