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子虛送完貨物回來,便看到郝強盤膝坐在地上,閉著眼睛,心中著實羨慕:“大叔修煉起來吞云吐霧,功力真是高深,不知我啥時候才能這樣?”
在他看來,這些迷霧都只是郝強修煉的動靜罷了,并無其他任何想法。
這時,郝強睜開雙眼,看著子虛,突然說道:“子虛,收拾一下,等下陪我出去辦事。”
子虛聞言,頓時驚喜地叫了起來:“大叔,難道你找到汪淵那事兒的線索了?”
這幾天以來,他表面看起來沒心沒肺,其實心中始終記掛著汪淵的冤屈,每每回想起汪淵的故事,便心中悲傷。
郝強搖了搖頭,沉聲道:“不是,是另一件事情,不過你跟著我,可以去開開眼界,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或許這對你尋找殺害汪淵一家的真兇或許有所幫助?!?p> 子虛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很快振奮起來,飛快地跑回里屋,去拿幾件厚點的大衣,現(xiàn)在正值2月,可是最冷的季節(jié),不多穿點可是不行。
見子虛去收拾,郝強立刻走到小豬存錢罐面前,輕輕投放了5枚陰陽幣。
叮!
伴隨著硬幣落下的聲音響起,許久不生產(chǎn)新物品的貨架傳出一聲動靜,郝強連忙看了過去,有些期待這一次會出現(xiàn)些什么。
最好是能出現(xiàn)對接下來委托有幫助的物品就好了,這也是他決定今晚投幣生產(chǎn)的主要原因。
咦?
郝強雙目一閃,走過去查看起來。
這是一張有些發(fā)黃的破舊老信封,上面依次寫著寄件人和寄件地址,后面有一排空位以供書寫,而收件人地址姓名則沒有提供。
此外,另有一張老郵票,上面刻畫著一個黑白太極圖,寫著“那些年的懷舊屋”幾個大字。
“老信封:特殊物品,可接收異界的來信,憑此信可傳送至對應(yīng)世界隨機位置?!?p> “老郵票:特殊物品,貼在信封上,可準(zhǔn)確定位并傳送至寄信人所在位置?!?p> 郝強等了半天,發(fā)現(xiàn)貨架并未再繼續(xù)生產(chǎn),不由暗道:“莫非特殊物品生產(chǎn)消耗的陰陽幣更多?這又是什么原理?”
之前生產(chǎn)那些神奇物品都只需要1陰陽幣,5枚足足可以生產(chǎn)5件了,這一次卻只有2件。
“看來這生產(chǎn)物品越是特殊,或許就會消耗越多陰陽幣。”
他搖了搖頭,拿起老信封和老郵票,將其貼在一起,想了想,又在信封上面寫道:“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寫下來裝進(jìn)信封?!?p> 然后,郝強走到門口的諸天信箱,將其塞了進(jìn)去,隨即自然地得到諸天信箱的提示。
“成功投遞信封,到信時間未定,敬請期待第一位異界來信?!?p> 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郝強一時有些浮想聯(lián)翩,異界來信,會是什么?其他世界又會是什么樣子?
這時,子虛已經(jīng)拿了一把傘和兩件厚厚的外套,興奮地往外走:“大叔,咱們走吧?”
嘩啦啦!
郝強將陰陽相機掛在脖子上,走出門外,只見寒風(fēng)呼嘯,大雨降臨,雨雪混雜,頓時覺得一股陰冷氣息直入骨髓,不由披上外套。
江渝市出了名的潮濕陰冷,水汽很重,而他還達(dá)不到無視天氣氣候的體魄,或許只有再上幾層樓才可以。
蹭~
郝強撐開傘,對子虛淡淡一笑:“走吧?!?p> ......
約莫二十分鐘后,黃花小區(qū)大門外,郝強與子虛走下計程車。
抬頭一看,只見此刻四處燈火通明,車來車往,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急著回家的人們顯然沒料到會有大雨,不得不冒著大雨趕路,一個個顯得頗有些狼狽。
小區(qū)門口傳來陣陣喧嘩聲,許多人圍在那里,借著水汽模糊的視線,可以看到一些居民和一些身穿黑色緝查服的人,以及幾個執(zhí)法機關(guān)人員,好像正吵吵著什么。
郝強走了過去,便看到一名高大男子正神色焦慮,來回踱步,指揮著現(xiàn)場工作。
這男子約莫二十五六歲左右,身材高大健壯,國字臉,目光嚴(yán)肅認(rèn)真,看起來年紀(jì)輕輕,但觀其肩上徽章,卻已經(jīng)混上了緝查局局長之位,的確不一般。
一看這人,郝強便猜到其身份,他伸出一只手來:“陸兄,幸會!”
