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法看著前方兩道宛若情侶般緊靠在一起的身影,他只覺得今天一定是他的幸運日。
上午才收到懸賞令,他都還在等著‘聯(lián)絡(luò)人’幫忙找目標(biāo)的線索,結(jié)果轉(zhuǎn)眼他竟然就親眼看到了目標(biāo)人物。
這樣的巧合,他覺得無論告訴誰都會讓人覺得不可信。
但偏偏事實就是如此。
“弗洛維奇.拉西尼爾多.伊米?!?p> 奧法輕念著前方目標(biāo)人物的名字,嘴角不禁揚起了一抹和他那張少年感十足的臉十分不搭配的陰邪笑容。
蔣秀心和易義走進步行街一家小吃店中。
挑了個靠窗的座位,兩人就親昵的湊到一起拿著菜單輕聲說著什么。
“確定了?”
“確定?!?p> “你還能查消息嗎?”
“我試試?!?p> 簡單的交談兩句后,易義拿出一個手機開始快速操作,而蔣秀心則招來服務(wù)員開始點餐。
于此同時,奧法也大方的進到了這家小吃店。
坐到一個離兩人較遠的角落開始拿出手機發(fā)信息。
很快,他就看到目標(biāo)人物身邊那個看不清面容的人去往了洗手間。
奧法想了想,沒有動作。
再過后一會兒,他看到目標(biāo)人物也去往洗手間。
彼時,奧法有些坐不住了。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奧法從座位上起身去到洗手間查看。
這洗手間并不大,屬于男女共用的那種小單間。
現(xiàn)在只有一間單間的門是緊閉著的。
而整個洗手間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戶能看到外面,再來就只能從大門進出。
‘應(yīng)該不會從這里逃吧,而且他們也不會認(rèn)識自己?!?p> 奧法想著,站在洗手臺前一邊洗手一邊從鏡子的倒影中盯住那緊閉著門的小單間。
約么又兩分鐘,奧法心里還是有些發(fā)虛的走到小單間門口。
伸手一推,那小單間的門竟就被他輕易推開。
“該死的。”
奧法一個輕跳就攀上了上方那扇小窗。
窗外是步行街的背街,不寬的道路兩旁有很多小餐館存在。
從這個窗口奧法還能看到不少在步行街工作的人穿著各家的制服在那里排隊吃飯。
心下一緊,奧法快速返身回到小吃店大堂。
果然,剛才目標(biāo)人物所坐過的位置上早被人收拾干凈,而且之前還有的一些購物袋也消失無蹤。
怎么會?
他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奧法并不覺得目標(biāo)人物會認(rèn)識自己。
而他在跟蹤他們時自認(rèn)沒有表露出半點異樣。
為什么他們會突然消失了?
就在奧法想不通自己到底在哪兒暴露時,蔣秀心和易義已經(jīng)換了一身打扮坐到了小吃店對面的店鋪中看著奧法在那發(fā)呆。
“這小子估計是個新人吧,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自己哪兒暴露了?!?p> 易義含著吸管,雙手抱著一杯剛送上來的奶茶在那笑。
蔣秀心撇了他一眼沒搭話。
不過她也確實佩服易義的謹(jǐn)慎。
本來她還在因為這人今天在商場的表現(xiàn)而擔(dān)心,沒想到他竟然能比她還先發(fā)現(xiàn)那個銀發(fā)小子的不對勁。
時間倒回二十分鐘前——
易義跟在蔣秀心身后,一邊往出租車站臺走一邊清點著自己今天的‘戰(zhàn)利品’。
但當(dāng)他連續(xù)好幾次感覺到有視線在他身上停留超過五秒后,他便借著摟向蔣秀心的機會對她說了他的感覺。
“你確定來著不善?”
