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哥哥!”衛(wèi)西洲不可置信的盯著洛南風的背影,他的背影修長,筆直的似乎丈量過一般,可衛(wèi)西洲卻感覺到那背影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洛南風的手掌不停的動了動,卻終究沒有回頭。
幾位裝扮成商人的侍衛(wèi)來到衛(wèi)西洲身旁,為難的開口“郡主,我等送郡主回去!”
“郡主,既然七殿下不領情,你回去就是!”丹若來了氣,朝著七殿下的背影喊道“郡主您為了來見七殿下,不惜違抗夫人命令偷跑出來,一路上連頓像樣的飯都沒吃,這都整整兩日未曾合眼!您再如何,七殿下也看不到!”
洛南風不知這其中還有這樣的事情,想到衛(wèi)西洲一人如此艱辛的跑來,洛南風明明知曉此時該拒絕,卻還是忍不住調(diào)轉馬頭。
只是,在洛南風調(diào)轉馬頭的瞬間,衛(wèi)西洲終究氣急直接就騎馬而去,洛南風只能瞧見衛(wèi)西洲消失在道路盡頭的背影。
“殿下?”侍衛(wèi)詢問。這些侍衛(wèi)可都是洛南風從洛州帶來的親衛(wèi),是他培養(yǎng)多年的侍衛(wèi),如今洛南風只是擺手“保護郡主回西洲!”
洛南風心里不禁有些慶幸,衛(wèi)西洲就這樣回去也好,不然自己定要心軟讓衛(wèi)西洲留下,這豈不是要置衛(wèi)西洲于危險之中。
洛南風再次回到隊伍前頭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朝著后頭瞧了瞧,只是那里只有跟隨偽裝成商戶的士兵,再也沒有興沖沖的小人兒朝著自己揮手。
只是一眼,洛南風就已經(jīng)收斂好神色,隊伍緩慢的行駛,眾人瞧著那是不慌不忙,但其實內(nèi)心里都是警惕。
就在商隊路過黔縣那處高山下的時候,洛南風的手突然按在自己腰間的長劍上,可終究卻又放開。只見從山峰上突然蜂擁而出數(shù)百人,那些人穿著花里胡哨,蓄著濃濃的大胡子,有些臉上身上都是赫人的刀疤,一瞧就讓人心生恐懼。
這些山匪快速的將洛南風等人給圍繞起來,連同那些馬車,那些侍衛(wèi)們沒動,他們可是洛南風的親衛(wèi),比起軍營里的侍衛(wèi)更為忠心也更為熟悉殿下的命令,故而洛南風才會將他們偽裝成商人,而不是那些士兵。
“各位好漢饒命!饒命?。 甭迥巷L從馬上故意摔落下來,而因為洛南風的這一番示意,一個個侍衛(wèi)也都抱頭裝作害怕的樣子。
山匪一個個揚著唬人的大刀哈哈大笑,他們喜歡看這些富家公子在他們手中求饒害怕的樣子,一陣陣笑聲那是在山間不停的回蕩。
為首的山匪身材卻矮小如孩童,一口黑黢黢的牙齒讓人心生惡心,他的一只眼睛已經(jīng)沒了,只留下一個傷疤洛在眼眶。
“去瞧瞧給弟兄們帶什么好東西了!”為首的山匪說道。
就見數(shù)十山匪連忙來到馬車旁,一腳就踢開那些侍衛(wèi),侍衛(wèi)被踢忙捂著腿痛呼,演技瞧著身旁的侍衛(wèi)都不由贊嘆。
“洪老大,好多布匹?。∏?,真好看!看樣子這群人是個布商!”山匪掀開一輛輛馬車簾,只見里面擺放著整整齊齊的布匹,這些布匹瞧著華麗,摸著順滑的緊。
洛南風跌坐在地上,乍一瞧似乎已經(jīng)被嚇傻了,可若是仔細瞧去就看到他低垂的眉眼中都是冷靜的沉著。洛南風隱晦瞧了眼那矮小的山匪,來剿匪之前洛南風特意讓人調(diào)查過山匪,這人乃是山匪的頭目,別瞧此人生的矮小饑瘦,可卻是個心狠手辣的,不然也不能震懾一眾山匪成為頭目。
洪老大瞧了瞧,然后細細的盯著洛南風等人,山匪湊上前去“洪老大,這么多布匹也值不少銀子了,這都是些大老爺們,不如殺了?”往日山匪行事大多如此,若是有女子他們就搶回去暖床,若是男人就直接傻了。
十言等侍衛(wèi)聽了這話,一個兩個的手輕輕的動了動,甚至十言警惕的瞧著殿下身邊的山匪,生怕這些人傷著殿下。
洪老大正準備點頭的時候,只見洛南風突然喃喃自語般求饒“各位好漢饒我們一命吧,我父親很有錢,只要你肯饒了我們一命,我讓我父親給你們很多很多銀子!”
