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提心吊膽地來到了上海,等出了機(jī)場,齊白天看熱鬧的城市,十分地心動,傳說中的魔都,上海灘,黃浦江,白渡橋,和平飯店,石庫門,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去重新走一遍了。
吳秋雨卻興致全無,見齊白天走不動路,“有什么好看,沒來過這里啊,見到上海那么激動?!?p> “你懂什么,,我從小到大,就很喜歡上海,恨不得24小時住在這里,比什么香港都吸引我,什么叫魔都,你懂嗎?”
吳秋雨攤攤手,“我覺得我老家重慶比這好多了,有時間帶你去看看山城?!?p> “你一個重慶人,怎么跟著你父親來了上海,最近怎么在深圳?!?p> “憋寶,你知道嗎?我去深圳,是做憋寶生意,沒想過長期逗留,像我們這些尋寶的,都不會固定住一個地方,好寶貝都藏在山里?!?p> “你要找的那個朋友,路星馳,去哪里找?!?p> “跟著我就行了?!?p> 他們叫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十六鋪碼頭,對面就是黃浦江,這里已經(jīng)變成了旅游碼頭,到處都是風(fēng)景名勝,特別的是這里還是上海外灘,一棟棟小洋房佇立在周圍,把齊白天給看傻了。
“怎么多房子,哪個是你朋友住的?!?p> “看什么,看傻了,以后有的是機(jī)會,你看,靠近黃浦江的那棟紅房子,就是他的?!?p> 齊白天順著吳秋雨的目光,看到那棟紅房子,經(jīng)典的一塊塊紅色磚塊,上面纏繞著滿墻的綠植,看得讓心曠神怡。
陽光之下,竟然會有如此迷人的房子,掩映在枝繁葉茂的梧桐樹之下,與附近現(xiàn)代的高樓大廈形成了鮮明的反差,極具氣派的一棟磚木結(jié)構(gòu)四層樓房,最上面是閣樓。房子左右很是對稱,是英國都譯風(fēng)格,有巴洛克風(fēng)格的長廊和門窗,科林斯柱頭,墻面爬滿了爬山虎,黑鐵矩形門窗,與紅色磚墻形成鮮明的對比,外露陽臺,同樣黑鐵鑄成的欄桿。淡雅莊重,不怎么張揚,低調(diào)奢華,在這個十六鋪碼頭低調(diào)而又格外注目。
“好有歷史厚重感,還附帶一個小花園,花園還有一個噴泉。”
他們站在了最外面的鐵門,直直朝著里面張望,沒看見人在里面,齊白天有些心虛,畢竟在別人家門口,多少會讓人注意他們。
“人可能不在?!?p> 吳秋雨也犯嘀咕,他和路星馳也沒見過幾次,這小子就出國了,現(xiàn)在還能認(rèn)出來嗎?
“吳秋雨?”
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吳秋雨轉(zhuǎn)身,笑了一下,路星馳,還是那個模樣,沒變,還是小時候第一次見的樣子,沒變老也沒有變油膩。
這打扮像一個西部牛仔一樣,套著一件茶芯馬皮的長款外套,里面是條紋馬甲配細(xì)藍(lán)格子襯衫,緊身長褲修飾著一雙長腿,踩著圓頭馬丁靴,膚色還是那么白皙,還是那個小白臉,五官還是那么清秀帶著一點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點桀驁不馴!一點都沒變,感嘆時光在他的臉上沒有留下痕跡,眼神中既有桀驁,又有獨特的空靈和俊秀。
.他的個頭少說也在一米八以上,身材健美沒有一絲贅肉,都不知道是怎么練出來,亞麻色的頭發(fā)漂亮得讓人咋舌,長著一雙清澈明亮,透著些許孩子氣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膚、薄薄的嘴唇呈現(xiàn)可愛的櫻花色,精致絕美的五官……這路星馳少年感還是那么好,一點沒有變,還是吳秋雨記憶中的路星馳。
“路星馳,好久不見,嗯,我介紹一下,這個是最近跟著你義父進(jìn)山,結(jié)果不知去向的人,齊白天,跟他打招呼?!?p> 齊白天也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會有如此漂亮的男孩,那溫柔的眼神足以成為少女殺手,附近走過來的女孩都不知不覺,都被這個男孩子吸引,多看幾眼。
