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是鄭家那三人讓你做的?!焙谝谷嗣黠@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正一步步逼近林夕。
“黑衣長老!”經(jīng)過多日的觀察,所有被囚之人都已了解一個事實,那就是,別看黑衣人都是修仙者,但會憑空釋放火焰的只有一個人,而其他人都尊稱他為長老,所以,林夕等然都暗地里叫他“黑衣長老”。
而林夕此時也已絕望,黑衣長老是這些人中最厲害的一個,以自己的能力,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辦,甚至林夕都有驚恐的呆在當場一動不動。
“轟隆……”一聲巨響突然從遠處山谷的出口處突然傳出,緊接著地面微微一震。黑衣長老立刻回身向山谷出口望去,同時表情驚疑不定。
“怎么回事?”林夕在剛才的巨響中終于回過神來,但地面的震動再次讓林夕摸不著頭腦。
“有人逃跑了!快追!”
“是鄭家那三個!”
“快追!”
……
隨著幾聲怒罵從山谷的出口處傳來,讓在場的三人隱約了解了巨響的由來。
“看好他!”黑衣長老對身邊獻媚的乞丐丟下一句話后就飛身趕往山谷的出口方向。
“是,上仙?!甭勓愿婷苷邿o比恭謹?shù)木瞎獞鹬皇呛谝麻L老看都沒看他一眼就消失在黑夜里。
“小子,你可別想跑!”見黑衣長老已經(jīng)遠去,告密者立刻趾高氣揚的對林夕吆喝著,并一手將林夕推開,蹲下身將林夕所藏的炎鐵晶一塊塊的挖了出來。
“怎么回事?難道鄭家三人已經(jīng)知道我這里暴露了,所以才冒險逃離?”此時林夕很是迷茫,他只能認為鄭家一定是知道了自己這邊的情況,所以才冒險逃離。
“也好!”這樣說不定能有希望吧……”林夕直到此時也沒有考慮自己,而是祈福鄭家三人能順利離開。
黑衣人長老從林夕處追出后就立刻施展了輕身術(shù)、神行術(shù)等諸多術(shù)法,快速來到谷口,只見谷口處一個足有三丈許寬的深坑還在冒著青煙,而坑邊還躺著兩名之前在此守衛(wèi)的黑衣人。他們各個負傷,正躺在地上不斷的呻吟著。
“怎么回事!”黑夜長老面沉似水的問道。
“是……是鄭家……那三個,他們……他們……用了……爆裂符……啊……”一名受傷的黑衣人艱難的回答道。
“爆裂符!”聞言黑衣長老雙眼閃過一絲殺意。
“難道有修士接應!”黑衣長老再次詢問到。
“沒有人……接應……只有他們……三人……啊……是……是武者……應該……是……血符……”又一名受傷的黑衣人艱難的回答著。
“血符!”黑衣長老雙眼再次閃過一絲殺氣。當黑衣長老看到地上的深坑時,就覺得象是爆裂術(shù)所為,但大小也未免小了些,就算是倉促出手靈力不足也不至于只有這點威力。如今聽到是血符,終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血符是專為非修士而設(shè)計的符道之術(shù),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使用鮮血激發(fā),當然威力也會小很多。
“你們守好山谷,待我將他們追回?!焙谝麻L老,不等其他黑衣人回答,就縱身一躍,向谷外追去。
“小姐我們必須加快速度!”鄭懷正對著奔跑中的鄭文一臉擔憂的催促著。
“這……”鄭文聞言還是有些猶豫。
“小姐,白天我們以換工具為由,讓他們離開了部分人手,又利用林夕將他們的長老吸引走,如今這已是他們最薄弱的時期了,但他們畢竟都是修仙者,我們這些武者根本跑不過他們的?!编崙呀辜钡倪吪苓厔裾f到。
“可是神行符只有兩張了?!编嵨慕K于說出了她猶豫不決的原因。
“這……”顯然這是鄭懷也知道這個問題。
“我留下,你們快走?!逼綍r一直很少說話的鄭明突然開口道。
“鄭明!”鄭懷、鄭文同時停下看向鄭明。
“別說了,我是小姐的護衛(wèi),留下來御敵是本分。小姐替我照顧好我娘。”鄭明說罷,猛然回身,向來路沖去。
“哎~”鄭懷滿是惋惜之色。
“我會的!”鄭文堅定的望著鄭明的背影鄭重的承諾著。隨后鄭文也不再猶豫,取出兩張黃色的符紙,只見紙符上以符文繪制著一對模糊可見的小翅膀。并微微散發(fā)著絲絲靈氣。鄭文極為不舍的看了看,這可是鄭家花費巨大代價才獲得的保命用的神行符,如今雖然不舍但還是要用掉了。鄭文再不猶豫,慎重的遞給鄭懷一張。
兩人同時咬破手指,在符紙上用鮮血一劃,隨后貼在腰間,抬腿向遠處疾馳而去,而此時,兩人的雙腿似乎充滿了無窮的力量,速度遠遠超出之前的奔跑速度的數(shù)倍……
