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找了最近的火鍋燒烤店，她不吃不喝不休息沒問題，沈墨軍不適合，不是在緊要的時期即使強化異能者也該好好保養(yǎng)身體。
烤串這種不需要太多注意力的時候常雨會習(xí)慣性的溜號，溜著溜著忘了自己以前有沒有來過這種燒烤攤，記不清了。沒有？
好像是有的，在攢夠了養(yǎng)老錢的時候似乎出來過一次，逛街，吃東西，心情挺好。
那之后，好像刪掉了手機里很多聯(lián)系人，卸掉幾層摞在一起的面具。不過當(dāng)時幾十歲來著？真的記不清了，太久了。
思路到跟前的沈墨軍，烤串上模糊的視線總算回攏：“你喝酒嗎”？
問的沈墨軍一愣，她本身沒有酒癮，發(fā)現(xiàn)常雨不喜歡酒味后幾乎再沒喝過，于是搖搖頭。
常雨只是問問：“肉油脂稍微多了點，會膩，要烤沒油脂肉會太干，去拿幾瓶飲料”……
異能奇葩，常雨的想法和異能一樣奇葩，吃完飯要去逛古風(fēng)店拍照，飯前拍瘦瘦的多好。
店員小姐姐不用給建議，常雨只喜歡一種衣服，喜服。這些衣服怎么穿不用管，很簡單，常雨也會，今天顧客少，能歇一會兒看看這位網(wǎng)上傳的異能上限不明的控制異能者也好。感覺就是個不大的小姐姐，跟網(wǎng)上視頻里拿刀常穿老色衣服的人神態(tài)差別好大，那面是假的？或者都是真的？
各種款式的嫁衣喜服換了一套又一套，心血來潮，常雨覺得喜服最好看，顏色好看，刺繡好看，自己的長發(fā)也很稱。
面積足夠大的墻面鏡照起來美極了，像不知道的店員小姐姐以為這位戰(zhàn)斗力上限不明的異能者要結(jié)婚呢！不過好像比最早的照片上顯得年輕好看點，愛情使人精神煥發(fā)？
換班的店員依舊是個小姐姐，和這個小姐姐長的特別像，來接班的時候這位也沒走：
“亞亞，換班了，爸媽旅行去了，回家不用買菜，我點了外賣，你吃完回去吧”。
“不急著下班，我再看會兒。唉姐，你沒去看演唱會”？
“沒，沒走開，給爸媽收拾行李來著，這不人家扔下咱倆散心去了么。還有那對作死的雙胞胎，你對象和我對象玩互換身份來嚇我，生氣冷戰(zhàn)了！夜間場不僅有楚蟄，還有其他人，下班過去看”。
“他倆？化個妝修飾一下是看不出來，那我們有時間也跟他倆開個玩笑”？
“沒意思，你剛才說看什么”……
常雨沒用異能，感覺沈墨軍也不對勁，沉悶，一身還沒換的紅影沙嫁衣就靠在鏡面上：“有事你先去辦，要我去改天再來也行”。
沈墨軍沒事，她走幾天聚集地癱不了，自然有別人頂上。還是愁常雨的事，看常雨這種行為反差太大的狀態(tài)她擔(dān)心：“沒有。是我腦子不好使，也聽不出你一天的真假話，有點害怕”。
關(guān)于這個話題常雨表示還是換一個吧：“介紹里這棟樓的樓頂是拍攝場地，有植物異能者編織的花網(wǎng)，去拍幾張”……
偏重空了小半面的城市里游蕩到半夜，沒有所有燈熄滅的時候，這間暗下去旁的又亮了。
除了手機存的視頻照片，手里已經(jīng)洗出來的都在異能下消失，話也少了，還是在心里想過就算說過：照片是存起來的，過去，存不起來，只能記著。
沈墨軍離開會兒回來看見的就是“恢復(fù)正?！钡某Ｓ?，如果只是時不時抽個瘋換張臉?biāo)箾]所謂，人好好活著一切都好說。
常雨拍拍手吹掉沒粉碎干凈的照片灰燼，異能用少了：“去哪兒啊？沒事回家”。沈墨軍該休息了。
這飄忽不定的性格沈墨軍說不準(zhǔn)，常雨剛讓她去買冰淇淋，誰知道現(xiàn)在還吃不吃：“冰淇淋還吃么”？
