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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神通大師兄

032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天降神通大師兄 蹲墻角吃盒飯 3702 2020-11-07 18:06:37

  陰風(fēng)陣陣,仙靈潰散。

  噗!

  “唉呀媽呀,大師兄,救命呀!”

  托著渡魂花枝的武金泉,雙目圓睜,不住地顫抖,臉上的肥肉隨著顫抖蒲扇蒲扇的,極為搞笑,只是在場眾人卻笑不出來。

  只見一只慘白的爪子沒入其大腿根,鮮血噴涌。

  其身下剛才還昏迷的三位其中一位已經(jīng)蘇醒,只是醒來變成了怨鬼,已經(jīng)沒了人樣。

  面容起伏似放久了干癟的西瓜,一雙眸子充滿黑色。

  此時似是正饑餓著,見血便興奮起來,半尺長的舌頭正貪婪的舔舐著爪子流淌下來的鮮血。

  武金泉受此一擊,仙法被打斷,渡魂花枝散發(fā)出的凈化仙靈也隨之渙散。

  呼!

  呼!

  呼!

  四面八方的陰冷怨氣反撲了上來,將靜靈法陣壓縮到只有兩丈范圍,沖殺過來的怨鬼,張牙舞爪,鬼氣森然,更不乏一些返虛實力。

  “顏兒!”張神通見狀,心知武金泉是指望不上了,隨即對顧顏使了眼色。

  一道赤茫跳入陣中,烈焰連揮,斷臂削首,干凈利落。

  “吼!”

  “吼!”

  一波剛平,二波又起,另外兩個受重傷的蒼云弟子也異化為怨鬼,朝著顧顏和武金泉襲來。

  顧顏俏麗的面容此時殺氣騰騰,秀麗中多了一份決絕。

  長劍橫揮。

  噗!

  噗!

  又是兩顆人頭。

  也恰好這受傷的三人生前便是化身初境,化為怨鬼不久,才被顧顏輕易得手。

  一旁的武金泉似是被嚇破了膽,哆哆嗦嗦的無法繼續(xù)施展法術(shù),看來原計劃是沒辦法繼續(xù)了。

  張神通轉(zhuǎn)身四顧,只見四面八方的怨鬼將去路圍的水泄不通。

  “咦?”

  張神通目光鎖定在西側(cè),望氣眼下,此時西側(cè)目之所及的地方,怨鬼沒一個返虛的,化神都不多,大部分都是些靈臺或者更弱的水準(zhǔn)。

  “顏兒,所有火力擊中西邊!”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嬌喝,沖天的火流星如同深秋暴雨,在西邊落了下來。

  一瞬間將西側(cè)三丈寬的怨鬼無差別覆蓋,生生燒出一條“火”路。

  在一片哀嚎當(dāng)中,蒸騰的怨魂被顧顏吸納的渡魂花之力盡數(shù)凈化。

  “諸位,走西側(cè),行土遁!”張神通朝著眾人大喝一聲,隨即在西側(cè)的火徑下施展土遁。

  其他幾人也不敢怠慢,紛紛施展土遁,從火徑下向西奔走。

  即便是瘸了一條腿的武金泉,也是奮力前行,這一跑便跑出了幾百里。

  眾人在一個小村子里停了下來,最先開跑的張神通居然是最后一個到的,連瘸腿都武金泉都沒跑過。

  正應(yīng)了那句話,哥讓你一條腿,你也贏不了。

  不過眾人也是走走停停,不敢落下張神通。

  除了他是大師兄外,還因為他出類拔萃的才能,比如說...

  “大師兄,以后你就是我們的戰(zhàn)術(shù)總指揮,你說打東我絕不打西!”武金泉剛包好了腿,便奉承道。

  其余四人也都隨聲附和,而顧顏剛才那一擊消耗過大,此時找了個茅草屋獨自恢復(fù)。

  張神通聞言便覺氣惱,若不是武金泉被嚇到,沒有及時斬殺那三名蒼云弟子,眾人本來可以順利突圍。

  現(xiàn)在可好,眾人不光消耗過大,而且險些喪命。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接下來張神通的臨場應(yīng)變才最終折服了幾人,現(xiàn)在為其馬首是瞻,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金泉,既然如此,那咱們折返之時,你來打頭陣,師兄相信你的實力!”