“你好,我是齊白天,我跟你義父,進(jìn)了哀牢山,他說是進(jìn)山,尋找要化虺的騰蛇,一種傳說的神獸,其實是一個叫乾靈子的人,一起進(jìn)的山,一共十幾個人,除了我和司機(jī),都沒有出來,政府搜救了好多天,都沒有找到人。”
路星馳一把抓住了齊白天的肩膀,“哀牢山那么危險的地方,義父怎么會去那里,而且那里怎么會有化虺的騰蛇,我看八成是托詞,這個什么乾靈子一定是假冒的身份,有人引誘義父進(jìn)山。”
吳秋雨道;“前些天,網(wǎng)上有一陣風(fēng)波,一個顏料師,在哀牢山尋找非常珍貴的異極礦,曾經(jīng)被不明生物跟蹤,所以炒爆了網(wǎng)絡(luò),引起了春生叔的注意,我聽見他喃喃自語,什么天石,不懂。”
齊白天接著道:“那個什么乾靈子,簡直是一個黑社會的人,彝族老鄉(xiāng)向?qū)Ф颊f了不能進(jìn)谷底,不能進(jìn)谷底,他就是不聽,讓手下威脅我們。結(jié)果正想那個彝族老鄉(xiāng)說的,還沒進(jìn)谷底,就失蹤了幾個他的手下,最后向?qū)дf要走,第二天就失蹤了,我也是害怕,春生叔讓我找個借口,去尋找水源,就使勁地跑,等我跑出山,找到了當(dāng)?shù)氐呐沙鏊?,才得知,只有我和一個司機(jī)逃出來?!?p> 路星馳關(guān)心道:“他們追了你沒有?!?p> 齊白天道:“我只知道跑,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追我,我跑了沒幾分鐘,就聽見槍聲,打架聲,我以為是朝我開槍呢,我都慌不擇路,沒有空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總之就是沒有了。等當(dāng)?shù)孛窬M織搜山隊,一個人都沒有找到,就找到他們丟棄的裝備……對了,我隱約看見會飛的人形生物,你說是不是被騰蛇發(fā)現(xiàn),對他們痛下殺手?!?p> 路星馳道:“我不確定,得找懂行的人,這個乾靈子是什么人?算了,進(jìn)屋子談話,站在門口,太累。”
“這兩尊青銅塑像,徐霞客和達(dá)芬奇,都沒有換啊。”吳秋雨進(jìn)門后看見了,門內(nèi)放置兩尊青銅像。
“老媽的遺物,不想換,義父也沒有換?!?p> 他們在大廳的壁爐之前停下,路星馳讓他們倆坐在沙發(fā)上,他去給他們倒幾杯飲料。
等路星馳出來,將飲料放在他們面前,這個時候胡一天正參觀完樓上,下來,看見了吳秋雨,“這是你說的朋友?!?p> 路星馳做了介紹,道:“他,胡一天,是與義父有生意來往的?!?p> 吳秋雨笑了,“我認(rèn)識,胡胖子,在古董市場,挺有名的人,胖子,你也在這里啊。”
胡一天點頭,道:“剛下來,我看吳先生臉熟,現(xiàn)在想起來了,你們說路星馳的義父失蹤了,是在哀牢山失蹤的嗎,那個地方挺邪門的,我讓他別去,他還是去了。”
吳秋雨道:“春生叔這個人,對憋寶的事情非常感興趣,我曾經(jīng)聽他講年輕時候?qū)W習(xí)過某道門,沒找到尸體,就說明他本人沒事,估計從什么方式離開了哀牢山,藏在某個地方,他不方便馬上露面。”
路星馳喝完飲料,坐了下來,“義父和我來電話了,他現(xiàn)在暫時不能回家,要我聯(lián)系你爸和你,不過現(xiàn)在好像你也不知道義父去向,現(xiàn)在還有一個事情,不知道你了解不了解,……”
吳秋雨湊過來聽,“我洗耳恭聽,什么事情?如果我插得上,那一定幫你的忙。”
齊白天十分著急道:“那,那我怎么辦?”
吳秋雨拍了拍齊白天的肩膀,“稍安勿躁,你先在路星馳的家里住下,你還有工作嗎?”
齊白天嘆氣道:“我本來是跟著何春生先生當(dāng)學(xué)徒,我是什么師門的,不好告訴你,師父讓我跟著何春生先生,現(xiàn)在可好,他不見了,我成了閑散人員,一個人在外,我……”
胡一天舉手,“那個,你去我的店里幫忙,也可以,我正缺人手,我們干的也是古玩,怎么樣?!?p> 聽了胡一天的話,齊白天心稍稍安定了,“那謝謝了,胖子?!?p> 胡一天舉了OK的手勢。
齊白天的事情剛剛解決,路星馳迫不及待地將自己跟著雷梟,去往東北尋找一個寶藏的事情,告訴了吳秋雨,一一都說了。
“是同一個守陵人嗎?你爸爸是事情,我聽我爸說過,當(dāng)年他在替沈家人尋找沈家的秘密,碰上了一個東北的守陵人,才找到了一個秘密,就出事了,這次又是同一個守陵人嗎?”
