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出國中介整個行業(yè)當中,最刺激的當然屬M國了。
一說出國,言必稱歐美,其實從改革開放以來,尤其是敞開國門初始的時候,一提出國,就是去M國。早已經(jīng)望眼欲穿、受到各種文化侵襲的人們,從各種渠道看到那里眼花繚亂的花花世界,還有滿地亂跑的小汽車,心中涌起無數(shù)個夢想。
要說外國的月亮比國內(nèi)的圓,都有人信,并奉之為真理。
尤其是一些自以為了解國情并對國外有了一定認識的人,自己給自己取了個稱號:“公知”。
受這些公知的吹捧,一些不了解事情真相的人,開始削尖了腦袋想往外邊鉆。
任花花就是其中一個。
任花花長相很普通,外表上看去就是一個中年的家庭婦女。不過,可能是由于職業(yè)的習慣,讓也染上了一些“壞毛病”,但這些所謂的“壞毛病”,足以克制住許大白話的話術(shù)。并讓許大白話產(chǎn)生畏懼心理,以至于任花花出現(xiàn)之后,甚至在消失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成為任大白話的心理陰影。
有一段時間,無論許大白話在做什么,或正在干什么,只要旁人說道:“任花花來了!”,也就是一轉(zhuǎn)眼的功夫,許大白話已經(jīng)夾著包包從前門溜走了。
經(jīng)數(shù)次測試,絕對靈驗。
為何春風得意、目空一切的許大白話搞不定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
這是一個有趣的故事。
閑得無聊的許大白話,受到刺激了,這天回來后,急沖沖地喊來海東和高老師:“我準備開辦美國的簽證”。
“這可是個挑戰(zhàn)”,海東平淡地說道。
因為這個國家十個簽證有九個會被拒簽。理由就一個:“有移民傾向”。
偏偏所有人都愿意去試,所以把簽證官弄得很煩,到了最后有事沒事先拒了再說。
前一段時間剛走一個拒簽過八回的同事,大家還都記憶猶新,這個許大白話又受什么刺激了?
原來,許大白話的一個大學同學從加拿大回來了,提醒許大白話,現(xiàn)在M國急需專業(yè)護理的護士,據(jù)說是老年化帶來的社會問題,本地人不愿意做伺侯人的工作,但是工薪較高,所以從海外弄一些“工作簽證”性質(zhì)的護士、護工可以解決一部分崗位缺人的問題。
據(jù)說這是當?shù)貏诠げ块T剛推出的新政策。
一聽有賺錢的機會,而且還是新政策,許大白話上次遇到新西蘭的新政策就順風順水,這次準備也要開試了。
“需要投入什么?回報能有多少?”,高老師小手一背,儼然一個高等級的經(jīng)濟學者在問話。
許大白話斜著眼,掐著手指頭開始計算了半天,最終回復(fù)道:“只要能弄來工作邀請函,我們收的錢全是利潤”,一句話出來,高老師的大嘴張開了半天。
“收費如何,定在多少?”,未了,海東接了一句話。
“現(xiàn)在行情是二十萬一個,弄出去結(jié)算,先拿一半,進領(lǐng)事館前備好另一半,簽證下來,出了大使館就交錢”。
許大白話說這話時,一不小心,口水噴了出來。
海東馬上躲開,高老師年歲較大,動作慢了些,濺到了衣服上一些。許大白話馬上過去用手擦拭起來。
“看起來,你要是不答應(yīng),許經(jīng)理能一直摸下去不?!?,海東在旁邊訕笑著。
高老師聽罷,渾身打了個激靈,往后躲了躲,“你先住手,我們先說事兒!”
坐在旁邊的幾個新西蘭部的職員忍不住笑了起來。
海東快速地掃了一眼,這幾人又馬上恢復(fù)了神態(tài),莊嚴地坐直了,開始繼續(xù)工作著。
“廣告投入是一塊,人工是一塊,材料消耗是一塊”,海東在旁邊提示著高老師。
未等高老師開口,許大白話馬上接話道:“廣告在現(xiàn)有版面上擠幾個小字出來就行,能看到就行,畢竟這個很敏感,會有人注意到的”。
“人工暫時就我一個人就行,材料消耗可以忽略不計,從網(wǎng)上發(fā)電子郵件過去,拿到邀請函就OK了。剩下的讓客戶自己拿錢弄”。
海東聽罷搖了搖頭,“我保留意見,移民傾向解決不了,不太好弄!”
“沒事兒,參照留學的弄”,許大白話信誓旦旦地在拍著胸脯。
高老師看了海東一眼,“先試試吧,不行再撤,要是行了,再加幾個人也成”。
“剛開始時嚴審一下,不要什么人都往里塞,盡量??恳恍?,爭取打出品牌來”,海東只能是說這些了。
送一個護士,等于送四個學生出去,這個利潤簡直是暴利。誰不動心?
就這樣,在一片質(zhì)疑聲中,許大白話的新業(yè)務(wù)開張了。
開局還算很順利,報紙廣告如約在星期三版面的左上角弄出一幾個字來,然后是其它部門的業(yè)務(wù)介紹。
當天大白話的電話就開始響個不停。到了次日午后,來參加說明會的,大約有二十余個人,把第一會議室擠得滿滿的。
大白話風情并茂地吹噓了半天資本主義的優(yōu)越性,其實在座的都是走過了很多中介的老油條,只是來看看公司的實力。
當聽見賓館整個都被許大白話概括進了他的部門,而且手中揮著厚厚的一摞簽證復(fù)印件,其中部分人對他產(chǎn)生了信任感。其中最迫不急迫的幾個人馬上催促簽約,直接交了一萬元的定金。還有幾個不愿意交錢,只想簽約的,都被大白話一概拒絕了。
“這就是拿個樣子給他們看,把他們都鎮(zhèn)??!”,這是許大白話事后的總結(jié)。
到了下班時候,許大白話,已經(jīng)收了十二個人,總計十二萬定金到手了。
“要是都簽證了,我們就凈賺二百萬!”,許大白話如是對高老師說著。海東在旁邊暗道:“*的,你自己的二十萬怎么不說?”。
原來是四萬多,許大白話提二千,現(xiàn)在是二十萬一個人利潤,提二萬也不算多,最早許大白話開價四萬,讓高老師軟釘子碰回去了,說是先做做看,再研究。
看到許大白話如此張狂,新西蘭的幾個小姑娘兩光都冒著綠光,紛紛要求經(jīng)理請客吃飯。
在一群人的擁戴下,許大白話終于肯放血,請大家吃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