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壽長有些詫異,莫山山為何堅持要他回答這些無聊的問題?
他伸手制止王書圣,站起身來,說道:
“莫山山,你跟我來?!?p> 來到后殿,朱壽長說道:
“你到底想問什么,不如一次都問出來,我一次給你答案?!?p> “掌門喜歡女孩子嗎?”
朱壽長忍了忍,還是回答:
“就這一個問題?我喜歡?!?p> 莫山山竟然一下子將衣服脫了,露出粉嫩的身體,淡淡的看著朱壽長,問道:
“想要嗎?”
朱壽長的腦袋冒煙了,他想對莫山山大吼一頓,卻忍住了。
他慢慢站起身來,走到莫山山的旁邊。
莫山山卻突然揮手畫符,朱壽長用念力將她禁錮。
看著莫山山害怕又堅定的目光,朱壽長有些想不通,莫山山如何會有和他同歸于盡的想法?這可是你自己脫光光的!
朱壽長慢慢撿起莫山山的衣服給她披上,然后轉(zhuǎn)身說話。
“你是不是對我有太多的誤會?誤會何來?”
念力放開,莫山山又能動了。
“你對葉紅魚做了什么?”
“打過兩架,僅此而已?!?p> “那你又為何要我?”
“我沒有要你!”
“朱超要將我獻(xiàn)給你,還要將我和墨池苑都獻(xiàn)給你?!?p> “是他?什么時候的事?”
“就是這次伐唐,他親自來說的。”
“不要相信這些,我從沒有說過那些話,朱超也被我開逐了?!?p> “那請掌門為我們墨池苑的女孩子做主!”
“你們墨池苑真麻煩,到底什么事?”
“請掌門允許,非公共場所,不準(zhǔn)男修行者吩咐女弟子辦事;公共場所,禁止調(diào)戲女弟子;女孩子受欺負(fù)了,可以找人替她挑戰(zhàn)任何人,包括師長,不算欺師滅祖?!?p> “不可能。”
“那你還是殺光我們墨池苑的女弟子吧?!?p> “我可以給你個交代,你跟我來吧!”
室外的女弟子像一群鵪鶉站在一起,王書圣也站在一旁等待。
朱壽長一出來,他就要發(fā)問,朱壽長卻揮手制止。
“都站好!”
王書圣也在排頭站好,朱壽長繼續(xù)說道:
“我不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很不喜歡。所以你們以后有這樣的事情,也不要來找我,你們可以去找隆山派的少門主,也就是莫山山,她將是隆山派的第二任少門主?!?p> 說完,朱壽長甩袖而出,卻被莫山山叫住。
“掌門等一等!”
朱壽長轉(zhuǎn)身問道:
“你還有事?”
“天下三癡中的花癡陸晨嘉從桃山的幽閣逃了出來,現(xiàn)在藏身墨池苑。天下之大,卻沒有她容身之所!請掌門收下她。”
“好吧,只要她愿意?!?p> 朱壽長實在是有些怕了這些癡人,全是奇葩,做事太極端。
可也都是可憐之人,朱壽長一心軟,就答應(yīng)了。
想想墨池苑為什么一水的女弟子,只怕也是和王書圣的癖好有直接關(guān)系。
這個老家伙,牙都沒了,還想去喝點湯水。
傳聞王書圣喜歡上了莫山山,也不知是真是假。
而且他還喜歡將女弟子推出去擋災(zāi)。
這次顯然是將莫山山推給了朱壽長。
過去的事,朱壽長也不太想去追究,包括朱超的事。
反正已經(jīng)開逐了,以后就和隆山派沒有一點關(guān)系。
隆山派將在墨池苑建設(shè)一個堂口和別院,打造一個防御堡壘,墨池苑的生意也要繼續(xù)經(jīng)營。
所以要辛苦王書圣帶隆山派的弟子去駐扎一段時間,慢慢接手。
現(xiàn)在,朱壽長要去知守觀走一趟。
這次,一定要從觀主那挖點東西出來。
西陵的醫(yī)藥技術(shù)舉世無雙,不能修行的人吃一顆通天丸就可以變得能修行,觀主的傷雖重,卻也恢復(fù)得很快。
陳皮皮正在一邊勸解。
“父親,我也是書院的一員,你以后能不能不再找書院的麻煩?”