蔣秀心在被易義摟住的瞬間其實是想推開他的。
但聽到他的話后她立刻就停止了動作。
“當(dāng)然。”易義說著用手暗暗的帶著蔣秀心看向兩人身邊路過的那些櫥窗。
“看那小子,視線在我身上流走好幾圈了,而且他特別注意了我的后背和腰,就是褲腿處都觀察了好幾次,你覺得一般人會關(guān)注這幾個點?”易義說著,用提著幾個購物袋的手順了一下自己的長發(fā)。
那動作讓蔣秀心明顯看到易義所指的人莫名停頓了半秒。
“要知道一般人關(guān)注的都是我的臉?!?p> 惡~真臭美!
聽完易義完整的話語,蔣秀心靠在他懷里不由翻了個白眼。
她就沒見過任何人在遇到這種事時還能一直保持自戀狀態(tài)的,易義絕對是頭一個。
“找個地方坐會兒?!笔Y秀心提議。
如果對方真的是沖著易義來的,蔣秀心就需要馬上上報。
畢竟易義到這里也不過一天而已,這么快就被人抓到行蹤,這里面的曲曲繞繞就值得人好好研究了。
領(lǐng)著易義進到一家小吃店,蔣秀心再次和他確認(rèn)了一番后,兩人商量著先把那人甩掉。
結(jié)果很輕松的,兩人一個金蟬脫殼就直接從被跟蹤者變成了跟蹤者。
更甚者蔣秀心在看到那人跟著易義進到洗手間后還返回去拿走了易義買的那些衣物。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得堪稱能記入教科書的典范。
兩人這頭正觀察著奧法的行動,蔣秀心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師兄……我們在步行街中段企鵝冰淇淋店……對,他還在對面店里……好……”
幾句簡單的交涉,蔣秀心掛完電話就對著易義說到:“走吧,把那小子帶到停車場去?!?p> “怎么,要走公家?”
易義有些詫異的看向蔣秀心。
“不然你想私了?”
蔣秀心理解易義的想法。
作為一個雇傭兵,‘遵紀(jì)守法’四個字對于他們來說也就是四個字而已。
但華國對于這四個字卻是比其他任何國家都看重的。
易義既然決定選擇華國作為他的庇護所,那么蔣秀心覺得她就有義務(wù)教會他這些在華國生存所需要的最基本的要素。
“沒,就是覺得這么點事還勞師動眾的,怪不好意思?!?p> 蔣秀心聞言皺著眉頭看著易義:
你的表情貌似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啊,那嘴角都要裂到耳根表情的難道就是所謂的‘小人’的微笑嗎?
“你才第一天就被人盯上,這可不是什么小事?!?p> “我覺得這可能應(yīng)該是個意外,不然你來看看這個?!?p> 易義說著把他的手機遞給蔣秀心。
蔣秀心看向易義的手機頁面,只見一張醒目的懸賞令就那么大赤赤的呈現(xiàn)在顯示屏中。
快速翻看了一下內(nèi)容,蔣秀心挑了挑眉,道:“你竟然這么值錢?”
“這點錢叫錢嗎?你是不知道小爺我的身家啊,等我拿到證件后我讓你看看什么叫錢?!币琢x對于蔣秀心看完懸賞令后的結(jié)論顯然很是不滿。
不過很快他又展顏,道:“不過現(xiàn)在看來小爺?shù)纳韮r應(yīng)該又高了。”
“什么意思?”
“以前我就孤家寡人一個,雖然有組織提供后勤吧,但隨時都會被放棄?,F(xiàn)在呢,我可是內(nèi)定的上面有人的人了,這身價怎么也得往上漲漲?!?p> “你說要不我自己貼點錢把這個懸賞令提個等級?”
蔣秀心被易義那清奇的腦回路說的一愣一愣的,但隨即她就反應(yīng)過來易義的話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確實,易義這次退出傭兵圈最聰明的做法就是找了她,而她的背后……這可不是就“上面有人了”嘛。
終于,蔣秀心有了一種易義應(yīng)該能十分適應(yīng)華國生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