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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是只母老虎

65我沒有碰她

郡主是只母老虎 成珍珍 4454 2020-12-10 20:38:00

  觥籌交錯,衛(wèi)西洲偷跑到一處花叢后躲清閑,一雙滴溜溜的眼睛無聊的瞧著花園內貴人們偽善寒暄、互相恭維。

  “這人,定是又為難殿下!”衛(wèi)西洲嘀咕了聲,神色帶著幾分氣憤。

  只見花園一石桌旁,洛金風本在和幾位貴族子弟笑談這園中哪朵嬌花最美艷,只聽旁邊一道聲音橫叉進來“各花入各眼,這苗府花園你哪朵花不是嬌艷的!”

  “五殿下萬福!”幾位公子慌著行禮,而洛東風只是敷衍的點頭示意,然后就朝著洛金風拱手“皇兄今日好雅興!”

  “哪里比得上五弟,我不過是來湊熱鬧罷了!”洛金風語氣平淡,他在外對苗氏一族中人態(tài)度平和,從不會讓人抓到錯處。其實今日這宴會他本不愿來,只是怕人為難輕薄玉娘,這才按耐不住。

  幾位貴族子弟瞧著兩位殿下這話中有話,互相瞧了眼默默退下,只余下兩人看似緩和其實目光中都是刀光劍影。

  “皇兄覺得今日這些貴女們可有中意的?畢竟皇兄后院空曠,著實寂寞了些!”洛東風目光掃著花園內姿色各異的貴女們,意有所指。

  洛金風目光閃過暗芒,他的婚事一直被擱置,一來是因為自己不愿,自己心有所屬,二來亦是苗貴妃不愿自己娶妻,畢竟自己若是娶個有身家背景的妻子,可不就是如虎添翼。只是近來似乎父皇有意為自己指婚,洛金風心中著急,雖然他有心需要權勢,卻不想委屈了玉娘。

  “我孑然一人慣了,自然比不得五弟左擁右抱,若是今日五弟瞧上哪家姑娘,皇兄倒是可以為五弟做媒!”洛金風不動聲色。

  洛東風哈哈一笑,他眸光一一打量那些貴女,直直落在今日的主人自己的表妹苗淺霞身上“倒是讓皇兄費心了,只是,這桃花有時候落在誰的肩頭那也是天意!”

  說完這句似是而非的話,洛東風就邁著步伐離去,倒是洛金風神色深思,他總覺得洛東風話中有話,只是一時之間洛金風無法窺探。

  “諸位來此參加賞花宴著實是我的榮幸,今日我特意請了梨園玉娘為大家搭了戲臺子!”苗淺霞笑著說道,惹來眾人好奇目光。

  男人那是露出垂涎之色,畢竟玉娘的名聲在洛州也算是人人皆知,而女子們有些嫉妒有些不屑,還有的是未曾瞧過想要一睹其面容。眾人直接就朝著旁邊早就搭好的戲臺子旁,一一坐下,旁邊有糕點茶水,倒也愜意。

  衛(wèi)西洲和洛金風更是坐在頭排,兩人今日本就為了玉娘而來。

  一陣開場,鑼鼓敲打,華麗戲服,濃妝重彩,玉娘婉轉的聲音唱出悲喜憂愁、陰晴圓缺,水袖揚起讓人覺得若即若離,似乎戲曲中女子的心思都在這水袖層層疊疊的遮掩下,那聲音婉轉悠揚、余音繞梁。

  一曲罷,技驚四座,眾人無不拍手稱絕!而前排的衛(wèi)西洲和洛金風更是將手掌都給拍紅。

  衛(wèi)西洲不是第一次聽玉娘的戲,只是每次聽衛(wèi)西洲都不由嘆服,似乎玉娘這身段這嗓音就是天生為戲曲而生,怪不得洛州眾人絡繹不絕前往梨園,一睹為快。

  “好好好!”衛(wèi)西洲起身,她驕傲的模樣像極了那上面站著的就是自己。

  玉娘自然也瞧見坐在前排的衛(wèi)西洲和洛金風,衛(wèi)西洲當著眾人的面如此捧場,玉娘心里自然是高興的。她很清楚自個身份,若是平常貴人巴不得和自己劃清界線,偏偏衛(wèi)西洲不同,從不輕視自個。至于洛金風倒是讓玉娘詫異,畢竟她也未曾料到洛金風會來,畢竟這里可是苗府。

