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聞這個所說,這個被稱之為花公子的人物不是什么好人,是從都城里面搬來的人物。
在短短的十年內(nèi)很快就負(fù)有盛名,他的事跡很出名,他在通靈的術(shù)法方面很有天賦,曾經(jīng)是名揚(yáng)天下的降靈師,與其他青年才俊并列在長郡王朝的風(fēng)云榜上。
這里有不少的人都知道這位花公子,因為他時常出去將一批孩童帶回來,時常有孩子的慘叫聲從他的院子里頭傳出來。
因此找到這個人物不算什么難題。
也正是因為這樣,陳賦驊才很快找到了花秦的府邸。
陳賦驊對著門外的小廝開口要求見花秦,面色上沒帶到什么別的情緒,完全是一張冷的面孔,看上去不像是想要來賣孩童的人販子,倒是像來尋債的。
“您在此地稍等,我去去就來?!?p> 小廝見陳賦驊這副樣子,心下不免留了幾個心眼,面上對著陳賦驊達(dá)了一句,轉(zhuǎn)身就朝著里邊走去。
“這小子的腦瓜子似乎不是那么好使?!?p> 馬車從陳賦驊的背后緩緩駛過,看起來像是路經(jīng)此處,男人嘴里叼著一根草根驅(qū)使著馬車,一身車夫打扮,可他那通身的氣質(zhì)不似是一個車夫該有的,他對著里頭的人說道。
“確實不怎么好使,做事情過于刻意,顯得不自然。不過以后入了城里頭多是日子讓他好生學(xué)習(xí),這樣也好輔助世子,不是嗎?”
女聲從里面緩緩傳出來。
“再者,他這樣的性子拿起來也好使,雖然難以馴服,但是算是一把雙刃劍?!?p> 話畢,車夫會意的付之一笑。
他知道這個女人擅長什么,像陳賦驊這樣的人最適合她的計謀。
“不錯。話說回來,那個女人不見了,我想你也察覺到了。”
聽到這里,女人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語氣略顯警惕。
“確實,這件事情是令人挺在意的。”
她細(xì)細(xì)想起那個穿著黑色斗篷的女人,看上去是有人模人樣,但是,卻看不清楚她真實的面貌,看著她的時候總是能清晰的看見她的面容上被一團(tuán)黑色煙霧所籠罩。
阿熹于他們而言是個奇怪的存在,正是因為他們能夠看見旁人看不見的,所以才得瞧見面容上的黑霧。
“前些天她去了那座廟宇,大概是發(fā)覺到了里面的東西,自從那天之后,就沒再看見她了,興許她是死了。”
死了?或許吧。
畢竟廟宇里面那樣的東西不是吃素的,若是被冒犯了,不死也要廢了。
……
花秦興趣十足的看著被帶進(jìn)來的陳賦驊,讓人將茶水準(zhǔn)備好。陳賦驊踏入這府邸的瞬間,感覺這里比外邊冷了些許。他看著坐在前堂的花秦,此人消瘦,皮膚病白,看起來像是不太正常,他的眼睛狹長,且銳利,宛如鷹隼。
他穿著的衣服很單薄,這個時節(jié)很冷,他卻穿的單薄,金冠搖曳,他看起來分外羸弱,好似一陣風(fēng)就能讓他站不住腳。
“花公子,我聽聞您——”
陳賦驊收回了打量的視線。
卻被花秦打斷了話,他笑著,眼睛噙著笑,他那笑容看起來似是有幾分了然,眼神直逼人心。
“陳小將軍,要來拜訪我也不必這么拐彎抹角吧?!?p> 聽到這里,陳賦驊心下一懸。
眼眸驀然間睜大了許多,片刻他又恢復(fù)神色,似乎是接受了目前的局勢。
見陳賦驊在瞬間露出的詫異,花秦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愉悅,轉(zhuǎn)身入座,看著陳賦驊開口。
“你知道我。”
“自然。我遠(yuǎn)在都城,趕來雙騎白龍城的路上聽聞了太子薨,帝王召下旨意宣十二城主之子入城選拔王儲,此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p> 花秦玩味的看著陳賦驊臉上變化的情緒,直言不諱。
“陳公子,你像這樣喜形于色的人物,若要是入城,若是打算選拔王儲,第一個斗敗的——無疑會是你?!?p> 聞言,花秦生硬直白的披露出他缺點,頓時令賦驊心下不喜,然,事實也正如花秦所說的那樣。
花秦看著陳賦驊臉上努力掩飾住自己真實的情緒。
他沉聲質(zhì)問坐在面前無所畏懼的花秦。
“你見過其他候選人?”
“嗯,見過?!?p> 陳賦驊正要朝著花秦想要套話,然,花秦是個聰明的,不讓陳賦驊套話,他很快就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其他話題上。
“不知道公子尋我有什么事嗎?”
當(dāng)花秦點到這里,陳賦驊這才驚覺自己一直以來被花秦牽著鼻子走,霎時,陳賦驊?yīng)q如夢中驚醒。
“……確實有事,關(guān)于你買下孩童的事情,據(jù)說你買了大量的孩童,不知道要做些什么?!?p> “原來是這種事情,居然要勞煩你親自上門。”
花秦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詫異,他隨即做思考的模樣,沉吟道?!澳切┖⒆游易匀皇怯杏?,買的確實太多了,引人注目,不過能完成我的打算就可?!?p> “什么目的?”
陳賦驊嗅到了這里面不尋常之處。
花秦倒也不忌諱什么,他很放肆,也很猖狂,大大方方的交代了事情的原因。
“之前殺的無頭死尸沒成功,倒是讓你撿了便宜,出于無奈,買了幾個孩子血祭罷了?!?p> ……
人不是陳列殺的,而是花秦殺的。
“你說什么?”
陳賦驊有那么一瞬間腦子放空了,能聽見心口跳動活躍的聲音,如此鮮活。
血祭?
一股怒火瞬間燒起來。
“我擅長巫術(shù),干的自然也就是歪門邪道之事,不是嗎?為了能夠更好的輔佐涵裕王的世子,我們不得不準(zhǔn)備一切,何況這位小世子是出了名的病弱,為此必須找到一位能夠庇佑他的神靈。”
他這么說著,絲毫不在意陳賦驊眼中的怒火。
“你也知道,這場奪嫡之戰(zhàn)是殘酷的。陳小將軍,你的那些為民請命的鬧劇,到此為止吧,依你的能力,怕是活不到第三年,好之為之吧?!?p> 花秦話畢目光落在陳賦驊緊握著的拳頭上,手上青筋暴起,陳賦驊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花秦。
“小將軍,我不妨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情。無頭死尸被我手下的人丟入亂葬崗之后,陳列讓人去過那個地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