洛南風的話讓洪老大頗為有興趣,他詢問道“奧?你父親很有錢?”原本洪老大以為這次自己沒什么收獲,可現(xiàn)在瞧來也許不是如此。
洛南風將腦袋點的飛快,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我父親有好幾家布莊,他就我一個兒子,這些人都是父親的幫手,父親很看重他們,只要你放過我們,我父親定會重謝的!”
“奧?那就要看你父親出多少銀子了!”洪老大心情變得格外好,直接揮手朝著一眾小弟吆喝“將這些人都給我捆了!帶回去!”
眾人連同洛南風都被捆的嚴嚴實實,洛南風一直低著頭裝作害怕的樣子,被捆著然后和侍衛(wèi)們一同拉著上了山。
一路上,洛南風看似是在低著頭,但其實卻在記著路線,且他被捆在身后的雙手不停的朝著地面撒著細沙,這細沙落入山地根本就瞧不見,但若是用一種特殊培養(yǎng)的鳥兒來,就可以順著細沙找到洛南風被關押的地方。
山匪的窩點竟然不是在山頭,而是在黔縣一處山峰的半山腰,洛南風伸入敵窩本就是因為沒有把握,更不知山匪深淺,更不要說父皇給他的士兵太少,硬碰硬劃不來??扇缃駚淼缴椒说母C點,洛南風慶幸自己的謹慎,這窩點竟然還有很多山匪,且瞧著個個身手不錯。
洛南風等人被山匪關押起來,那山匪詢了洛南風父親的住處,讓洛南風寫了信就讓人送了出去。
夜晚的時候,這山上格外的熱鬧,洪老大覺得自己今日捉了一頭肥羊,高興的帶著弟兄們大肆的喝酒吃肉,好生熱鬧。
洛南風一眾人等被關押在一處擁擠的柴房內(nèi),外面都是山匪在看押,哪怕洪老大信了他們是商人,可也沒有放下警惕。
“殿下,為何還沒有消息傳來?”十言皺著眉頭數(shù)次朝著天空瞧去,卻未曾見到他們培養(yǎng)的那只小鳥。
“再等!”洛南風就席地坐在臟污的柴房內(nèi),一眾侍衛(wèi)莫不是個個沉著的緊。
原本洛南風的計策就是,他帶人先打入山匪內(nèi)部,他們身上帶了毒藥,到時候先放倒一批山匪,然后再與外面的士兵里應外合,直接將山匪剿滅!按道理,這個時間該有消息傳來,攻打山匪事不宜遲才是。
“孫校尉是哪里人士?”洛南風問的有些莫名其妙。
十言思索了下回道“莒州人士!”
洛南風的手掌收緊,可以聽見骨節(jié)發(fā)出的脆響聲,就在十言還不明白的時候,洛南風只是說了句“苗貴妃,莒州人!”
十言大驚,忙問道“孫校尉叛了?”
“本就不是我的人,談何背叛!”洛南風抬起頭來,瞧了眼頭頂?shù)囊箍?,憤怒席卷全身?p> 周圍的侍衛(wèi)都聽到這話,可沒有一人驚慌害怕,他們依舊穩(wěn)定的坐在那里,只是因為他們相信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