  “大師兄,我錯了...打頭陣這么出彩的活兒...”武金泉說到這里忽然似是想起什么,愣了愣,探尋的問道,“折返?”

  見張神通點了點頭,又看向其他四人,后者也是一臉茫然。

  “大師兄,咱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折返一說...”劉山川問道。

  “劉師弟,你說咱們眼下什么最重要?”張神通問道。

  “活下去!”

  “沒錯,活下去!”

  “但是這和折返有什么關(guān)系?”劉山川還是不明白。

  “你看!”張神通從懷中取出一張司南盤,但是盤中的指針確是朝著四面八方來回亂指。

  “這司南盤怎么壞了?”趙潛見狀怪道。

  “不對,不是思南盤壞了,是這死魂迷障里六合不分,八方不辨!我記得家?guī)熢?jīng)講授關(guān)于死魂迷障時提過!”

  那個拿著雷系仙劍的師弟說道,此人名叫邱嚴,乃是天壘峰弟子。

  “不錯,這死魂迷障可以顛倒方位,形成走不出去的迷宮,而唯一破解它的方法是打碎障眼!”張神通邊在地上畫著符邊說道。

  “大師兄,難道你之前說的有辦法就是這個辦法?”武金泉聽到障眼二字又有點害怕起來,“這外圍已經(jīng)如此兇險,那障眼指不定有什么大兇之物呢!”

  “誒!金泉,這次你說對了。還記得極陰之物嗎?”

  “大師兄,你不會說那極陰之物便在障眼吧!”

  “沒錯,而且可能距離我們掉落的位置不遠!

  很有可能便是襲擊我們的那個怪物!”

  “大師兄,恕我直言,那怪物能一巴掌把凌煙師姐的仙器拍落,可能不是我等能夠?qū)Ω兜陌桑?p>  而且這迷障這么大,我們到哪里找那障眼?”邱嚴道。

  “嗯,這也就是為什么我們要折回的原因。

  一來我們折回去需要找到更多的同門,畢竟以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別說障眼了,便是隨便一波怨鬼潮都能帶走。

  二來那怪物擊落我們的地方應(yīng)該離他本體不遠,也就是說,也許咱們掉落的地方便在障眼附近。”

  張神通語氣平淡,充滿自信,但實際上他也不敢確定。

  這死魂迷障和修羅道關(guān)系緊密,但是自從第二次天元大劫后,黑暗峽谷幾乎處于封閉的狀態(tài),而修羅道之人也是鮮有露面,相關(guān)的資料就更加稀少,他也是在神通萬卷上看到了一點點信息,更多的還是自己的推理猜測。

  但此時他在眾人心中的地位確實無比穩(wěn)固,所以眾人很快接受了他的提議。

  畢竟比起來無頭蒼蠅一個人闖,似乎跟著這個“戰(zhàn)術(shù)總指揮”更加靠譜一些。

  “大師兄,恕我直言,今日那怨鬼陣咱們幾人都是勉強應(yīng)付,若是再回去,這...”

  邱嚴繼續(xù)問道,卻面露憂色。

  雖然其對張神通的話信服,但是那怨鬼卻是實打?qū)嵉拇嬖?,一個不小心就是返虛境都給你抓塊肉下來,肖石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怨鬼隨強,卻并未有足夠的智慧,咱們...”

  “咱們要做獵人!要智??!”武金泉猛的起身,看著張神通一臉的興奮,“大師兄,我悟了!”

  “...,這特么不是我給你說的嗎?”張神通心道,隨即微微笑了笑,“那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

  “這...這...獵人?獵人應(yīng)該要有工具才對!”

  “不錯!孺子可教,然后呢?”

  “然后...然后...”武金泉四下看了看,其他幾人也是一臉困頓,轉(zhuǎn)身對張神通道,“大師兄,我...又迷了...”

  張神通微笑著擺了擺手,“這位同學(xué)...哦,不,師弟,你先坐下!說的不錯,是工具,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大師兄,目前看殺怨鬼最有效的還是靜靈法陣加上渡魂花枝,但是前者耗費過大,這里補給又不充足,后者嗎...”邱嚴說著又看了武金泉一眼,看的后者又低下頭去。

  “邱師弟說的不錯,消耗過大是我們最大的問題!”說著從懷中取出那只剩下三五朵渡魂花的樹枝遞給武金泉,“金泉,這次不要讓我失望了哈!”

