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壽長的修行順風順水,念力世界已經(jīng)很穩(wěn)定了,剩下的是持續(xù)不輟的推導即可,他每天教教學生,畫畫,冥想打坐,時間很規(guī)律。
五個學生也都踏入了修行路,資質比較好的是朱超,已經(jīng)是感知境,其他的人都在初境,他們修煉時會同朱壽長冥想時一起,在朱壽長的念力世界的助力下,他們能夠更容易的感知到元氣的存在。
朱壽長交給他們的修行辦法,并沒有執(zhí)意選擇什么武道,劍師,符師,念師,而是全部都教,看其長處在哪,就選那個方向為突破口。
這本妙筆生花的確很精妙,它的主要表達方向,是風水花草四意,他的符文就藏在這四意之中,朱壽長領會不到符文,他能領會到符意,這已經(jīng)很不容易,他平時的畫作也是這風水花草四意,但是他還是不能領悟其力量何在?
朱壽長最得意的本事是念力世界和飛刀,他能領悟到萬事萬物都可以作為飛刀,自然也能控制風水花草來做飛刀,雖然威力大減,但是一樣可以作為武器。
這些天他一直反復作畫,感受風水花草的力量,但是總要差一點。
草葉尖尖,如若順風飛去,那就是一把鋒利的飛刀。
花瓣四開,風兒一吹,紛紛揚揚,那也是很鋒利的飛刀。
風兒飛馳,如刀開刃,那不是一把飛刀,那是飛刀群。
水兒最柔,但是水滴石穿,那最后滴落的一滴水
朱壽長的畫筆用力一點,嘭,地面被砸了一個大坑,他一愣,隨即陷入一種玄妙的境界,對,萬事萬物都可以作為武器,只要給它力量,我就是它的力量。
不過一會,畫室內元氣縱橫,像是刮起了強風,朱壽長毛筆亂揮,墻上砸出大洞,屋頂被擊穿了,他破鏡了,一場洞玄破鏡來得快去得也快。
風平浪靜,五個學生在隔壁嚇得半死,這時候才紛紛把頭一個個生進來,看到朱壽長很高興的樣子,馬上站成一排,齊聲祝賀:
“恭喜少爺,修為精進!”
“好了,去修煉吧。”
說著話,人已開始出門,他來到南坡再次閉關,他要好好熟悉這種力量。
他領悟的能力是以筆墨模擬萬物,這樣他只要手上拿有筆,他就可以得到萬物精髓,這是他將符意領悟到很深的境界才有的能力。
但是這畢竟不是符,他還沒有畫出人生的第一道符。
來到南坡,就是因為這里的環(huán)境非常原始,他的萬物意要和真實世界相對照,這樣他就能更快的領悟他的第一道符。
長達一年的閉關,并沒有讓他領悟任何一種符文,這很打擊人。
但是他的念力世界卻越來越成熟,相信就算是道石這種大念師,他也能一較高下了。
他的念力也越來越精深,他能做到,一個念頭萬物生,能隨著萬物的生發(fā),延展到無限的地域,前提是在他的感知力范圍內。
一個蟲兒靠近他的身邊,一個一百倍大的蟲子會將它趕走,幾支蘭花正要開花,其中一支還在含苞,卻突然綻放,開花的速度超過其他蘭花。這種能力已經(jīng)是神乎其技,他的念力能夠影響真實的事物。
這是因為他的念力世界已經(jīng)非常真實,形成念力也自然帶有特殊的效果。
如今幾個學生也可以跟著他來到南坡修行,只要在他的念力范圍,他們就是安全的。
“你們應該聽過獵人給你們講的課,危險不是不存在,而是你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的環(huán)境對于你們太過兇險,所以一定要小心,不要超過我的百米范圍之外,一旦中毒或者受傷,我也可能救不了你們。明白嗎?”
“明白,明白,明白,明白,明白?!?p> “你們的任務,就是你們各自選擇的課題,自己去發(fā)現(xiàn),自己去研究,下午回去,晚上提交筆記?!?p> “明白,明白,明白,明白,明白。”
“去吧!”
這樣的戶外教學,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一次,他不希望他們只是一心追求力量,這會事倍功半,戶外教學可以擴展他們的視野和思維,將來修行會少很多瓶頸。
這樣的日子不久就被打破了,朱壽長不知道的是,知守觀有一本天書日子卷,記錄天下強者,朱壽長達到洞玄境界,就已經(jīng)進入了西陵的眼中。
在知守觀的深處,兩位道人正在商量朱壽長的事情。
“這個朱壽長是哪里冒出來的,近年來從未聽說,有這樣一個高手??!”
“任何人都不能脫離昊天的注視,這件事就讓神殿去查吧,這是他們的職責?!?p> “是觀主,我這就讓人通知主教。衛(wèi)光明快回來了,他這次無功而返,主教會怎么處置他呢?”
“衛(wèi)光明是真正的虔誠,比天啟境界,熊楚墨不是他的對手,這件事我會助他一臂之力,這也是維護昊天道的尊嚴。”
“如此也就妥當了,浥塵告退?!?p> 。。。
朱壽長并非不知道天書,他只是顧著修煉,忘記了這件最要緊的事。
天書知道,就等于知守觀和西陵知道,昊天知道也是遲早的事。
天下姓朱的很多,和修行沾邊的就一定不是小家族小勢力,隆鄉(xiāng)自然進入了西陵的視線,而宗族內知道朱壽長的名字不少,于是西陵神殿很快就查清了朱壽長的身世。
包括他的師傅陸折顏,他的三爺爺朱興馳,連祖上的大符師也查了出來。
等到西陵神官登門拜訪,朱壽長差點驚嚇過度,就此與世長辭。
這可不是開玩笑,朱壽長本來就是膽小惜命的,他一直以為自己影藏得很好,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或許是不相信這么快被人發(fā)現(xiàn)。
如今被人叫破修行境界,過往的經(jīng)歷也被人翻出,他完全陷入被動,雖然緊閉雙眼,勉力壓住心中驚懼,但是手還是在不自覺的發(fā)抖。
“掌教想請朱先生去一趟西陵做客,還請先生莫要推辭?!?p> “我會去的,不過現(xiàn)在我的境界有些不穩(wěn),急需修煉鞏固,不知道掌教是否能等一等?”
“當然可以,不過掌教也不能久等,你什么時候能夠到達西陵?”
“明年的這個時候,我一定前去赴約?!?p> “很好,希望朱先生言而有信,西陵會恭候大架!”
“好,多謝掌教的美意,我一定會去的。”
西陵神官走了,朱壽長的全身濕透,手腳發(fā)麻,身子攤在椅子上再也站不起來。
朱父走進來,發(fā)現(xiàn)兒子的樣子,一把抱住朱壽長,放聲大哭。
朱父的哭聲讓朱壽長漸漸的有了一點力氣,他重新坐了起來,拍拍父親的肩膀,安慰他;
“父親不用難過,我早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天的?!?p> “兒啊,那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俊?p> “父親還有一年的時間,我可以慢慢想,真的去了西陵也不一定會出什么壞事,說不定還能因禍得福呢?”
“長兒,真的嗎?你可別欺騙為父?。 ?p> “父親請相信我,我現(xiàn)在需要閉關,等我回來再商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