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獻祭者,是供奉邪惡存在的生靈,他們聽命于邪惡存在,很多都已經(jīng)不具有人性了。李道聞言也沒有猶豫,離火劍出鞘,火焰席卷了整個南岳樓的食客,他們見到李道出劍的時候原本渴望的表情迅速變得猙獰,鮮紅的嘴唇變成了烏黑,黃橙橙的牙齒上褐色的口水流淌而下。只是隨著他們的咆哮火焰亦席卷而來,南岳樓數(shù)十獻祭者隨著火焰化作了黑煙。
“這一界還真是熱鬧,連太陽真火都出現(xiàn)了!”隨著獻祭者們變成了灰燼一道身影在樓上緩緩走出,一身紅衣,血眸,紫唇,卻有著雪白的皮膚。
“趙蕓,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宗門的真?zhèn)鱽砹?,我們有救了!”李道背后的章譯看到樓上的那道身影激動道。
“李道,這個女子不是獻祭者,但是他身上的神遺氣息很重?!逼郀斦f道。
趙蕓看著底下的章譯笑道:“好久不見,章師兄,我還以為你要躲在外面一輩子呢!”說著趙蕓拍了拍手掌,一道身影緩緩走到趙蕓身旁。
“夏。。。夏師兄!你沒死?”章譯看到夏武簡直不敢置信,他當時明明看到夏武被黑色邪氣吞噬了,怎么會還活著?
“這個夏武是獻祭者,而且是高階獻祭者!”七爺說道。
李道站在一旁看著這三個人的表現(xiàn),可能南岳城的事還有隱情。
“章譯,你還是這么廢物,知道蕓兒為什么不殺你嗎,就是覺得你活著也沒有什么作用!”夏武陰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
“這么年輕的真?zhèn)魅绻E落在了南岳城,天道宗一定會心疼吧!”趙蕓在銀鈴般的笑聲身影緩緩消散。夏武看著李道冷哼了一聲:“殺”。隨著夏武轉(zhuǎn)身,南岳城內(nèi)無數(shù)獻祭者開始向著南岳樓發(fā)起了沖鋒。
“有趣!”李道看出來了南岳樓內(nèi)的夏武和趙蕓都不是真身,看著在那失神的章譯和不斷涌來的獻祭者,李道的離火劍化作了一只火鳳環(huán)繞李道而起,無盡火焰隨著火鳳的長鳴點燃了一座城,流火四溢,遇到獻祭者便是劍光從火中而來閃爍而過。
“鳳鳴天下劍!”李道的離火劍歸鞘,南岳樓方圓十里的所有獻祭者都化作了灰燼。
“找個地方坐坐,說說是什么情況吧!”李道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一旁的章譯。
章譯聞言有些木然的找了個位置坐下,李道就坐在他旁邊,章譯神情有些猶豫,過來一會兒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道:“在三個月前,周瑞師兄送了趙蕓師妹一只靈寵,周瑞師兄是真?zhèn)鞯茏樱恢痹谧非筅w蕓師妹,可是趙蕓師妹也一直沒有答應,照理說趙蕓師妹不會收下周瑞師兄的靈寵,當時我就在一旁,趙蕓師妹看到那個靈寵就跟著了魔一樣,一直很冷淡的她直接沖過去抱住了它!”
“靈寵是一只黑色的鳥?紅眸,單足,叫聲像哭一樣?”李道問答。
章譯聞言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么丑的靈獸沒道理讓女孩子這么著迷,但是當時我也沒多想,后來也不知怎么的,夏武師兄竟然讓自己的仆從帶著那只靈獸去了南岳城,這也是噩夢的開始?!闭伦g的眼神開始隨著事件的進展而變得有些沉痛。
“那個仆從是叫陸正嗎?他不是主動回來探親,而是被夏武派回來的?”李道就得南岳城的事可能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在布局。
“嗯,后來夏武師兄說陸正出事了,靈獸也跟著失蹤了。趙蕓師妹就請我還有夏武師兄來到了南岳城,我們來了好幾天也沒有查出什么,在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看到一群南岳城的人在到處尋找失蹤的孩子,然后就卷入了兒童失蹤案,我還上報了,而且神捕司也很重視這件事,甚至派了白云澗來!”章譯擔心李道不知道這個人,于是解釋道:“白云澗是白銀捕頭,即便在白銀捕頭里也是很厲害的!”
