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秀心每天的練兵日常都在有序進行,而‘我的J營生活’節(jié)目組在J營申請到的一周拍攝時間卻已經(jīng)完結(jié)。
在這一周的時間里,整個節(jié)目組就像是被封閉式軍訓般,在營中渡過了這段頗為難忘的時間。
雖不說每個人都有很大的成長吧,但至少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了那么一絲變化。
而這其中屬墨禮的變化最為明顯的。
不知道是因為知道了蔣秀心的身份而有所感悟,還是因為周圍環(huán)境的熏陶,一周的節(jié)目拍攝讓墨禮整個人散發(fā)的精神氣都改變了不少。
以往翩翩少年的形象在一周之內(nèi)隱隱有了往硬漢風發(fā)展的趨勢,那張充滿少年感的臉也仿佛是受到心理影響般更加棱角分明了些。
最后一天的一大早,王小兵在給眾人做完最后的訓話后,所有人禮貌的道了個別,節(jié)目組的人就開始整理設(shè)備準備撤出營地。
而和來時不同,當初統(tǒng)一入營的藝人們在離開時,各自的經(jīng)紀公司都早早安排了自家公司的保姆車在營地外等候。
一溜兒的房車型保姆車突兀的出現(xiàn)在J營大門外,讓習慣了J營大門前空蕩蕩的站崗小戰(zhàn)士們看著都不由提高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墨禮推著自己的行李箱路過操場時,忍不住頓足看向操場中這一周來每天都看到的訓練場景。
看著遠處那道仿佛永遠挺拔纖長的身影,心中頓時又是驕傲又是不舍。
不舍,很明顯是因為兩人又要分開。
這次雖然他知道了對方在哪,在做什么,但這一周在J營生活也讓墨禮知道,他這一離開,直到下次節(jié)目組再次進駐,他們兩人估計都沒什么機會見面了。
甚至不說見面,按照最近兩人的相處模式推斷,估計這期間連相互通信的機會都很少。
而驕傲——這是墨禮這一周里體驗到的最多的感觸。
無論是周圍那些戰(zhàn)士私下里對蔣秀心的推崇,還是他們對他投來的好奇又羨慕的眼光,這些種種都讓墨禮覺得莫名的驕傲。
驕傲于自己喜歡的人是那么的優(yōu)秀,也驕傲于這么優(yōu)秀的人喜歡著自己。
“墨哥,你在等師姐嗎?”
姚冰和一位最近走的比較近的女藝人一起路過墨禮身邊時停了下來。
“沒,我這就要回公司了?!?p> 墨禮看了兩人一眼,正要轉(zhuǎn)身就注意到蘇逸也推著他的行李箱緩緩走了過來。
而讓墨禮最注意的,是對方一邊走一邊看向操場的眼神,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對方看向操場的眼神有那么一絲怪異。
京都機場——
一個金發(fā)棕眸的高瘦男子穿著一件意大利純手工的長款風衣從國際入境口緩緩走出。
而他走到機場外后也不招車,而是隨手摸出手機熟練的播出了一組號碼。
因為國際入境口出入的外國人頗多,所以沒有人注意到那人和電話里說了什么,只是當他掛斷電話后,一抹神秘的笑在他臉上一閃而過。
蔣秀心開著她的大吉普從營區(qū)緩緩駛出,J營大門外此時已經(jīng)恢復(fù)到以往空蕩蕩的場景。
今天她要去找上級交人員名單,這份名單現(xiàn)在還沒有在‘種子’兵中公示,并且待她交上去后還可能會被上面的人修改,但按照蔣秀心的推算,人員基本已經(jīng)確定。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不過剛開出J區(qū)范圍,都還沒有進到城區(qū)主干道,就看到前方兩輛‘保姆車’??吭隈R路邊。
“阿默?”
蔣秀心遠遠就看到墨禮正和一名比他矮半個頭的俊逸男子在路邊聊天。
她認出那是這次節(jié)目組中另一個據(jù)說很有名氣的藝人,叫蘇逸。
“你倆怎么撞車了?”
蔣秀心把車停到兩人身邊。
“就稍微擦掛了一下,沒事?!蹦Y看到蔣秀心出現(xiàn),一雙本就漂亮的眼睛不由更亮了幾分。
“對,本來是件小事,只是因為這是公司的車,所有需要等保險公司出個現(xiàn)場?!碧K逸在一旁跟著解釋了一句。
“哦?!?p> 蔣秀心應(yīng)和著看了看兩人,然后又看了看兩輛的‘保姆車’。
確實兩輛車看著都沒有什么大問題,估計就算擦掛也是小擦掛。而且不說墨禮和蘇逸兩人站在一起聊天了,就是他們的司機也都湊在一起抽著煙一臉愜意的說著小話。
“著急進城嗎?我可以載你們一程?!笔Y秀心提議。
“方便嗎?”
“不方便吧?”
墨禮和蘇逸一同說了一句,只是顯然墨禮的‘方便嗎’比蘇逸的‘不方便吧’多了那么一些期待和激動。
“沒什么不方便,反正我也是進城?!?p> 蔣秀心說著直接傾身給兩人開了車門。
而墨禮和蘇逸相互看了看,最后還是墨禮率先坐到了副駕的位置,而蘇逸則坐到后排。
車剛開動,墨禮突然想到:“你不是沒駕照嗎?”
“有,只是之前被收了,這不剛重新發(fā)下來了嘛?!?p> 蔣秀心知道墨禮話里的意思,畢竟之前兩人出門她從來沒碰過車。而且他之前有次也問過她有沒有駕照,當時她的所有證件都被管控著沒法用,所以她就直接說了沒有駕照那種話。
又騙我!
墨禮這話沒說出口,但他用眼神很明確的表達出了這句話的含義。
蔣秀心呢也不知道是習慣問題還是對墨禮的情緒波動特別敏感,哪怕她在開著車,但也明顯感覺到墨禮眼神的深意。
沒有解釋,但默默的,蔣秀心掛擋的右手很是自然的覆上了墨禮放在大腿上的手。
“好好開車?!蹦Y耳朵紅了一下,隨即玩笑說到:“我這還是第一次坐你開的車,要是把我磕著碰著,到時看你怎么賠?!?p> “不說我的安全駕駛車程,就算真把你磕著碰著,你說怎么賠我就就怎么賠?!?p> 蔣秀心笑了,因為她感覺到墨禮的情緒又恢復(fù)到了平時面對她時那種高亢興奮的甜膩模式。
咳咳!
一陣輕咳從后排傳來,蔣秀心從后視鏡中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蘇逸。
顯然剛才兩人的互動對方都看在了眼里。
“聽說逸哥你以前也是J人?”
蔣秀心開始發(fā)揮出她那超強的交際能力。
“您可別叫我什么逸哥,我當初就是個普通的小兵,您這一聲逸哥可是扎煞我了?!碧K逸在后座被蔣秀心這突來的一聲‘逸哥’弄的微微紅了臉。
“這有什么,阿默不是叫你逸哥嗎,我隨他叫不會錯?!?p> “呵呵,那是墨禮客氣。”
“不是客氣、不是客氣,怎么說您也是我的前輩,我……(巴拉巴拉)”
因為蔣秀心的帶動,車上的氣氛很快就和諧加愉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