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琳著意的事情,很快的就有了答案。
鑄幣業(yè)務(wù)之中,存在著豐厚的“鑄幣稅”利益。
漢朝之初,諸侯百姓都可以鑄幣,都可以吃這塊蛋糕!
后來,這項業(yè)務(wù),由皇帝壟斷,具體由少府(相當(dāng)于內(nèi)廷、內(nèi)務(wù)府)負責(zé),禁止其他個人、組織去做。
再后來,王朝更迭,制度演變。
時至今日,鑄幣業(yè)務(wù),由內(nèi)廷、戶部、工部多頭承擔(dān)。
以寶鈔取代銅錢金銀,那么,掌管印制寶鈔業(yè)務(wù)的部門,勢必將擁有更高的地位、更大的話語權(quán)!
曹琳心頭激動,想要這個權(quán)力。
然而,皇帝的話,令他大大的失望了,“印鈔業(yè)務(wù),由內(nèi)務(wù)府主辦。印制多少,由朕與卿等共同議決。具體發(fā)行,則由戶部主辦。”
高潔聞言,不禁一喜。
發(fā)行由我戶部主辦?
這是增加我戶部話語權(quán)了呀!
這是好事!
周成也不由欣喜起來!
曹琳心有郁悶:[踏馬的,這件好事,怎么交給清流去做了?]
這件事議定之后,君臣又議了些事。
抗災(zāi)已經(jīng)基本結(jié)束,秋收都已經(jīng)開始了,這一關(guān)算是過去了。
在這次抗災(zāi)之中,頗有士民積極擁護皇帝和朝廷的決定。
皇帝決定,各縣推選三人,做為代表,于明年元宵后來京,于二月十五日,進行表彰!
另外,宗室勛貴表現(xiàn)也很好,也叫他們來京,進行表彰!
曹琳、梁集,不疑有他,只道陛下圣明。
高潔、周成卻明白,這所謂的表彰,就是一場“鴻門宴”呀!
考卷,他們找了幾個心腹同黨,正在秘密編制。
……
朝堂上的議論,流傳到了民間。
一時之間,京城百姓,對推行高產(chǎn)糧都議論紛紛起來!
這天下午,劉玄又去瞧柳白纓。
柳白纓正坐在院子里,曬著太陽,與阿青閑聊,旁邊的幾案上,還放著一本書、茶、瓜子。
見劉玄來,頗為欣喜。
阿青進房里去,端了把椅子出來。
劉玄走了過去,在椅子上坐下,笑道:“你這小日子,過的倒是清閑啊?!?p> 柳白纓翻了個白眼,嬌嗔軟語,帶著埋怨,“你今天怎么舍得來了?”
劉玄的心里,想到了一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圣人的話,真踏馬的有道理!如此經(jīng)驗之談,莫非是同道中人?
劉玄胡思亂想,面上笑吟吟,“這不是想你了么?”
柳白纓才不信他的鬼話,輕輕了呸了一聲,含笑的說:“你要是真的心里有我,怎么好幾天都不來?”
劉玄動了下椅子,坐到她身邊,牽過她的手來,捧在掌心里,說道:“這不是最近比較忙么?我今天可是一有空,就來瞧你了。”
柳白纓輕輕的哼了一聲,悶悶不樂。要抽出手來,卻被緊抓著不放,鬧脾氣:“你放開?!?p> 劉玄笑:“我不放?!?p> 柳白纓:“平常也見不到你的人。來了就纏著人家。真是討厭。”
劉玄松開手,玩笑道:“討厭?那我可走了啊。”
柳白纓抽回了手:“哼,要走就走,我又沒請你來。”
劉玄坐著,并沒有走。
柳白纓瞧向他,眉角帶笑,“怎么不走?”
劉玄道:“你叫我走,我就要走?”
柳白纓笑:“剛才也不知誰說要走的?!?p> 劉玄也笑:“不知道,沒聽到?!?p> 柳白纓笑出了聲,譏諷似的,笑罵:“剛說出來的話,轉(zhuǎn)頭就食言了,你可真不要臉?!?p> 劉玄也不生氣,笑了一聲,“不要臉就不要臉。我要你!”說著,忽然起身,雙手一抄,將她橫抱了起來,坐到了她的椅子上。
“哎呀!”柳白纓驚呼一聲,坐在劉玄的大腿上,俏臉飛霞,“你做什么?!”
劉玄并不掩蓋自己的意圖,手上摸索,不老實起來,在她耳邊低語:“你說呢?”
柳白纓嬌軀酥軟,依偎著他,嬌羞,按住他的手,低語哀求:“不要在這里,去房里吧?”
劉玄語氣很堅決,“不,就在這里,多有意思?”
柳白纓:“呸!”埋頭到他懷里,任由他做壞。
阿青與曹少欽躲進了廚房里。
曹少欽眼觀鼻、鼻觀心、心外無物。
阿青小臉緋紅,暗啐:這兩主子,真是太胡鬧了!
……
暖陽熏得兩人醉。
完事之后。
劉玄摟著柳白纓的細腰。
柳白纓衣衫不整,靠在他的肩頭。
兩人還沉浸的余韻之中。
許久。
劉玄:“最近朝廷出了件事,你聽說了嗎?”
柳白纓微愣:“什么事?”
劉玄:“聽說朝廷要推廣高產(chǎn)糧?!?p> 柳白纓:“哦,這件事啊?我聽說了?!?p> 劉玄:“你覺得這事怎么樣?”
柳白纓:“挺好的啊?!?p> 劉玄:“哦?”
柳白纓:“都能有吃有穿呀,這還不好?哼,可就是這個主意,居然是姓曹的奸臣想出來的,真的是……令人煩悶。”
劉玄笑:“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嘛。想開點。就是奸臣,也是有可取之處的。”
柳白纓微仰頭望向他,說道:“說到這件事,我還聽說了另外一種說法,有人說這個主意,其實也不是姓曹的想出來的,而是……”她還賣起關(guān)子來了。
劉玄配合她:“而是什么?”
柳白纓:“而是今上想出來的?!?p> 劉玄一愣,“怎么會?”
柳白纓哼哼兩聲,“我倒覺得這種說法挺有道理的?!?p> 劉玄:“哪有什么道理?!?p> 柳白纓:“你想啊,姓曹的那對父子,在朝廷里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怎么早不想到晚不想到,偏偏這個時候才想到?他們要能想到,早就想到了,還等到現(xiàn)在?”
劉玄笑了,“這算什么理由。這種靈光乍現(xiàn)的事,誰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呢?!?p> “哼!~”柳白纓對他不相信自己、和自己唱反調(diào),很有些生氣,“其實這不是我說的!而是依晴說的,你認識的吧?上回她來家里,你遇見過的,還和她對弈過?!?p> 劉玄:“嗯,認識,說起來,她輸給了我,還欠我個承諾呢?!?p> 柳白纓:“這其實是她說的?!?p> 劉玄:“她說的?”
柳白纓:“昨天我們到葉棠那里去做盒子會,也說起這件事,她在當(dāng)時說的?!?p> 劉玄有些好奇:“她怎么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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