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電視臺的辦公室內,尾生和同事剛剛處理好圍棋賽的事務,準備下班。
幾個圍棋比賽各個小組的負責人一起乘坐電梯,商量著等會兒去哪家居酒屋喝酒。
說著說著就討論起他們負責的比賽。
“永原,聽說你那個小組的頭名是個九歲的孩子,怎么樣?”
“嗯,是北區(qū)的一個小男孩,不過估計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大概率會在半決賽被淘汰。”
“算了吧,永原,你又不懂圍棋,怎么知道他進不了決賽?說不定是一匹黑馬呢?”
“我雖然不懂圍棋,但眼睛又沒瞎,小組頭名的爭奪中,那孩子表現(xiàn)得很辛苦,最后也就贏了半目而已……”
聽到這里,尾生忍不住插嘴道:“說到黑馬,我們D組的頭名可是贏了小島誠!我看他在小組賽中的表現(xiàn),很有可能會挺進決賽!”
倏忽間,電梯里一靜。
過了兩秒才有人出聲:“你不說我還以為D組頭名是小島誠!難道不是他?我本來還在期待他和木寺千惠子的比賽呢!到底誰能這么厲害,連小島誠都不是對手?”
尾生的口氣有些得意,畢竟是他負責的小組出來的棋手,說出來也感覺面上有光。
“是一個叫千原浩志的孩子,我看他的報名表上顯示年紀十六歲,還是鐮倉高中的高材生呢!”
“這很厲害?。∵@么說下周極有可能是他和木寺小姐對決了?倒是很令人期待?。α?,伊村,你那個小組沒殺出什么黑馬吧?”
“E組頭名就是木寺千惠子,而且木寺小姐的棋可真是溫柔啊!”
那名叫‘伊村’的男人感嘆一句:“即便早早建立了優(yōu)勢,她也從不趕盡殺絕,倒有些像是在下指導棋?!?p> 尾生不禁愣神。
這倒和千原浩志完全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棋風。
叮!
電梯打開,眾人魚貫而出。
……
周一下午放學的時候,千原浩志才見到白川勝彥。
剛一見面,白川勝彥直接拉住他,邊走邊說:“浩志,你先跟我去一趟圍棋部?!?p> 千原浩志一愣:“你不是說過我不用去的嗎?”
白川勝彥停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下頭發(fā):“呃,本來你的確不用來。我把你的報名表交上去后,但副部長執(zhí)意要見你一面……”
“報名表?”
他猛地一拍腦門,表情有些做作夸張:“我昨晚忘了告訴你了!其實今明兩天是大阪府高中圍棋聯(lián)賽報名的日子。
你之前也說過只參加比賽,其他的不管,我中午就沒通知你?!?p> 千原浩志額頭兩側有青筋暴起,強忍著揍他一拳的沖動:“我可沒說你連通知都可以省了!
放手,不去!”
“那可不行,你還要在報名表上親筆簽名才算數(shù)!”
白川勝彥哭喪著臉,半跪在地:“浩志,算我求你了,你只需要在圍棋部簽個名,然后就可以走了,絕不會耽誤你打工!”
千原浩志想要拉起他,但他執(zhí)意不起。
他們位于高一樓下,此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已經有幾個人站在不遠處對他們指指點點了。
千原浩志低聲道:“那你把報名表拿過來不就行了!”
白川勝彥半真半假地抹了一下眼底:“報名表落在副部長手上了!
浩志,你是不知道,那個女妖怪是有多兇,我雖然身為部長,卻一直被她欺壓!”
“好吧,我答應你了!快起來!”
“真的?”
白川勝彥立即站起身,瞬間轉‘悲’為喜:“我這就帶你去圍棋部。放心,圍棋部的活動室不遠,就在實驗樓里。”
兩分鐘后,兩人爬上了實驗樓二樓。
千原浩志微微喘氣。
白川勝彥呼吸如常:“浩志,你這不行??!不過上了一個二樓就喘成這樣了?
你將來可是要做職業(yè)棋士的男人,以后比賽多的去了,體力不好可不行!”
千原浩志正在調整呼吸,沒理會他。
不過這倒讓他想到了身上的系統(tǒng)。
明明是個圍棋系統(tǒng),卻有一欄是‘身體素質’。
這種說法倒也說的通。
白川勝彥帶著他來到一扇門前,打開門,向前跨了一步:
“鐺鐺!我們圍棋部最神秘的那個男人——千原浩志,他來了!”
寂靜無聲。
事實上,活動室里已經到了六七個人,但僅僅只是抬頭看著他。
氣氛有些尷尬。
而原因——
“真澄,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白川勝彥的笑容僵住,面頰不由地抽動了兩下。
一名少女的聲音響起:“我想來看看部長整天吹噓的人到底有多厲害,就提前過來了。
怎么?你有什么不滿嗎?”
“這怎么可能呢?我可是無時無刻都想著和真澄多待一會兒!騙人是小狗!”
白川勝彥一本正經地說著肉麻的話。
“算了,你當小狗太多次了。”
在少女說話的時候,千原浩志走了進來。
白川勝彥面前的少女肌膚白皙,五官精致,穿著校服短裙顯得特別高挑。
他朝室內掃去。
六個人坐在桌邊,面前已經擺好棋盤,有一個他似乎有些熟悉。
他思考片刻,想起了班上似乎有這么一個人。
是叫‘藤宮’還是叫‘藤井’來著?
此刻他們將目光齊齊看向門口,一副想笑卻又不敢笑的表情。
白川勝彥朝他介紹道:“這是高二A班的佐門真澄,是我們圍棋部的副部長,也是……嗯嗯……”
“怎么?我是你的女朋友讓你感覺很丟臉嗎?”
佐門真澄刺了他一句,然后走到千原浩志面前,伸出手:“你好,我是勝彥的女朋友佐門真澄!”
“你好,我是高一A班的千原浩志?!?p> 千原浩志想要收回手,卻發(fā)現(xiàn)對方握得很緊,不禁抬頭。
對方眼里的敵意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是他記憶中雙方的第一次見面,難道以前曾經無意間得罪過她?
佐門真澄松開手,語氣淡淡:“千原君是么,早就久仰大名了!
可就是不知道是真的有勝彥說的那么厲害,還是徒有其表的騙子!”
這敵意聽著更明顯了。
千原浩志悄悄地張握了幾下手掌。
這女人的手勁真夠大的,虎口處現(xiàn)在都還有些發(fā)痛。
寒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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