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完賬,胡鬧在大豐收工藝品廠大門口等了差不多十分鐘,這才看見見光頭老六的影子。
光頭老六走在最前面,身后跟著三個人,氣勢洶洶的從東邊走了過來。
見狀,胡鬧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
“小子,錢呢?”
靠近后,光頭老六沒有多說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胡鬧也沒有廢話,直接從兜里將剛從銀行取出來的三沓嶄新的鈔票遞給了光頭老六。
“希望你說到做到,以后不要再為難胡國慶。”
聞言,光頭老六上下打量了一翻胡鬧,然后,咧了咧嘴,很是陰險的笑了一下。
“都出來吧!”
一聲大喊,瞬間,從大豐收工藝品廠門外圍四季青草叢里沖出來二十來個青壯年,每個人的手里都拎著一把鋼管。
“小崽子,真尼瑪不知天高地厚,你以為你六爺我的臉就值這他媽三萬塊錢嗎?”
說著,瞬間面目變得猙獰的光頭老六,一把揪住了胡鬧的衣領(lǐng)。
“敢尼瑪在六爺?shù)牡乇P動手打六爺我!今天你六爺我就讓你明白明白什么他媽的叫悔不當初!”
胡鬧四下環(huán)顧了一翻,然后,沖著咬牙切齒、怒火中燒的光頭老六冷冷一笑,不疾不徐的說:“現(xiàn)在立馬放手……然后走人,我就當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那錢還是你的,你的面子還能保住,要真想報復的話……別怪我說話直,就他們這些烏合之眾,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給你十秒鐘考慮時間!”
“我考慮尼瑪!兄弟們給我照死里打!”
一聲令下,光頭老六首先動了手。
鉚足了勁,沖著胡鬧的面門就是一拳。
原等著聽胡鬧慘叫的光頭老六,只聽“咔嚓”一聲過后,光頭老六他自己卻發(fā)出了比殺豬時還要慘上好幾倍的慘叫聲。
“我的手……啊……我的手……疼死老子了。”
胡鬧這次沒有手軟,一把抓住光頭老六的手腕后,直接輕描淡寫的向左一掰,斷了。
胡鬧松開光頭老六已然斷掉的右手,然后,抬腿就是一腳,踹在老六的肚子上,光頭老六連喊疼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倒飛十幾米,再次重重的落在四季青草叢里,昏迷了過去。
見狀,光頭老六帶來那一幫子剛才還個個一副齜牙咧嘴狠的不行的小弟們,瞬間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個人的眼神里都流露著無法遮掩的驚愕。
怎么可能!?
一個學生模樣的小孩竟然能……如此輕而易舉的把經(jīng)常打架斗毆的光頭老六給打昏迷過去?
太不可思議了吧這也?
胡鬧看著一個個滿臉驚愕的小弟們,咧嘴一笑,語氣很是和善的說:“我真不喜歡打架,特喜歡和平,偏偏你們逼著我動手,別愣著了都,要么現(xiàn)在一起動手打我,要么就趕緊把你們大哥抬走!你們說這大過年的,非得鬧不愉快,妥妥的拿三萬塊錢去好吃好喝的嗨幾天不香嗎?”
“兄弟們,剛才六哥只是大意了,沒有躲,別被這小子給唬住了,一起上,給我照死里打!”
“對,咱們十幾個一起上,我就不信這小子會點功夫能同時抵擋十幾根鋼管!給我打!”
眼看著光頭老六帶來這十幾個小弟們,就要被胡鬧此刻的氣勢給徹底碾壓,昨天跟光頭老六一起挨揍的那倆家伙急忙強作鎮(zhèn)定,走到最前面,面對著呆愣住的小弟們鼓舞士氣。
說罷,這倆家伙立馬轉(zhuǎn)過身來,二馬當先,舉起鋼管對著胡鬧就沖了過來。
見狀,那些呆愣住的小弟們也漸漸從驚愕中恢復過來,再次相互面面相覷了一翻,這才跟在倆家伙身后,大喊大叫的跑了過來。
胡鬧不敢大意,畢竟他還沒有嘗試過一次對付十幾個人,急忙運用體內(nèi)靈力,并使出了第一天修煉的拳腳招數(shù)。
瞬間,整個畫面像是進入了慢鏡頭,那十幾個氣勢洶洶沖過來的小弟們臉上每一個表情、身體上每一個動作,都放慢了數(shù)倍。
其實不是他們放慢了速度,而是當胡鬧運用靈力的那一刻,他的速度瞬間比平??炝藬?shù)倍,只是胡鬧沒感覺到自己速度的變化罷了。
此刻,這十幾個悲催的家伙在胡鬧面前,猶如靶子一般,任由胡鬧隨意的拳打腳踢,想打臉就打臉,想踹肚子就踹肚子,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還手的機會。
“啪啪啪啪……”
不過短短半分鐘,就結(jié)束了戰(zhàn)斗。
胡鬧大氣不喘一口的看著躺在地上痛呼不已的那十幾個混混,他強壓著內(nèi)心狂喜,掏出手機,撥通了110報警電話。
幾分鐘后……
110警車明著警笛停在了大豐收工藝品廠門口。
從車里下來四名警官,一位四十歲上下的中年警官走在前面,后面跟著三名二十多歲的年輕警官,一個拿著錄像機,一個拎著記錄本,另一個一手握著警棍一手拿著手銬。
其實從他們下車那一刻,看著躺在地上的十幾個人,明顯呆愣了片刻。
“這是怎么回事同學?”為首的中年警官問。
“我爸爸在這里做門衛(wèi),這些人的老大光頭老六,每年大年三十都會從這里強行拿走上萬塊錢的工藝品,然后逼著我爸簽一份自愿贈送的協(xié)議,所有的損失,全由我爸補償,我爸前年白干了三個月,去年又白干了三個月,這不,昨天光頭老六又帶著人來廠子里搶工藝品,我爸不同意,他們就要動手打我爸,辛虧我來的及時,阻止了他們暴力行為,并跟他們協(xié)商,到底怎么做才肯放過我爸爸,他們要挾我給他們拿三萬塊錢,不但今天不打我爸了,從此以后也再也不來廠子里拿東西為難我爸,可誰知道……”
說到此時,胡鬧暗運靈力,引導著一小股靈氣到雙眼觸動了淚泉,瞬間,淚水就順著眼眶流了出來。
“誰知道今天我把我從出生攢到現(xiàn)在的壓歲錢全都偷偷拿過來給他們,他們……他們竟然說三萬不夠,還得再拿兩萬,最少五萬塊錢才可以,可是我真的一分錢都沒有了,我爸爸媽媽全都是殘疾人,我媽媽常年閑賦在家沒有活干,我現(xiàn)在上高三,過完年就該考大學了,這又是一大筆支出,我們?nèi)揖椭竿野职诌@一個月不到三千塊錢的工資維持生計,我們……我們……”
“別說了孩子,先別說這些了,你跟叔叔說說,這些人怎么……全躺在地上的?”
聞言,胡鬧不緊不慢的擦掉眼角的淚水,然后,不溫不火的隨口回答:“我打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