  玉娘朝著眾人欠了欠柳腰,哪怕下面的都是身份不低的貴人,但玉娘也絲毫未曾有任何怯意。退下臺,玉娘準備就此離開,她能來苗府表演已經(jīng)是被逼無奈,既然自己已經(jīng)表演完自然想要盡快離開。

  卻不想,玉娘前腳才從戲臺子走下來,就見苗淺霞一身緋色緩步走來“玉姑娘真是名不虛傳,今日玉姑娘一曲,讓我開了眼界!后院備了茶水,還請玉姑娘用些再離開!我亦是備了份薄禮,還望玉姑娘收下!”

  玉娘被濃妝掩蓋下的面容帶著幾分抗拒,委婉道“多謝姑娘一番好意,我只是盡我本分,就不叨擾姑娘了!”

  可惜,玉娘的婉拒在苗淺霞聽來根本不值一提,她不給玉娘任何機會就吩咐仆人“來人啊,送玉姑娘去后院歇息片刻!”

  玉娘皺了皺眉頭,也就是在此時玉娘瞧見坐在那里的衛(wèi)西洲和洛金風兩人已經(jīng)起身,明顯是準備來給自己撐腰。只是,玉娘清楚苗府如今圣寵正濃,不想兩人為自己冒險,故而朝著兩人搖頭就跟著丫鬟退入后院。

  衛(wèi)西洲瞧著玉娘朝著后院走去,起身就準備追上,此時卻被洛金風攔下。

  “我瞧那苗姑娘不是好人,你攔著我做甚!”衛(wèi)西洲不滿開口,恨不得離開就跟上。

  洛金風神色同樣帶著幾分擔憂,只是他比起衛(wèi)西洲要冷靜的多,他輕聲解釋“你現(xiàn)在去,以為苗府的人會同意,還會連累玉娘!”

  衛(wèi)西洲也知這個理,只是這心里不暢快,氣的一屁股坐下生悶氣,越發(fā)覺得這苗氏一族的人果真不是好人,但愿他們沒有為難玉姐姐,不然她定是要為玉姐姐討個公道。

  兩人心不在焉的繼續(xù)瞧著一個個貴女表演詩詞歌賦,也就是在此時,一婢女來到洛金風身旁為其端茶,這本是極為正常的事情,可因為衛(wèi)西洲和洛金風坐在一起,故而她瞧的清楚那婢女往洛金風手中塞了個紙條。

  等婢女退下后,洛金風打開紙條一看面色大怒,不等衛(wèi)西洲詢問,就見洛金風已經(jīng)匆匆朝著后院跑去。

  衛(wèi)西洲本是不解,可瞧著洛金風背影消失后猛然明白過來,能讓洛金風失色且還朝著后院跑去,難不成是玉姐姐出了事?衛(wèi)西洲不顧身邊貴人們的目光,也一股腦起身,朝著后院跑去。

  衛(wèi)西洲不知玉娘被安在后院哪里歇息,這苗府的后院著實寬大,一個個院落廂房更是不計其數(shù),衛(wèi)西洲心中著急,一把扯過一個婢女問道“今日來表演的玉姑娘被安置在何處?”

  好在婢女知曉,指著前方的一廂房,衛(wèi)西洲道了聲謝就連忙跑去,一把推開廂房的門。

  “玉姐姐,你...”衛(wèi)西洲氣喘吁吁,本以為會瞧見玉娘受了委屈,可此時瞧著廂房內玉娘卸去濃妝,正坐在安靜的廂房內擺弄自己帶來的梳妝盒,瞧著一點事都沒有。

  玉娘也被衛(wèi)西洲嚇的愣了神,她將梳妝盒關上,不由問道“西洲,你這急急忙忙的是做甚?”

