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海玉林和書香的工作都很忙。
玉海滿世界飛,不忙時能一周來一次濱城,忙起來有時候一兩個月都見不到一面。
玉林有手術時幾個小時不下臺是常事,再加上一些事務性工作,最近也不常到書香家吃飯。
書香,經(jīng)常跟著領導下鄉(xiāng)、開會,幾天不回家都是常事。白天采訪,再回單位發(fā)稿,晚上九十點鐘回家更是常事。
父親生病,三姨生病,大姨生病去世。這段時間書香累壞了,一到下午就發(fā)燒,打了幾個吊瓶了也沒好。
這天晚上,書香好不容易忙完手里的活兒,六點多到家吃上了晚飯。包里還裝著鹽水和藥,她準備吃完飯再去醫(yī)院打吊瓶。
飯剛吃了一半,單位領導來電話,市長要去某醫(yī)院檢查工作,讓書香趕緊跟去采訪發(fā)稿。
書香放下飯碗,拿著包就走了。
干完活,已經(jīng)夜里12點了。
她就近找了家醫(yī)院把吊瓶打完,精疲力盡地回了家,卻在家門口碰上了剛下班的玉林。
“剛回來?”兩個人同時開口問。
兩個人又都忍不住笑了,這一看就是剛忙完啊,還用問?
玉林看了看手表,下半夜1點多了。
“進來喝杯茶?”玉林看著書香疲憊的樣子,有些猶豫地問。
“我累了,快站不住了,改天吧。”書香確實累壞了,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注意身體,別太累了。”玉林關切地扶了書香一把,伸手想敲門。
書香急忙制止,“別敲門,我爸媽都睡了,我有鑰匙?!?p> 說完從包里掏出鑰匙開了門,轉(zhuǎn)身對著玉林揮揮手,小聲道:“晚安!”
玉林看著書香進了門,才轉(zhuǎn)身回了家,今天他也挺累的。
書香進廚房看了看,媽給她留了飯。
周五下午,書香接到玉林的電話,“香兒,哥過來了,晚上去哥那吃飯啊。”
“知道了?!睍阏谮s稿,放下電話又低頭忙自己的。
晚上下班,書香打電話告訴媽不回家吃飯了,就直接去了玉海家。
“怎么不帶珍珠來?”玉海問。
“她玩起來就不睡覺,媽不讓我晚上帶她出來?!睍阋贿M屋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哥,做什么菜了,這么香?”
“都是清淡的菜,這是爆鍋的味?!?p> 書香進餐廳一看,桌上都是她喜歡的菜啊,清炒芥蘭,肉片炒菜花,肉片炒芹菜,涼拌筍絲,白菜絲拌海蜇皮,蒸飛蟹,炒蜆子……
哥知道她不愛吃大魚大肉油大的東西,書香有些感動,這么多年了,哥還記得她的口味。
“我想吃了,林林怎么還沒過來?。棵ι赌??”
“我來了,玉林像聽到了書香的話一般踩著點進來了。
玉林脫下外衣,進餐廳看了看桌面上的菜,“這是搞素席啊?哥,全是香兒的口味啊?”
玉海端過來一盤剛烤好的羊肉串,“這是堵你嘴的。”
“這還差不多?!庇窳謽返溃麗鄢钥敬?。
吃完飯,三個人坐著說了會閑話,書香要幫忙收拾碗筷,玉海攔住了她。
“你和林林去客廳看會兒電視吧,我一會兒就收拾完了。”
客廳里放著電視,但是玉林看了一眼就關了電視,轉(zhuǎn)身將音響打開,放了一首舞曲。
“香兒,我教你跳舞吧。都什么年代了,你連舞都不會跳?!庇窳掷饡?。
“我說,林林,剛吃完飯,咱坐著說會兒話不好嗎?干啥老想著讓我踩你腳啊?!睍悴粣厶琛?p> 玉林不由分說拉著書香跳起了慢四,書香無奈地隨著玉林慢慢晃著,真不能說她是在跳舞。
跳著跳著,書香覺得玉林的感覺有些不對,玉林將書香輕輕攬向自己的懷中,低頭在書香的頸項間吻了一下。
“這……”
書香一時不知該怎么反應,她有些羞惱,又有些難堪,紅著臉低下了頭,想著不能讓玉林繼續(xù)這樣了,怎么跟他說呢?
書香抬起頭來瞪了玉林一眼,使了個眼色,意思玉海哥還在旁邊呢,別亂來。
可是玉林看著書香紅著臉羞惱的樣子還眼睛亂轉(zhuǎn),樣子可愛極了,忍不住笑著在她的額頭上又親了一下,這下書香的臉成了大紅布,要掙脫玉林的懷抱,玉林哪里肯放,緊緊地攬住書香,在書香耳邊輕喃:“香兒,哥喜歡你,嫁給哥好不好?!?p> 書香又羞又急,她對玉林玉海都說過,不會再婚,她以為他們聽進去了,現(xiàn)在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自己就不能有異性朋友?異性朋友在一起,難道真的只有兩條路,一條走進婚姻,另一條老死不相往來?
她不想跟玉林走進婚姻,也不想跟玉林干脆不來往。
書香抬起有些霧氣的雙眼看向玉林,目光中滿是祈求:“林林,我們永遠做朋友不好嗎?”
“可是,香兒,哥愛你啊?!庇窳值哪抗饩o緊地盯著書香的雙眼,不讓她逃避,“非常非常愛啊,香兒?!?p> 書香被玉林盯得羞澀難言,低頭垂下眼睛,想了想覺得該說點什么,抬眼又看了玉林一眼,卻見玉林兩眼灼灼地盯著自己,如同被燙了一下般的,書香把目光閃向一邊,覺得一句兩句話真是說不清楚。
書香的樣子越發(fā)勾得玉林心癢難耐。玉林輕笑一聲,一把將書香拉進懷里緊緊摟住,在書香的頭頂又親了一下。輕聲道:“香兒,別多想,跟著哥走就好。”
玉海不知什么時候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他的臉埋在自己吐出的煙霧中,時隱時現(xiàn),玉林的動作他當然都看到了,玉海說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
想書香答應,還是怕書香答應?
他只是享受著自己心底流淌的柔情,沒有想改變?nèi)魏稳说纳睢?p> 跟玉林不同,生活中,他有更多的責任和義務,不能放任自己??墒?,心靈,誰能管得了心靈,天王老子也不能,連自己也不能。
他管不住自己的心,也不愿意束縛自己的心,他只能管住自己的身體。心靈,就放飛它吧,否則,生活還有什么樂趣。
喜歡,只是喜歡,也不行嗎?玉海吐出一個煙圈,對自己笑了笑。
豐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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