陸元化頓時停住腳步,臉上露出三分驚喜,眼神中卻十分平靜。
下一刻,他雙手握住郝強的右手,笑容可掬地說道:“哎喲,強哥,您來啦,哎呀,瞧我這兒望眼欲穿,可算是把您盼來了,快請進(jìn),咱邊走邊說,誒,這位是?”
他的目光不由看向了子虛。
郝強連忙介紹道:“這是天師府守靜道長的弟子,道號子虛,暫時住在我那兒。”
“??!竟然是天師府弟子!失禮,失禮!”
一聽是天師府的弟子,陸元化更為驚喜。
雖然趙陽把郝強夸得天花亂墜,說沒有強哥擺不平的事兒,但在他看來,郝強或許是心思細(xì)膩,有偵探天賦,又或許是戰(zhàn)友間的吹捧??
總之,他遠(yuǎn)沒有看上去那么信任郝強的本事。
他們這些當(dāng)差的人都知道,在之前為期一個月的磁場工作中,有許多次都是靠這些大門派的弟子拯救眾人,維護(hù)了安全,最重要的風(fēng)水磁場扭轉(zhuǎn)工作也是這些所謂的“專家”搞定。
郝強再厲害,也就是個普通人,如果不是他這事兒實在有些著急,也不會病急亂投醫(yī),但現(xiàn)在有子虛來了,那或許還真有點希望。
對于陸元化的態(tài)度,郝強也不以為意,他是個務(wù)實之人,從來不在這些細(xì)節(jié)上與人糾纏。
子虛不擅長與這些官場中人打交道,他也沒那么多心眼,于是只能點點頭:“我只是跟著大叔來的,你就不必多禮了?!?p> 陸元化含笑點頭,他一邊帶路,一邊對郝強二人說道:“唉,這次死的是一位女子,只是她死得頗為奇特,可惜,太可惜了?!?p> 聽著陸元化連連搖頭嘆息,郝強不由好奇道:“哦?不知怎么個奇特法?”
陸元化還是搖頭:“強哥你們來看看就知道了,諾,就在這一棟樓的二十層,馬上就到了。”
很快,三人一路來到7棟20樓的2004號房,此時門口已經(jīng)貼了封條,有緝查局守衛(wèi),一見是陸元化到來,頓時敬了一禮,讓開道路。
“局長好!”
陸元化嗯了一聲,隨后引著郝強兩人走進(jìn)去,指著一具女尸道:“強哥您看,這就是那死者,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我們并未挪動,生怕破壞現(xiàn)場痕跡?!?p> 聞言,郝強的目光落在那尸體之上。
這是一名年輕女子,其美貌縱然是許多大名鼎鼎的明星也比不過,身上的衣裙頗為簡單樸素,家中陳列擺設(shè)也很是整潔。
這女子靜靜地倒在地上,手和腳十分自然,就像是在地上睡著了一般,并無被人強迫的跡象。
郝強運轉(zhuǎn)功力,力量集中于目中,四處打量,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痕跡。
郝強輕咦一聲,不由道:“看起來很自然,很安詳,難道是自殺?法醫(yī)怎么說?”
陸元化自然而然地拍了句馬屁:“強哥你慧眼如炬,這女子名叫陳麗,的確看起來是自殺,法醫(yī)也鑒定是自殺,可是......可是這并不合理啊。”
嗯?等等!
陳麗?
郝強雙眼頓時瞇起,他沉聲問:“為什么不合理?”
陸元化嘆息不已:“因為她沒有理由自殺啊,陳麗開了奶茶店,生意頗為不錯,戀愛的對象更是大名鼎鼎的王公子,長得又如此漂亮,弟弟陳言也是有名的男明星,可以說是人生贏家了,萬千女子也不一定有她這般幸運的人生,這樣一個幸福的人,怎么可能突然自殺?要說唯一的污點,可能就是她和她弟弟有一個嗜賭如命的酒鬼父親吧。”
如此美貌,堪稱絕世紅顏,還有著幸運的人生,卻就這樣香消玉殞,的確可惜。
一旁,子虛聞言,頓時有些驚奇:“那這么幸運的小姐姐,居然有個嗜賭如命的父親?那人叫什么名字?”
陸元化嘿嘿一笑:“小道長你可算是問對人了,那家伙啊,叫陳棟梁,是個爛泥糊不上墻的家伙,因為賭博與人斗毆,來我們緝查局喝過幾次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