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之上,騎士們?nèi)笺等坏乜粗澈笞耐米酉壬?,這些騎士們就算是再怎么有職業(yè)道德,他們也實在沒辦法側(cè)開自己的目光。
已經(jīng)一個半個人那么高,會說話的兔子往這里一杵,是個人都不可能離開自己的目光。
哪怕這群人是以前見證了諸多奇跡的騎士們。
兔子先生倒是非常的自在,他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品頭論足了起來:
“我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出來了,不過現(xiàn)在來看一看外面好像沒什么變化嗎,騎士還是騎士,人類還是人類,嗯……也許確實做了兩個奇奇怪怪的家伙,但好像也沒那么多?!?p> 他絮絮叨叨,兔子先生似乎非常熱衷于說話,而每當他說話的時候,他腦袋頂上那兩個耳朵就會微微顫動一下。
現(xiàn)在車隊正在回去的路上,剛才兔子先生布置起來了一個簡單的魔法陣,他隨意在地面上敲了一下,然后天空當中就綻放出來了明媚的巨大煙花。
很絢爛。
說起來,最開始做思聽說兔子先生要布置儀式魔法引起周圍王國的注意之時,他還以為這位兔子先生會用什么更加高端大氣的東西,結(jié)果弄到最后弄出來的只是一顆巨大的煙花。
左思覺得有點坑爹。
甭管怎么樣,這位兔子先生總算是被打包帶回來了。
左思本人則一直都是在看著兔子先生,他的腦海當中這是不斷疑惑的閃爍這個字個樣的問題:
儀式魔法講究獻上祭品引來奇跡,目前自己身邊發(fā)生的這些事情,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奇跡”,但截止到目前為止,左思并未看到祭品。
難道祭品可以后續(xù)補充上?
這一刻左思突然想到了下午對戰(zhàn)怪物之時,達文西施法的一些細節(jié)。
當時的達文西似乎就先引來了起來,而后才獻上“祭品”,讓火焰包裹住了獸人。
這似乎并非是什么太困難的事情。
左思尋思了起來,他的手指不斷的撬動著自己的胳膊,眼神掃了一圈那邊的兔子先生,他發(fā)現(xiàn)兔子先生正頗為有興趣的看著外面,似乎對車內(nèi)的他們并沒有什么太多的興趣。
要不然接著這個機會試探一下他?
左思感覺這假如真的是一場巨大的儀式魔法,那么最有可能施法的自然就是那位“大賢者”了。
那么作為大賢者的兔子,究竟是意外到來還是……
“老紳士,我記得你在剛才施展儀式魔法的時候,好像是先引來的奇跡后獻上的祭品,這難道是什么技巧嗎?”
左思打理的一下自己的思緒之后,笑呵呵的看著達文西,就好像是說著一般的話語那樣,開口詢問了起來。
“那個啊?!边_文西在聽到左思說那個的時候臉上也露出來的些許的笑意,“那并非是什么太難的技巧,不少的儀式魔法不獻上祭品也無所謂,所以說才會有這種后獻上祭品的操作?!?p> “不過那終究只是取巧的手段而已?!蓖米酉壬猜牭搅诉_文西的話,他在那里頗有興趣的補充一句,這位兔子先生似乎在討論儀式魔法相關(guān)的問題之時非常的上心,他甚至連外面的車景都不怎么看了,“強大的儀式魔法祭品都是不可以省略的,自然也就不會有先引來奇跡后獻上祭品的操作了。”
左思眉頭挑動。
他能看出來兔子先生并沒有說謊,達文西也點了點頭——也就是說,假如這真的是一個巨大的儀式魔法的話,那么祭品已經(jīng)被獻上了。
左思繼續(xù)推斷尋思了一會,但他絕對要是繼續(xù)朝著這方面追問下去的話很有可能會引起眼前兔子先生的懷疑,于是他順著話茬,轉(zhuǎn)移了一下話題:
“兔子先生,你剛才說的豹派,那又是什么?”
“那是儀式魔法的派系之一?!蓖米酉壬鷵u頭晃腦,他的兩只耳朵也在禮帽旁邊不斷的晃動,“儀式法師當中應(yīng)該算是一點常識吧?!?p> 我又不是儀式法師。
左思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但他還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戰(zhàn)斗用儀式魔法有三大派系,分別是鷹派、熊派和豹派,其中鷹派將就快捷施法,他們大部分都會用那些經(jīng)過簡化的儀式魔法,配合藥劑進行騷擾性的攻擊,雖然在儀式法師里面鷹牌不一定知識量充沛,不一定能施展多么強大的多字段儀式魔法,但是在處決和奇襲上,鷹派確實很厲害?!?p> “熊派則是能把在自己的肉體當做祭臺的儀式法師,他們大多數(shù)近戰(zhàn)實力都很強,說是法師,其實更像是一群蠻子?!?p> 左思聽到這里的時候思考了一下,而后他臉色稍微有一些奇怪的看向了達文西:
“老先生,我看你之前用自己的雙手代替了祭臺,您是熊派的人物?”
“并不是?!边_文西笑著擺了擺手,“我是豹派的,之前那個掌中祭臺只是學習了一點熊派的施法手段而已?!?p> 兔子先生也晃動了兩下自己的耳朵:
“說來,豹派是三個流派當中最難的一個流派,豹派將就祭臺的布置,提前布置祭臺是豹派的核心戰(zhàn)斗手法,當然,絕大部分時候,豹派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布置祭臺,所以說他們必須掌握一邊戰(zhàn)斗一邊布置祭臺?!?p> 左思直接就想到了當時老爺子斬殺狼人的時候用狼人的尸體擺放出來的防護罩——假如沒有那東西的話,當時他們八成就團滅了。
他想到這里不由得稍微有些感嘆,達文西確實判斷果決,他根本沒有因為那怪物是他之前的朋友心存猶豫,而是直接分割當做祭品。
不過不論怎樣,達文西的心里肯定不會舒服。
達文西似乎看出來了左思的想法,他的臉上露出來了帶著苦澀的笑意:
“不用太在意我,他竟然已經(jīng)變成那樣了,就不可能再回來了?!?p> 達文西說到這里的時候身體似乎動搖了一下。
“更何況,不管是哪個儀式法師,都有些瘋子的潛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