吳秋雨聽了路星馳的故事,眉頭緊鎖
“不敢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那個守陵人叫黃金盛,其他一概不知,孫鐵城你知道吧。我們?nèi)チ艘惶碎L白山,找到的石棺,玉簡,落在他的手上?!?p> 聽到石棺,吳秋雨立刻興奮起來了,“聽你描述,再結(jié)合我爸曾經(jīng)講過的內(nèi)容,我推測出石棺是一種有特殊功能的東西,人體躺在石棺中,能保存遺體,不腐爛,跟生前一樣,還有女尸身上那件衣服,或許是有一樣的功能,保持尸體的鮮活,但為什么摘下那個玉簡,尸體就變成了齏粉?”
“你說我們?nèi)绻麖膶O鐵城手上奪回那個石棺,怎么樣?”路星馳冷不防脫口而出,其實路星馳是試探吳秋雨,他想到沈慕橙要計劃偷取石棺和玉簡,以及那個金縷衣,能不能拉別人幫忙。
“哈哈,我想你路星馳這么熱情,肯定是有求于我,沒想到要我?guī)偷倪@個忙,這么大,孫鐵城那個什么文娛公司,我還真認(rèn)識他們公司的一個高管,弄幾張門票,讓我們混進(jìn)魔都小姐選美大賽是沒問題,其實我對孫鐵城公司的藝人,心存疑慮,我看不像正經(jīng)人?!?p> 吳秋雨摸著下巴,在思考什么,路星馳找他也不光光是義父的提醒,因為吳秋雨關(guān)系網(wǎng)大,需要借助其的力量,顯然單靠他一個人無法靠近孫鐵城,如果吳秋雨肯幫忙最好。
“他家藝人,有什么問題?”聽了吳秋雨的話,路星馳想起最近興起的一個流量組合。
吳秋雨站起來了,走來走去,“那個高管說孫鐵城貴為公司老板,卻在那個流量組合面前低聲下氣,看著那個流量明星組合才是真正老板,孫鐵城更像一個高級打工仔?!?p> 正當(dāng)吳秋雨還要往下說時候,路星馳制止了他,用手指指了指上面,路星馳好歹從一個武學(xué)奇才學(xué)過幾招聽聲辨位,外面有人潛入了自己家。
就當(dāng)路星馳慢慢接近大門的時候,一個黑影從門前閃過,路星馳馬上打開大門,沖出去,那個黑影已經(jīng)爬上圍墻,逃出去了,看其身形,像個女人。
吳秋雨也沖了出來,道:“什么人?!?p> 路星馳擔(dān)心是孫鐵城派人來了,畢竟在東北長白山那個山洞尋寶時候,孫鐵城也在場,肯定想知道他們什么打算,如果是孫鐵城派人來,那豈不是聽到他和吳秋雨的私聊了嗎?
“不知是什么人,最好不是孫鐵城派來的?!?p> 路星馳臉色凝重……
……從路星馳家中飛出來的女人,輕輕跳到了大街,上了自己停在路邊的車,車?yán)锩孀鴰讉€人。
“教授,為什么不讓我殺了路星馳?!?p> 沒錯,正是那個教授,教授一直跟蹤路星馳回到了上海,他沉默了一會兒,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上峰黑桃K已經(jīng)親臨了,特別交代我們不許動路星馳?!?p> 女人不滿,“黑桃K為什么那么重視這小子?!?p> 教授讓她閉嘴,聽自己說,“現(xiàn)在眼下非常棘手的一件事,孫鐵城卻突然不想歸還石棺,金縷衣和玉簡了,麻煩。”
“什么,孫鐵城想變卦,他忘記了是誰出手救了他嗎?”女人憤怒道。
“那有什么辦法,教授你把組織的秘密告訴了他,他動了歪心思也正常,聽說玉簡金縷衣石棺能夠?qū)崿F(xiàn)星際旅行,還能讓自己長生,他能不心動嗎?”
坐在教授旁邊正是顧博士,他掐滅了煙頭,不斷轉(zhuǎn)動著筆頭。
教授道:“行了,從長計議,大金牙那個蠢貨不會也動了歪心了吧?”
顧博士道:“沒有,他到現(xiàn)在還以為我們就是尋找金銀財寶這些東西的,他現(xiàn)在和孫鐵城在一起呢。”
女人道:“那個路星馳好像想從孫鐵城,搶回石棺和玉簡,金縷衣,教授你看?”
教授悠然自得喝著酒,道:“這不正好嗎?沈家人,加上這個姓路的少年,越來越熱鬧了,那個一直保護(hù)路星馳的何春生,真夠厲害,我還想找個深山,除掉他,結(jié)果給他跑了,反倒是折損了不少手下?!?p> 顧博士扶了扶眼鏡,“是我們低估了何春生,那接下來是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教授望著路星馳在上海十六鋪碼頭的家,充滿胸有成竹的笑容,“當(dāng)然,我們是那個黃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