“我曾經(jīng)見過他,是個很有能力的人!”李道想起了天香城第一次見到白云澗的時候也是第一次見到星慕蕓的時候,當時自己還出了個大烏龍。
“白捕頭也很出色,很快查到了兒童失蹤案的源頭就在南岳樓,在南岳樓的地底下我們發(fā)現(xiàn)了那只靈寵,只是它已經(jīng)強的不像話,那些失蹤的兒童也成為了他的血食!我們四人聯(lián)手都不是靈寵的對手,最后是夏武師兄留下來拖住了它?!闭伦g說到這里李道知道為什么章譯看到夏武時會這么震驚了。
“我親眼看到夏師兄被那只靈寵吞噬了!逃出來出來的我們決定分頭行動,白捕頭去了城主府,我和師妹上報宗門!只是我們兩邊有一邊成功了南岳城也不至于此!”章譯有著無盡懊悔。
“你的意思是你們上報失敗了?那之后可有長老來南岳城?”李道得到的信息里是章譯他們失蹤了,宗門還派了一個長老過來過,只是呆了十幾天一無所獲。
“沒有長老過來,要不南岳城何以至此!南岳城所有的消息都發(fā)不出去,我和趙蕓師妹都試過了,后來我們?nèi)チ艘惶顺侵鞲?,那里都是邪修,白捕頭也被他們抓住了。當時我和師妹就準備逃跑,只是回到南岳樓的我們再也逃不了,南岳樓也都是邪修,師妹被圈禁在樓里,我也被下了咒印。”章譯緊握的拳頭慢慢的舒展了。
“然后我親眼看著這些邪修屠了這一座城!那些普通人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那只靈寵的幻術(shù)太可怕了,即便是死人也和活著時沒有兩樣,所以南岳城表面一片祥和,但是在我們來時可能已經(jīng)沒有多少活人了,只是我們師兄弟三人不知道,白捕頭可能察覺到了什么,但是依舊失敗了!”
“白捕頭查出了什么?”李道不解道。
“他在去城主府前告訴我,讓我逃回天道宗!”章譯回道。
“是讓你一個人逃回去嗎?”李道問道。
章譯聞言思索道:“是的,你的意思是?”
“他可能察覺到你的師妹也有問題!要知道最先接觸那個邪物的就是你的師妹!還要送她這個靈獸的人恐怕也沒安好心!”李道冷哼道,看來南岳城滅城和天道宗是有關系了。
“周瑞,我跟你勢不兩立!”章譯聞言猛地一拳砸向了桌子,將桌子砸得四分五裂的。
“你先找個地躲起來,我去趟城主府,如果城中的大陣破了你便逃走,不用管我!”李道說完便離開了,章譯則找了一家大戶躲了起來。
來到城主府的李道看著被邪氣籠罩的府邸,眼神也有些忌憚,里面絕對有御劍境的存在!不過不進去是不行的,整個南岳城都被大陣籠罩著,羅生說陣眼在城主府,只有進去才能出得去!
走進城主府的李道發(fā)現(xiàn)識海中一直沉寂的冥神劍竟然在緩緩的吸收周圍的黑霧,這些黑霧本來就是由死氣和邪氣組成的,而冥神劍是天下至邪之劍,這些黑霧正好成為了冥神劍最好的養(yǎng)料。
好像知道有客人到訪,城主府內(nèi)數(shù)萬獻祭者緩緩圍向了李道,李道見狀就是一式鳳鳴天下,火鳳繞身,火光四溢,有劍自火中出,很快就在城主府內(nèi)清理了一片空地出來。
李道沒有理會這些送死的而是直接向內(nèi)府走了去,在城主府的大廳上一個人被捆在了一根巨大的房柱上,李道緩緩的走進,那人一襲白衣,劍眉高鼻,生前也是玉樹臨風的存在,但是現(xiàn)在睜著大大的眼睛里滿是憂慮和痛苦。白云澗死了,天香城之劫都沒死的人才卻犧牲在了一個所謂的兒童失蹤案上。
李道上前解開了捆住白云澗的鎖鏈,李道發(fā)現(xiàn)白云澗身上都是傷,顯然白云澗死前經(jīng)歷過嚴刑拷打!一個邪異為何要嚴刑拷打他?那個邪異又是想知道什么?
突然李道注意到了一旁白云澗的佩劍,劍身明顯比一般的劍要粗,作為一個煉器師,李道覺得這種設計是很不合理的。李道拿起白云澗的佩劍仔細打量了起來,然后打出了幾個煉器符文,那把劍在融入了煉器符文后變輕了不少,李道扭動著劍柄,那把劍的劍身從中間裂開,一個竹簽從中掉了出來。
竹簽上刻了一句話:當年離天有變,如今七殺劫起!
竹簽上的話沒有刻完,能看清楚的就這一句話,其余的都被抹掉了,看來這個是白云澗知道自己逃不了,所以把關鍵信息都給剔除了。
就在李道查看竹簽時,一股強大的氣勢籠罩了整個城主府。
“沒想到侯天青的人竟然將消息藏于劍中,難怪殺了這么多,什么也沒打探到!”出言的是一個丑陋老者,而夏武和趙蕓則跟在其身后,趙蕓懷里還抱著一只黑色的邪鳥,現(xiàn)在它赤紅的眼睛一直盯著李道。
“更令人沒想到的是去年天香城的一個螻蟻竟然會成為天道宗真?zhèn)?!讓我想想,你是叫李道對吧!”丑陋的身影望著驚愕的李道桀桀的笑道,“一年時間突破到御劍境,天道宗還真給郡主面子,如果你死在了這里,天道宗和郡主會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