觀主很生氣,“愚蠢!你在西陵長大,難道不知道世間的規(guī)則?去了書院才幾年,就忘得一干二凈了嗎?”
“我覺得書院也沒錯?。俊?p> “難道是昊天的錯嗎?”
觀主越說越生氣,陳皮皮不敢再說話了,免得牽動父親的傷勢。
但是也不免嘀咕:“昊天就一定是對的嗎?”
朱壽長已經(jīng)聽見了,他突然出現(xiàn)在屋檐下。
“昊天就一定是對的嗎?這句話問的極好!觀主,你說呢?”
觀主對朱壽長的出現(xiàn),一點都不驚訝。
雖說知守觀大陣眾多,但是對于一些大能者,也沒有多大作用。
佛祖就曾在知守觀做客。
觀主看也不看他,坐在木質(zhì)輪椅上,慢悠悠的說道:
“昊天自然不會錯?!?p> “萬一真錯了呢?”
“那也是人的錯!”
“那要是經(jīng)常出錯呢?”
觀主回頭看著朱壽長,良久不說話。
朱壽長接著問:
“聽說天書明字卷上的那句話就是佛祖寫的,他怎么能在天書上留字?”
“大能者自有大能!”
“你說那句話會不會不是佛祖寫的,是你寫的?”
觀主又回頭看著朱壽長,這次他回答。
“誰寫的,不重要,什么意思,才重要。”
“你以為,我會問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不想知道?”
“因為你說了,也可能是假的。”
“那你為什么要來問我?”
陳皮皮在一旁咬指頭,朱壽長沖他一笑,陳皮皮也點頭回禮。
朱壽長隨即繼續(xù)問:
“總要問問,是真是假不重要,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才重要?!?p> 觀主發(fā)笑不語。
“你還記得和我說過的話嗎?”
“記得?!?p> “人生來食五谷雜糧,何者不能食?人生來要衣食住行,何者不能用?人生來不易,何不能長壽?”
“平衡的道理是你借多少,就要還會多少,有借有還才算平衡?!?p> “夫子借了什么沒還?”
觀主又開始玩沉默,朱壽長有些不耐煩。
良久,觀主才回答:
“元氣?!?p> “這元氣有主嗎?”
“昊天?!?p> “借多少要還,借多少不用還?借了一時不還如何,借了一世不還又如何?”
觀主大笑,哈哈哈。
朱壽長有點惱了,這家伙不是沉默就是大笑,精神不正常嗎?
“你怕了?”
“怕她,不怕你!”
“可以和你說一說,不過我有過條件!”
“什么條件?”
“答應(yīng)做西陵的客卿!”
“你這是想給西陵續(xù)口氣?”
“隨你怎么說,答不答應(yīng)吧?!?p> “我可以答應(yīng),只要你的回答讓我滿意。”
“天地元氣有數(shù),有借就要有還,有借不還便是犯規(guī)。長借不還,西陵不容,永借不還,昊天不容?!?p> “那我加入西陵客卿,會怎么樣?”
“一樣要還,做西陵客卿就是還。”
朱壽長聽了半句話,差點沒變臉!
“你確定,她不會來找我還債?”
“你要真是怕得很,就來知守觀!”
“來這干嘛?”
“做我的徒弟?!?p> “你這自我感覺太好了,你不是廢了嗎?”
“廢了有廢了的好處。”
朱壽長有點領(lǐng)悟了。
“你要我學(xué)你?”
“我可以教你!”
朱壽長怎么都覺得觀主是在給他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