追出谷外的黑衣長老,憑借高強的靈力,很快超越了所有正在追擊的黑衣人直追在最前方,僅僅片刻,就見到鄭明一人獨自擋在路中間。
“就你一個!另外兩個呢?”黑衣人長老停下后警覺的望向四周,畢竟有爆裂符的存在,黑衣長老也需要小心提防。
“殺!”鄭明沒有回答黑衣長老的提問,而是直接劈掌而上,掌風隨身而至。
“好一個內(nèi)勁高手!”黑衣長老直接向一旁漂移數(shù)步閃身避開。
“不過就憑你還不夠近身于我,叫他們兩個出來吧!”黑衣長老顯然是對之前的爆裂符有所估計,所以并未與鄭明交手,而是一邊游走,一邊觀察這四周,想要找出鄭家另外兩人。
“有我一人足矣!”鄭明心知此時只有他一人,待黑衣長老反應過來,自己恐怕兇多吉少。所以趁現(xiàn)在對方還未用全力,鄭明已經(jīng)在以命搏殺,招招都是搏命的打法。黑衣長老見鄭明如此不要命,雖然,還是完全傷不到自己,但還是激怒了黑衣長老。
“冥頑不靈!”黑衣長老終于不再猶豫,抬手釋放出一縷火球直接向鄭明拍去。
鄭明見狀連忙飛身閃躲,這火球可是數(shù)個呼吸就可以焚滅一顆小樹的存在,鄭明可不覺得自己比小樹奈燒。
“呼!”不等鄭明站穩(wěn)身形,黑衣長老另一只手掌上也升起一縷火苗,并拍向鄭明。
鄭明暗叫一聲:“不好!”此時,正是舊招未完新招未起之時,身體幾乎無法借力躲避,這可如何是好。無奈中,鄭明勉強向一側(cè)扭轉(zhuǎn)了一下身子,避開了胸口的要害。但即便如此,鄭明還是被一掌拍飛。
“噗!”鄭明在落地前就噴出一大口鮮血。雖然鄭明已調(diào)動全身的內(nèi)力進行防御,但身為修士的黑衣長老的烈火掌又豈是普通武者可以抵擋的。幾乎在中掌的一瞬間,鄭明就感覺五臟錯位,六腑俱損,再無一戰(zhàn)之力。
“呵呵,修仙者果然強大。”看著面前副手而立的黑衣長老,躺在地上的鄭明感嘆中透著一絲絲的羨慕。
“凡人又豈會懂得修者的強大,哼!”見鄭明已無法動彈,黑衣長老環(huán)顧四周放聲說道:“出來吧!再不出來我就殺了他!”
“哈哈哈……沒用的,小姐她們早就離開了?!本驮诤谝麻L老警惕的環(huán)顧四周之時,躺在地上的鄭明卻突然出聲道。
“你說什么?”黑衣長老聞言,滿臉怒容的轉(zhuǎn)頭望向鄭明,其實黑衣長老已經(jīng)有所察覺,感覺周圍應該沒有人埋伏或躲藏,但多少還抱有一絲期望。但鄭明的話無意是破滅了他的期望。
“小姐她們早已開啟神行符離開多時了,哈哈……哈哈哈……”鄭明邊說,邊大笑不止,仿佛要故意戲耍黑衣長老一般。
“找死!”聞言黑衣長老怒氣沖天,抬手就燃起一團熊熊烈火。不過手剛舉起就又停在了半空中。
“想死,沒那么容易,得罪了我,自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哼!”說話間,不遠處由山谷方向數(shù)名黑衣人先后追擊而至,黑衣長老收起火焰,轉(zhuǎn)身對來者說道:“帶回去,極刑處置!”所有黑衣人紛紛應是。而鄭明的臉色卻因恐懼而不停的抽搐著……
黎明的陽光緩緩照入山谷,山洞前的大樹上正吊掛著兩個人,分別是鄭明與林夕。所有剩余人員正被黑衣人全部圍壓在山谷中。
“此人名為鄭明,為鄭家三人之一?!币幻谝氯苏钢鴺渖系踔泥嵜鞔舐曊f著。
“昨晚鄭家三人無故逃離,并打傷數(shù)名上仙,罪該萬死?!?p> “他們其中兩人,已被長老在谷外處死,而他故意挑畔長老,所以被處以極刑?!?p> 此時的鄭明,早已被挑斷手筋腳筋,全身上下無數(shù)刀口,鮮血流滿一地,完全處于昏迷狀態(tài)。
“此人林夕,私藏炎鐵晶,預圖他謀,居心叵測。罰鞭刑二十。”黑衣人說完鄭明,又指著林夕大聲說道。
而此時的林夕衣衫不整,滿身的鞭痕,鮮血正順著鞭痕滲出。雖然沒有昏迷也虛弱不堪。
“此人黑皮,昨夜舉報林夕私藏有功,賞監(jiān)管職責?!焙谝氯苏f完林夕,又再次指向樹下一名手持皮鞭的乞丐,而此人正是昨晚舉報林夕之人。
黑皮現(xiàn)在無比的驕傲,雖然黑衣人說他之時,他像個哈巴狗似的,但當他看向其他人時,卻仿佛他自己就是上位者一般。
“現(xiàn)在,還有私藏的立刻交出來,如果不交,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加倍論處?!焙谝氯藢Ρ娙苏f罷就對黑皮拜拜手,示意他去處理接下來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