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景趕來醫(yī)院時,蔣秀心早就包扎完畢在和徐諾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在看到江景來后蔣秀心拿上自己的藥品正準備和江景離開,沒想到江景竟是支開她讓她到車上去等候。
在看到蔣秀心離開后江景立刻看向徐諾,都沒有開口就聽到徐諾說到:
“沒做檢查,所以并不清楚其他情況,不過給她包扎手臂時把過脈了,身體很虛,具體如何還得看她愿不愿意來我這兒做詳細體檢。”
江景聞言點點頭,隨即又是一聲不吭的趕了出去。
停車場,蔣秀心靜靜的站在江景的車旁等候。
她大概能猜到江景支開她的原因,畢竟被人號脈什么的,她這種在療養(yǎng)院待過那么長時間的人不可能察覺不到。
只是她沒想到那個叫徐諾的醫(yī)生年紀輕輕竟然是中西醫(yī)雙修,這是著實厲害了。
“上車先?!?p> 遠遠的,江景剛踏入停車場就先遙控打開了車鎖。
兩人在回程路上,江景幾次開口都被他自己給壓了下去,導致整個車廂中滿是壓抑的氛圍。
“師兄,你有話可以直說,你這個樣子我看著憋的慌。”
眼看著都快要到“林間小苑”了,蔣秀心才終于主動開口說了一句。
“你——要不就先調回內勤吧,我換個人過去?!?p> 江景墨跡了半天,最后也只是憋出了這么一句。
同一時間,剛從公司被送回家里的墨禮幾乎是坐立難安的在自家家門后徘徊。
他的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之前車禍時蔣秀心撲倒自己身上的情景。
她的身材修長纖細,雖然貌似他還聽到過對方嫌棄自己太瘦,但其實她自己身上看著也沒幾兩肉。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在每次他遇到生命危險時總是護住了他。
不要說什么這是她的工作,墨禮覺得任何工作都不可能讓一個人為了另一個人付出自己的生命或健康。
而且——想到那次自己在浴室中看到對方哭的場景,那種情緒上的完全崩潰真的讓他深有感觸。
自從他進入娛樂圈以后,各種莫須有的黑料層出不窮的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他是人,不可能真的沒有感情。
只是他的委屈和難過都被他隱藏起來一個人慢慢消化。
可不知道為什么,當遇到她以后,他們兩人之間的那些失誤和平時的相處卻讓他對她越來越在意。
叮——
門外傳來電梯到達的聲音。
墨禮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半蹲到大門貓眼處往外張望。
當看到蔣秀心一只手打著繃帶半吊在胸前,一只手提著一包藥物從電梯里走出來的身影時,墨禮立刻打開了自家大門。
“回來了。”
有些尷尬的問候,墨禮話出口后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呸自己一口——他這是在講什么廢話。
“是啊,你也在家呢?!?p> 呵呵,蔣秀心在傻楞楞的回話后也是不由在心中干笑——她這都回答了一句撒啊。
“你…手沒事吧?”
“沒事,小問題,就是看著嚴重而已。”
蔣秀心知道墨禮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所以面對對方的關心,她立刻報以安慰。
只是——看了看掛在胸前的手和自家大門上的指紋鎖,蔣秀心尷尬的笑了笑,抬起左手就想把脖子上的保護帶給取下來。
“別,那個——你把密碼告訴我,我給你開。”
墨禮看著她的動作,趕緊從自己家里出來走到蔣秀心門邊。
呃——蔣秀心有些啞言。
這樣要一個陌生人家的密碼會不會……
但看著墨禮臉上那愧疚中又略帶強硬的神情,蔣秀心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受控制了,竟真的報出了一竄數(shù)字:“12341234?!?p> 眼看著自家大門被打開,蔣秀心心里頓時涌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可她正想要摸清自己的想法,就感覺自己左手一空,剛還在自己手上的藥竟就這么被對方奪了去。
她竟然弱到一個普通人都能搶她東西的地步了?
蔣秀心有些不敢置信的暗琢。
“快進來吧,你藥取來吃過了嗎,我先給你倒杯水吃藥吧,醫(yī)生是怎么說到……”
回過神看著墨禮徑自從門口鞋柜里拿出自己的脫鞋放在地上,然后一邊念叨一邊就進了自己家,蔣秀心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話說,這是她家吧?
為什么她卻突然有種到別人家做客的感覺?
“你吃過飯了嗎,家里有什么吃的?”
呆呆的進到家里,蔣秀心不過剛坐到客廳沙發(fā)上,一杯水就真的放到了她面前。
隨即蔣秀心看著墨禮一邊拿出自己帶回來的藥翻看,一邊熟稔的詢問著自己。
“還沒,那個——其實我自己可以……”
蔣秀心表示,她是真的不習慣在這個明明是屬于自己的空間中突然多出了一個狀似主人的外人。
但讓她對一個明顯對自己處于好心的人惡言相向,蔣秀心又表示她真的做不到。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外冷內熱那才真是她的屬性。
只是她的熱對應的也真的是真正熟悉的人,一般的那些朋友,她雖不會去挑揀別人什么,但頂多也就是個表面應酬或者相敬如賓。
但眼前這人……
“你是左撇子?”
“不是?!?p> “那你右手都傷了你還可以什么?”
墨禮說完就徑自把蔣秀心帶回來的藥按照說明書上寫的整理出來遞給她,在看到她吃下藥后才又徑自去到廚房搗鼓。
而蔣秀心那句到嘴邊的‘我兩只手都可以’卻是再也沒有出口的機會。
晚飯,不,應該算是夜宵時間了,蔣秀心坐在餐桌上看著桌上簡單卻又充滿家的感覺的幾道小菜,心里突然流過一股暖流。
“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今天的事已經交到交警隊了,公司那邊排查過后也確認今天的事一場意外。”
“但你也知道最近我身邊發(fā)生的事有點多,不過剛好我的行程也到了一個段落了,所以公司干脆給我放了個假,你們也不用跟著我到處走了?!?p> 這是——放假了?
會不會太巧了點?
蔣秀心在聽了墨禮的話后腦海里不禁回憶起回來路上江景給自己的提議。
她做事向來有始有終,之前江景讓她放棄這次保鏢任務回公司做內勤,本來她還挺猶豫,這下正好,雇主都放假了,他們這種貼身保鏢也就可以跟著放假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