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交談
張真怎會不清楚這一點,無論是修煉的枯燥,還是武者之間的殘酷競爭,亦或是戰(zhàn)斗失敗的那種挫敗感。
都對武者之心有著很高的要求,否則很容易就干擾到修煉一途。
“武者先修心,做人先立德。這是我們?nèi)瘕垏晃晃涫ニf的,我希望你也銘記于心。”孟定山拍拍張真的肩膀。
見張真面色平靜,孟定山也就放下?lián)鷳n。
“對了,之前那件事情你考慮的如何了?”孟定山突然開口問道。
“什么事?”張真疑問道。
“你想不想繼續(xù)待在海州大學(xué)?!泵隙ㄉ缴裆珖?yán)肅起來,似乎是很認(rèn)真的在詢問張真的意見。
張真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還是想先待在海州大學(xué)。”
“不后悔?如果你開口,我可以找一位外面的老朋友幫忙,讓你去一所師資力量更強(qiáng)大,修煉資源更富裕的武道大學(xué)?!泵隙ㄉ秸f著。
天高任鳥飛,如果張真不想接著待在海州大學(xué),孟定山也能理解,畢竟人往高處走,這是每個人的本能。
“不必了,我現(xiàn)在覺得待在海州大學(xué)就夠了?!睆堈鎿u搖頭,自己還沒想過這事。
“好,這才是我們海州大學(xué)的好男兒?!泵隙ㄉ接昧Φ呐拇蛑鴱堈娴募绨颉?p> “孟校長,很痛,拜托你輕一點。”張真趕緊閃到一旁,這孟定山修為如此高,竟然還不收手,差點把自己給拍死。
“哈哈,你鍛體的速度還不錯嘛,禁得住我的一掌?!泵隙ㄉ矫?,手感還不錯,他剛剛突破,力度還不能把持到完美。
“用了多少鍛體膏了?”孟定山隨口一問。
“一斤了?!睆堈胬蠈嵒卮?。
“一斤?想當(dāng)年我在你這個年紀(jì)的時候,已經(jīng)用了足有……”孟定山說話戛然而止,奇怪的看著張真。
“我記得給你沒幾天吧,你難道拿出去賣了?”孟定山很懷疑張真是用了半斤賣了半斤,也怪他,不早點把錢拿給張真。
“沒有,都是我自己用的?!睆堈婊卮鹬?p> 孟定山?jīng)]想到張真竟然說是自己一口氣用的。
“有意思。”孟定山摸著胡須琢磨著,莫非修煉的黃金蠻牛拳還能有這等功效?
什么時候他也把蠻牛拳法給換成黃金蠻牛拳,看能不能幫自己增強(qiáng)肉體強(qiáng)度,雖然孟定山已經(jīng)邁入符文境,早已用不上靈臺境的功法了,但張真的異變讓孟定山來了興趣。
“對了,你的第二個靈臺有沒有跡象了?”孟定山又關(guān)心起張真修煉的事情。
“有一些把握了,但還需要一點時間?!睆堈嬲f著,自己在一方靈臺也停留了不少時間了,修煉黃金蠻牛拳之后,張真感覺自己修煉之途暢通,很快就能趕上其他人的進(jìn)度。
“那好,待到你能修煉第二種功法了,到時候?qū)W校給你找一個適合你的功法?!泵隙ㄉ秸f著,他想用功法來誘惑張真加緊修煉。
張真使勁點點頭,這再好不過了。
兩人親切的交談了好一會,張真便離開了武道館。
陳玉龍和羅國富正在外面等著張真出來。
“大佬,陳玉龍不知為何要跟你講話?!绷_國富興奮的說著,平日里陳玉龍都高傲的沒邊,根本不會搭理普通學(xué)生,但現(xiàn)在陳玉龍居然等著張真。
“何事?”張真看了一眼這陳玉龍。
“你很不錯?!标愑颀堁院喴赓W的說著。
“我確實沒有想到海州大學(xué)還能出一個能修補(bǔ)功法的天才?!?p> “不過,校內(nèi)大比最后的贏家還會是我?!?p> 陳玉龍的確沒有說錯,如果張真到那時候還是現(xiàn)在的實力,恐怕對上三方靈臺的陳玉龍,勝算幾乎是沒有。
“我還要感謝你將黃金蠻牛拳交予學(xué)校,我會去修煉的?!标愑颀堈f著。
“不過不代表我會放水,武者從心,戰(zhàn)斗就是要搏命?!?p> “我知道,我也會全力以赴。”張真點點頭,自己也認(rèn)可這種態(tài)度。
武者修煉,修肉身,修拳腳,還要將一往無前的武者之心給修煉出來。
“很好?!标愑颀垵M意的點點頭,他怕張真也像其他人一樣,未戰(zhàn)先怯,那就太沒有意思了。
還是要有競爭才會有進(jìn)步。
“如果你覺得海州大學(xué)只有趙瑞那種草包的話,你就錯了?!?p> “其實以前大一也有很多高手,不乏讓我都為難的武者?!?p> “可惜海州大學(xué)每況愈下,其他武道大學(xué)又開出豐厚條件,不少人都離開了這里。”陳玉龍說著,言語之中無不惋惜。
“那為何你留下來了?!睆堈鎲柕?。
“我也是只是一個平民學(xué)生,孟校長對我有大恩,資助我修煉?!标愑颀埡敛谎陲椀恼f著。
張真點點頭,孟定山的確是那種會傾力培養(yǎng)優(yōu)秀學(xué)生的人,陳玉龍知恩圖報,讓張真認(rèn)同許多。
“希望你早一天把我擊敗。”陳玉龍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
張真啊,你知不知道其實海州大學(xué)也只是一個小池塘,外面的世界很寬闊,如同連我都打敗不了,就更別提去其他武道大學(xué)稱王了。
陳玉龍惆悵的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他也曾以為自己所向披靡,卻狠狠的敗在了同齡的另一人手上。
只不過那人早已離開了海州大學(xué)。
陳玉龍走遠(yuǎn)了。
留下張真和羅國富兩人。
“那陳玉龍說話沒頭沒腦的?!绷_國富吐槽著,什么叫早日把你打敗,那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大一只會有一個大佬。
張真卻沒有說話。
自己大概感受到了陳玉龍方才話中的一絲不甘心。
強(qiáng)中自有強(qiáng)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
雖然自己已經(jīng)連挫數(shù)人,一路高歌猛進(jìn)了,但是擺在眼前的陳玉龍,自己就沒有任何把握。
現(xiàn)在驕傲自滿還太早了一點,苦心修煉才是正途。
不知道其他武道大學(xué)的天才們是否如同天上的云那么多,實力有沒有海水那么深。
張真也抬頭看見了一輪圓月。
只不過張真的更想沖上那天際,與月亮肩并肩,而不是去仰望。
張真此時身上最強(qiáng)大的不是黃金蠻牛拳,也不是武道強(qiáng)化系統(tǒng)。
而是那一顆微風(fēng)無起,波瀾不驚的武者之心。
而羅國富在一旁看著張真瑟瑟發(fā)抖,話都不敢說一句。
大佬就是大佬,連站著不動都這么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