  武金泉緩緩抬頭,看著那株渡魂花,雙眼晶瑩閃爍,嘴角抽動,虔誠的像一個信徒,就差當(dāng)場跪拜。

  小心翼翼的接過來后,愛惜的撫摸了下,剛要上嘴。

  “行了,差不多得了哈,你這擼貓呢?”張神通沒好氣兒道,“你負責(zé)繼續(xù)培植這株仙草?!?p>  說著又從懷中取出一塊木系高級晶石。

  他不是什么大方的人,但是孰輕孰重卻是分明,讓馬兒跑也得先讓馬兒吃飽,大不了以后多跑跑!日后煉丹培植草藥也是必不可少。

  “大師兄,不用!”

  沒想到武金泉卻一臉嚴肅的拒絕了,而后從懷中取出五塊高級木系晶石,“本來出門前,家父讓我?guī)е詡洳粫r之需,現(xiàn)在看正是時候!”

  話畢頭也不回的找了個塊空地,自顧自的“撫養(yǎng)”仙草去了。

  張神通點了點頭,放下心了,要知道一個鐵公雞對另一個鐵公雞最高的敬意莫過于拔毛了...

  想想又是一陣肉疼!

  “大師兄,那我們幾人也去恢復(fù),后邊還要開啟靜靈法陣!”劉山川年齡最長,先道。

  “劉師弟且慢!”張神通擺了擺手,“這靜靈法陣咱們得換個用法!”

  “換個用法?”

  “對,確切的說是換個消耗低的用法!”

  張神通說著用小樹枝點了點其身下剛剛畫的圖案。

  L型,長短邊相連的位置是個空槽!

  長邊是一個圓筒狀的管子,一邊開口一邊封住,管子最上端還有一個小孔!

  短邊差不多手掌寬,里面畫著十幾個格子,最下段有一個彈簧狀的物件,似是把儲存在格子里的物件頂入長管!

  看起來像一把手槍!

  這物件邊上還有一個差不多指甲蓋大小的錐形物!

  四人彎著腰圍了過來,仔細端詳許久,又互相交換了眼神,均是搖了搖頭,最終看向張神通,一臉懵逼的搖了搖頭!

  “諸位師弟,這是我剛才遁走的時候,想出來的一件法器!

  諸位只需要按照這個圖樣做出來,我自會告知大家如何使用!”張神通笑道。

  “誒!大師兄,這最后一個小豆子又是什么?看起來平平無奇!”邱嚴問道。

  看著他,張神通點了點頭,心道,“這是個愛學(xué)習(xí)的好師弟?!?p>  “這個東西是咱們的核心法器,不能用普通材料。”

  說著看另外一個主修木系的師弟,“這就要看陳曉師弟的了!”

  “嗯?”最后那位沉默寡言,面色有些翻白的師弟聞言一愣。

  此人名叫陳曉,和眾人不同,他是司草堂的弟子,平日除了采藥很少出山門,這次是應(yīng)了司草堂長老要求去鹿鶴國收集藥草才跟來,沒想到惹上這飛天橫禍。

  “陳師弟,這東西需要你的荊棘藤蔓的倒刺作材料煉制!”

  此話一出,其余三人點頭稱是,只有陳曉一人,面色發(fā)苦!

  雖然這荊棘倒刺拔出后可以再生,但是妖丹與其心意相通,這疼痛也是相通!

  這拔刺無異于拔毛,這酸爽,讓陳曉不由得一哆嗦,但也只得點頭稱是。

  四人身上還有些碎材料或者尚品凡品法器,也都拆解融掉以煉制這器物。

  此處看起來應(yīng)該是迷障形成后荒廢的村落,這也很正常,普通看到迷障這么恐怖的東西,第一反應(yīng)大都是...跑!

  相對的蘇青的反應(yīng)則有些不尋常了!

  “先找個地方休息下!”張神通抻了抻懶腰,一陣酸軟襲來,“哎...休息了幾天了,這腰還是有些軟!真得好好鍛煉下!”

  邊說邊朝身邊的一個屋子走去!

  “呀!”忽然一聲嬌聲尖叫傳來。

  張神通猛的朝顧顏恢復(fù)的屋子看去。

蹲墻角吃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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