  雖然是搞錯了,但瞧著玉娘安然無恙,衛(wèi)西洲還是慶幸的訕笑了下。

  “玉姐姐你沒事就好!剛剛有婢女給三殿下傳了紙條,三殿下瞧了后臉色不好就朝著后院跑,我以為是玉姐姐你出事了呢!”衛(wèi)西洲神色松了下,可她一抬眼卻瞧見玉娘面色蒼白,一雙眼眸都是慌亂。

  “玉姐姐?”

  “不好,有人用計定是要陷害殿下!”玉娘起身,此時她的神情動作無不在宣誓著她對洛金風并非無情,只是身份不同不得不拒絕罷了。

  衛(wèi)西洲本是不解,只是她也不是蠢笨之人,被玉娘這樣一提頓時也明白過來,連忙跟著玉娘朝外跑去,嘴上罵道“這天殺的苗府,沒一個好東西!”

  兩人本在尋找洛金風去了哪里,此時巧的是瞧見洛東風正帶著一眾貴人們今日來到后院,衛(wèi)西洲和玉娘目光一對,彼此都明白看來今日這場局還有洛東風的份。

  兩人按捺下所有的焦急不安,只能隨著眾人走,卻也打聽明白是洛東風說這苗府后院有處池塘遍布蓮花,故而邀諸位觀賞。洛東風乃是五殿下,他開口何人不附和,故而眾人就都浩浩蕩蕩的往后院而來。

  玉娘跟在眾人后,她的后背都是冷汗,害怕緊張讓她緊緊的牽著衛(wèi)西洲的手,那手指更是用力到發(fā)白。

  剛剛瞧見遠處池塘,卻聽見一陣尖叫聲打破眾人雅興,玉娘的唇被她咬的出血,若不是旁邊有衛(wèi)西洲牽著她的手,她或許此時已經(jīng)無力抬腿。

  “這聲音,是表妹?”洛東風腳步急切的朝著發(fā)出聲音的那廂房跑去,身后跟著的眾人更是連忙緊隨而后。

  “玉姐姐?”衛(wèi)西洲皺著眉頭,她此時也有不好的預感,可此時身邊的玉娘瞧著實在是嚇人。

  玉娘咬著牙,甚至可以聽見她咬牙的聲音,她狠狠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下了莫大的決心“無論如何,我都要去瞧瞧!”

  “這,皇兄?你怎的在這,你這!你太荒唐了!”洛東風神色帶著無奈和氣憤,甚至還有幾分束手無策。

  洛金風面色潮紅,雙手緊緊扶著墻壁才堪堪可以站穩(wěn),他瞧著今日這一幕,心中清明無比,看來自己是被算計的,而算計自己的人根本無需去想。

  衛(wèi)西洲撥開眾人,可瞧見眼前的一幕下意識就瞧著身邊的玉娘,而玉娘整個人惴惴不安。

  廂房內的畫面讓人太有遐想,孤男寡女,且苗淺霞身披一件已經(jīng)被撕破的長裙,她極力想要遮掩可還是能夠瞧見她并不白皙的肌膚。而廂房內唯一的男人就是洛金風,更不要說此時的洛金風面色紅潤,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些微膚色。

  “殿下,你怎可如此輕薄于我?”苗淺霞一邊捂著衣服,一邊含淚指控洛金風。

  洛金風瞧也不瞧苗淺霞,他只是將目光瞧著站在廂房外的玉娘,明明前些日子他還婉拒父皇賜婚,苦思冥想要將玉娘娶回家,卻不想今日卻讓玉娘瞧見這樣不堪的自己。

  “我沒有碰她!”洛金風朝著玉娘只說了這么一句。他當時收到紙條說玉娘有難,心中急切不免失去警惕,等他闖入這廂房就被廂房中的迷情香給沖了心智,后來苗淺霞出現(xiàn),哪怕身體有著沖動,可洛金風從始至終都沒有碰苗淺霞,只是他當時的情況也逃離不了這里。

  玉娘的目光都是淚,她緩慢的低下頭,不忍再瞧。

  可洛金風瞧著玉娘這姿態(tài),以為玉娘這是誤會了,他再次重復“我真的沒有碰她!”