“吃啊，買都買了怎么不吃”。常雨拿過來吹熱水似的吹了一下，冰淇淋難道很燙？
雨打車窗，常雨還翻了手機，懷疑自己出門沒看天氣預(yù)報，記性這么差的？軟件的上次打開時間還在，不是記性差，是實在天氣變化的太快。
在副駕閉目養(yǎng)神還精神的很，睡不著，跟沈墨軍確認(rèn)：“你今年二十幾了”？
好半天沒動靜：“沈墨軍”？
“28，很快29，你連我?guī)讱q都不記得”！
常雨睜眼想想，好像真的不能確定，離開人群經(jīng)常不記時間的緣故吧？那自己多少歲了？今年是……
被拽著胳膊沈墨軍不撒手，常雨坐床邊上念叨，一手支著腦袋：“我在這兒就是看著你睡覺”。
“床夠大，你要是困也能睡，我總想著會不會一覺起來你又沒影了，你是看劇還是聽歌都不當(dāng)誤我，燈也不用關(guān)，我睡的沉”。
常雨整理異能，沈墨軍剛睡著醒了，后來再睡著常雨調(diào)整情緒狀態(tài)“幫”她睡的實點。
常雨覺得自己的記憶可能出了點問題，半顯現(xiàn)纏著保護層外的時間線被拽在手里，炸毀的部分到現(xiàn)在也沒個影子，估計是徹底沒了。
曲折較少的時間線還是彎曲著，并且細(xì)看才能發(fā)現(xiàn)是不規(guī)則的，這樣總纏著保護層，保護層沒了怎么辦？常雨的手帶著保護層直接上手翻。
就這還在溜號，常雨在找自己的記憶里有沒有接不上的重要信息，不重要的就算了。
手上時間線卻先發(fā)現(xiàn)不對，它之所以一直不規(guī)則源于有段分支時間線合在背面，保護層將分支時間線剝離開來，分支時間線更透明，遍布裂紋，看著更脆弱：被倒回那段時間的？真的有也該不止一個分叉啊，據(jù)白淼的時間線表達來判斷，最嚴(yán)重的一次時間倒回不是韓留做的。
“得了，那異能者都死了，不想了。
分支要再往后，倒回時間也在之后唄。環(huán)境預(yù)測要出事，因為環(huán)境的事”？
常雨想起來見到沈墨軍的時候，她證件上寫的日期，按年算是28了。記憶確實有淡化，并不是忘了，還好：“25，今天是25號”。
好像沈墨軍證件的末尾日期也是25，月份記不清了。常雨打開沈墨軍手機找，沈墨軍的電子身份證上真是今天，今天生日：“生日啊”。
提示時間一點多了，26號了。
常雨看看沈墨軍看看手機，關(guān)掉手機。
26號早上，實際天還沒亮，四點多沈墨軍就醒了。
常雨還在床邊，有點歪的待著，手撐著脖子。溜號短暫回神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沈墨軍醒了：“醒了。醒了松手，我頭發(fā)在你手里，大半夜拽我頭發(fā)”。
沈墨軍急忙送了手，常雨抬頭直腰活動，沈墨軍手心還落下一根很長的發(fā)絲。
“吃蛋糕還是面條”？
問的沈墨軍不明所以，大早上的吃蛋糕？“啊”？不過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什么面”？
常雨記得剛認(rèn)識的時候沈墨軍可比這直接多了，她那腦子會聽不懂話忘記什么日期？不知道是給她補生日呢？不會：“你說呢”？
“我能兩樣都要么”？
“那就費點時間，你有空等也行，天還早呢”。
沈墨軍從來不知道常雨生日：“你生日是多少”？
常雨也不過生日，記的不大清了，看了沈墨軍好久才想起來，陽歷的日期她也不記得：“農(nóng)歷，四月，二，二十三，四月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