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動物好像都在夜間活動,就著月光常雨都看見了好多飛蟲,鳥類,和蛇。
灰色的小蛇以曲折的路線靠近,時常抬起頭看向存在感強烈的常雨。常雨不動蛇就很放心,用身體卷起一只距離常雨最遠(yuǎn)的蝙蝠快速爬開。
蛇走了常雨也很放心,沒像上只鷹一樣,她眼睛差點被抓瞎,不靠異能鐵定毀容!當(dāng)然那只鷹也成為了地上的一員。
待了一整天,白天沒有動物活動的跡象,沈墨軍也是躲在樹洞里的。如果是因為空氣中的煙有毒那就不能把沈墨軍帶出來,照昨天遇見的蝙蝠,這些煙有明顯的安眠效果,有沒有其他反應(yīng)不知道。
有風(fēng)吹散了還好些,風(fēng)一停煙照樣起來。沈墨軍還沒醒。
稍微低頭有頭發(fā)扯了一下,可能是卡到了樹皮上。這大晚上的有月光也看不太清,不好往下摘:“早晚剪了你”。
常雨起開打算用匕首直接劃斷卡住的頭發(fā),剛側(cè)身被一個熊抱抱了滿懷,緊接著就是失聰患者都能感知到的哭聲貼著脖子直沖耳膜,仿佛是在腦袋里響的。振聾發(fā)聵。
不用異能常雨也感知得到沈墨軍的情緒,她的哭聲里有很多悲傷,無助和委屈也很多。
這座孤島上下常雨找了個遍,連地下密密麻麻的蟲子窩都找了,人的情緒波動只找到沈墨軍一個。明明出來的時候有好多人,陸敘他們,還有沈鈴鈴也是跟著一起來的,沈仟睿同樣帶隊來了這個任務(wù)。
到現(xiàn)在,就剩她一個,還搞成這副模樣。
常雨只充當(dāng)抱枕的作用讓沈墨軍懷里不空,聽著她哭嚎。在常雨的行為習(xí)慣里不存在安慰,常雨認(rèn)為一個成年人在歇斯底里的哭泣時,不能解決問題的人唯一能為對方做的就是走遠(yuǎn)點,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起碼不打擾對方剩下的一點顏面。
很明顯,沈墨軍已經(jīng)死了的親人朋友常雨沒那個本事救回來。躲開已經(jīng)不可能,那只好當(dāng)成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了。沈墨軍本來是一個強勢的人,那就繼續(xù)保留這份強勢很好。只要不是惡,一個人沒有必要改變,因為怎么改都不是原來的人。
哭聲小下來的時候常雨覺得沈墨軍是不是長重量了,沈墨軍是從樹洞里探出上半身來抱的常雨,可是錮在常雨身上的重量都快讓常雨站不住了。
等沈墨軍安靜了從樹里出來,她哭引來的蝙蝠和蛇也過來了。
跑時沈墨軍很明顯還有些不靈活,絆到了常雨解決完但沒辦法處理的各種捕食者。常雨半扶著沈墨軍,確定沈墨軍的體重真的長了,拉著她跑比以前費力好多。
跑遠(yuǎn)了沈墨軍明顯是有目的的在走,也許是出去的路,也許是什么地方,常雨就跟著走。
沈墨軍好的也快,走著問常雨:“你是跟著救援隊來的么?他們來了多少人”?
開始來了多少人常雨也不太清楚,車的型號不一樣,坐沒坐滿常雨也不知道。只清楚剩下多少人,那輛頭車?yán)锏娜艘矝]發(fā)現(xiàn),可能是沒在這找到人走了:“一輛能裝下六個人的車,一個飛行異能者,目前不知道在哪兒”。
沈墨軍聽著就不對,不該是這些人,太少了!而且常雨只知道那輛車能載六個人,連車?yán)飳嶋H有多少人都不清楚,常雨應(yīng)該是坐其他車來的,那些車呢?“你們遇到危險了”?
常雨緊張不起來,總結(jié)一下全說了:“嗯。最近在回收各反應(yīng)堆的地方,侯健帶了人接清掃任務(wù),還沒回來。
救援隊一共有四輛車,說是政府和各異能隊的人,他們異能都很強,找的人也只有我。一路走無人區(qū),從海過來時海鳥和海洋生物合作把車拽到了水下。頭車逃過一劫,后三輛只逃出了一個飛行異能者,叫楊傳鐸”。
這話說的藏了信息。一共來了四輛車,后三輛車遇險墜海會被進化的海洋生物包圍分食,只逃出一個人。常雨不在脫險的頭車?yán)?,那就也在后三輛車?yán)铩?p> 沈墨軍立刻停住腳步,抓緊了常雨:“你在那輛車上”?
常雨想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第四輛”。
事實證明常雨從來不開玩笑是對的,她確實不合適開玩笑。氣氛沒有被活躍,反而凍結(jié)了,沈墨軍半天沒任何反應(yīng)。
常雨干笑了一下,決定以后還是不開玩笑了:“我學(xué)會了游泳,沒喂魚,就上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