  低下頭的玉娘淚珠滾落,她自然是信的,今日這一切一看就是陰謀,若是說苗淺霞是個美人也就罷了,那樣姿色平庸的女子,洛金風是瘋了才會做出輕薄的事情來。

  玉娘瞧的清,自然場上很多人都瞧明白,只是無人出頭為洛金風說話,畢竟就算這是陰謀,你中招就是你的錯。更何況,誰人會為此得罪一位五殿下還有苗府呢。

  “夠了皇兄,你輕薄了表妹也就罷了,如今還拒不承認,我定要稟告父皇!”洛東風趾高氣揚的朝著洛金風呵斥。

  衛(wèi)西洲瞧不下去了,她指著還在嚶嚶哭泣的苗淺霞“可笑,就這姿色也值得殿下輕薄?我看是人瞧殿下生的玉樹臨風,想要輕薄殿下才是!”

  衛(wèi)西洲這話其實很多人都贊同,只是卻不會有人站在衛(wèi)西洲這邊,到時候苗淺霞擦拭眼淚,朝著衛(wèi)西洲說道“郡主這話好生無禮,難不成我一介女子被輕薄,如今還要被冤枉嗎?我雖姿色不佳,那也是苗府千金,我若是想嫁給誰還用這等手段?”

  “你!”衛(wèi)西洲被苗淺霞這話給弄的一愣,她對洛州局勢不明,此時更不知該怎么去解釋。

  倒是洛金風整個人很快冷靜下來,事已至此,洛金風明白這陰謀從一開始就是針對自己,甚至連自己對玉娘的傾慕也被算計其中,越是生氣就越是冷靜。

  洛金風擺擺手,他明白衛(wèi)西洲的一片好意,可不諳世事的衛(wèi)西洲哪里是這些人的對手。

  “今日之事,我自會稟明父皇,五弟、苗府、苗姑娘,我記住了!”洛金風目光冷若冰霜,他努力的撐著身子,控制那噴薄的欲望一步一步朝外走去。只是在途徑玉娘身側之時,他的腳步明顯慢了一步,始終未曾停頓。

  苗府主人苗尚書很快就前來安撫眾人,只是衛(wèi)西洲已經(jīng)沒有任何心情去聽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去說鬼話,她陪著玉娘離開苗府。

  衛(wèi)西洲本以為玉娘會哭會怒,可從苗府回到梨園,玉娘除了不說話外竟然沒有任何的不對勁,可越是如今衛(wèi)西洲就越發(fā)擔憂。

  “玉姐姐,殿下他是被冤枉的,你要相信殿下,他什么都沒做!”衛(wèi)西洲湊到玉娘身邊,一雙手握著玉娘冷冰冰的手。

  玉娘眼眸輕抬,她似乎想笑,可卻笑不出。

  “我自然信任殿下,可如今這局面,怕是不日之后殿下就要迎娶苗姑娘了!”說到這,玉娘睫毛輕顫,她這些日子一直拒絕洛金風就是為了兩人可以互不打擾??扇缃裾娴淖叩竭@一步,玉娘又覺得事情比她想的更加讓她難受。

  “娶那等奸詐女子?這怎么可以!”衛(wèi)西洲氣的不行,可她卻又覺得玉娘說的有理,如今事情在眾目睽睽之下,哪怕洛金風行的正那也無濟于事。

  “罷了,或許這樣更好,我本就配不上殿下,又在幻想什么呢!”玉娘輕嘆一聲,緩緩的抱住衛(wèi)西洲,這個一向堅強的女子此時柔軟的身軀似乎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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