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崩钅畔戮票?,笑意盈盈道。
扎巴耶夫亦是咧嘴一笑,“對的,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不過,我是為了錢?!?p> 中國人到處買技術(shù)挖人才,除了掙錢,他們還有其他的目的,扎巴耶夫沒有說穿。
當他得知有東方面孔出現(xiàn)在烏蘭找圖莫斯基這個敗家子時,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中國人。
事實他的猜測沒有錯,中國人太可怕了。
這是一個十分具有民族氣節(jié)和大義的民族,一旦他們想為自己國家做點什么,哪怕丟掉身家性命也在所不惜。
從李默前來烏蘭,直到他找來拉莫斯莊園,中間也隔了兩天,而這兩天,扎巴耶夫怎么都沒能說服方文正。
李默的出現(xiàn),從彼此的眼睛中,他們看到了可以達成共識的地方。
“如此說來,我們有合作的機會?”扎巴耶夫不愧是生意人,純粹的生意人。
“圖莫斯基需要錢,他手上的東西被方買了不少,其他國家的人也有買,但是他的錢,卻不經(jīng)花。”扎巴耶夫似乎言有所指。
李默轉(zhuǎn)念一想,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扎巴耶夫給了圖莫斯基下了套。
“李,是不是已經(jīng)猜到,為什么圖莫斯基和方聯(lián)系的時候,我能第一時間知道?”
“他身邊有你的人?!崩钅卮鸬?。
扎巴耶夫詭笑道:“他很好賭,160就是這么敗掉的,而和他對賭的人,基本上都是我的人?!?p> 李默朝扎巴耶夫指了指,“奸商!圖莫斯基辛辛苦苦敗家得來的錢,全都歸了你,你還想圖謀他最后的東西,你這是人干的事嗎?”
扎巴耶夫無所謂道:“不然,我怎么才能賺更多的錢?”
李默沒有和他糾結(jié)這個,反問道:“你剛剛說合作,怎么個合作法?”
扎巴耶夫道:“圖莫斯基是地道烏蘭人,他不會把技術(shù)賣給納塔爾,所以,只能由你們出手,當然,他提出的價格很高?!?p> “多少?”
扎巴耶夫伸出五根手指頭,“五億歐元?!?p> 五億?
折合人民幣差不多四十個億,這還真不是他李默的晟通能吃得起的。
看來他還是小看了白天鵝心臟的價值。
臉皮抽了抽,李默道:“五億歐元,那我們怎么合作?”
“錢我來出,事情,你們來做?!痹鸵虻?。
李默略微思量,起身伸出手,扎巴耶夫亦是起身,兩只大手緊緊握在一起。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劍拔弩張的局面不見了,扎巴耶夫重新將酒杯倒?jié)M,連同方文正和托夫,四只酒杯碰在了一起。
“扎巴耶夫同志,我不能保證能順利搞定圖莫斯基,萬一最后洽談不成功,我們的合作可就要終止了哦?!?p> 扎巴耶夫爽朗道:“自然,無法改變的事,作為生意人,是不能強求的。”
喝掉杯中的酒,李默和方文正道:“接下來的事情,我來做?!?p> “默總,那我呢?”方文正道。
李默笑道:“不過扎巴耶夫同志,我需要你的配合,尤其是托夫?!?p> 扎巴耶夫興趣盎然,“李,你說,該如何?”
李默的想法,是將圖莫斯基以商人洽談的方式請走,把他和方文正軟禁在一起。
然后由他自己出手,假意找到拉莫斯莊園,然后闖入莊園以救人者的身份來救方文正,一番激斗過后,順手將圖莫斯基也救走。
圖莫斯基死里逃生后,肯定知道對方的目的,白天鵝的心臟是保不住了。
為了后半生考慮,他肯定會試圖說服方文正,以心目中理想的價格出賣白天鵝心臟。
到那個時候,一切順理成章。
李默這個計策,不能算萬全之策,但這是他目前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以他對人性的揣摩,圖莫斯基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絕對會妥協(xié),這是人性。
一個爛賭鬼、敗家子,絕對會把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之所以扎巴耶夫搞不定圖莫斯基,是因為烏蘭人對老俄的仇恨,或許,他想等等看,最后誰出的價會更高罷了。
李默這么來一手,顯現(xiàn)出強大的實力,同時也告訴圖莫斯基,他有保護他的能力。
為了還能夠享受榮華富貴,圖莫斯基說不定會尋求李默的庇護,如果是這樣,事情就更好辦了。
抑或是,李默救下方文正和圖莫斯基,扎巴耶夫追擊的同時,他肯定會找機會,將白天鵝的技術(shù)帶走。
因為這是他最后的籌碼,保命符。
只要走到這一步,接觸到白天鵝心臟,圖莫斯基不賣,那就直接搶好了。
“李,你真是個天才?!?p> 扎巴耶夫不是沒有想過對圖莫斯基用強,甚至早就動了心思將他綁回老俄,嚴刑逼供。
但是他沒有這么做的原因,是考慮到圖莫斯基的身份。
畢竟白天鵝哪怕成為民營企業(yè)所擁有,但是,烏蘭下了禁令,是不允許出賣的。
圖莫斯基想變賣白天鵝,也只能悄悄的,在沒有找到退路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將它賣出。
一旦誰動了圖莫斯基,那就等于向世人宣告,有人想搞白天鵝。
圖莫斯基不能在烏蘭方面的視線之中消失。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烏蘭再怎么三流,它該有的軍事實力還是有的。
一國封鎖,整個烏蘭就那么大,誰能做到全身而退?
如果身份被明確,那引起的絕對是國際事件,老俄不敢用強,只能一步一步蠶食消耗烏蘭的國力。
他們怕的就是烏蘭破罐子破摔,將那些核心技術(shù)泄露出去,此消彼長,損失最大的就是老俄。
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悄悄的,哪怕是用半請半綁的手段,都不能讓烏蘭方面心生警覺,也要小心翼翼。
表面上,扎巴耶夫用強,李默順手給人情,雖然很牽強,但是,這是別無選擇的方法。
粗暴,簡單。
圖莫斯基只消失幾個小時,等他和方文正再度出現(xiàn)在所有人視線中,烏蘭,也沒有由頭拿這事做文章。
李默賭的,是烏蘭的反應(yīng)速度不會那么快,更不會想到會有人卑鄙到利用人性搞事情。
“就這么干!”
扎巴耶夫也起了賭性,他自然知道這其中賭博的成分。
兩人一拍即合。
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