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院那邊,經(jīng)過多名老師的一系列治療,帕米爾和努爾的身體恢復(fù)地相當(dāng)快。
“你說什么?誰被抓走了?”
努爾身上纏著一圈一圈的白色紗布怒吼道,一身的傷口雖然有魔法的治療但是并不能馬上痊愈。
“是……是千殿下?!?p> 一旁的侍女深深低下頭不敢直視努爾的雙眼,一邊低聲重復(fù)道。
努爾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下心緒,沖動而又暴躁的念頭一次又一次沖入腦海,又反復(fù)被壓制住。
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努爾眼中閃爍著不明的光彩。
默默從病床上起身,努爾披上整齊疊放在一邊的衣服轉(zhuǎn)頭就要出門。
“少爺,等一下,之前學(xué)院的老師說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徹底不能亂動的!”
“少爺!”
那侍女有些慌亂地想上來攙扶住努爾,卻被輕輕一把推開。
不顧身上還在隱隱作痛的傷口,努爾面沉如水道。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要明白?!?p> “她是我未婚妻?!?p> “如果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又怎么談得上更多的。”
努爾沒有回過頭,背對著侍女平淡地說道。
就在此刻,病房的門突然之間打開,一名身披輕甲的威嚴中年人推門而入。
“作為列戈夫家的繼承人,你就這點判斷力和水平嗎。”
“父親大人?”
努爾一愣,眉宇之間有幾分愁色。
“這件事情竟然已經(jīng)驚動了父親嗎……”
普蘭單手搭在努爾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卻沒有像往日一樣指責(zé)。
“具體的事情經(jīng)過,我已經(jīng)通過學(xué)院了解了,這次你做的很好,很多事情不是你一個人解決的?!?p> “是這樣嗎……”
努爾有些迷茫地低下頭,平日里引以為傲的實力竟然在這次完全沒能發(fā)揮出應(yīng)該有的作用,這又讓努爾如何接受得了。
“至于那個把你打傷的帕米爾,我也先一步調(diào)查過了?!?p> “學(xué)院似乎在有意無意的保護那小子,所以可能他還有著不小的來頭,七月家的人我們可不能隨便動,所以那件事就先放一放吧。”
“現(xiàn)在的重中之重,是把千救回來?!?p> 努爾了然的點了點頭,也是同意父親的看法。
“可是邪教徒這次的行動組織性紀律性都相當(dāng)強,又怎么能夠得到千的行蹤線索呢。”
“這件事我已經(jīng)在著手調(diào)查了,在開始搜尋工作之前,還要和諾瀾學(xué)院討個交代啊?!?p> “這種事發(fā)生在諾瀾的地盤上,看來這雄踞一方的世家已經(jīng)要走向衰落了?!?p> 普蘭冷哼一聲,目光之中閃爍著幾分厭惡。
努爾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莉莉安的身影,那樣的實力讓努爾都感到幾分心悸。
“真的沒落了嗎……”
把這話藏在心里沒有說出來,努爾抬頭看向父親,等待著進一步的安排。
“總之,你先在這里把傷好好養(yǎng)好再說吧,既然我來了,那就要對這件事追查到底。”
“我會盡可能的保證你未婚妻的安全的,好說歹說那可是我費了老勁才給你爭取來的姻緣?!?p> 努爾聞言,也只能強行壓下心中想要馬上出動的躁動,默默轉(zhuǎn)身回到病床上躺下,讓一旁提心吊膽的侍女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普蘭轉(zhuǎn)身就走,一點拖泥帶水的感覺都沒有。
還有很多事情,要和院長要個說法呢。
院長高塔之中。
默默站在書桌前的普蘭光是站著就自帶著一種別樣的氣勢,長期在國王身邊鍛煉出來的氣勢完全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幸好里昂院長也遠非一般存在,在這樣的氣勢面前依舊是一副寵辱不驚不緊不慢的樣子。
兩人對視良久,皆是一言不發(fā),最紅還是普蘭主動打破了平靜開口道。
“里昂,真是好久不見啊。”
“是啊,先前一別到現(xiàn)在,怕是有十年了啊。”
呵呵一笑,里昂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氤氳的霧氣在房間中縈繞,淡雅的茶香傳出去很遠很遠。
“敘舊的話,想必也不用我來和你多說了?!?p> “千的事情,諾瀾家要給王室一個交代。”
里昂面部抽動了幾下,一張老臉確實有幾分繃不住的感覺。
在諾瀾的眼皮子底下發(fā)生這種事,簡直就相當(dāng)于狠狠一巴掌扇上來一樣。
什么時候里昂受過這種氣,諾瀾家族的名號竟然已經(jīng)連區(qū)區(qū)邪教徒都可以無視了。
這樣明目張膽在諾瀾家領(lǐng)地內(nèi)動手,這批邪教徒肯定是有恃無恐,要是現(xiàn)在再排出去人追查效果也不大,里昂之前下的通緝令也只是情急之下的手段罷了。
要是在全大陸的人心中都丟了這個臉,諾瀾這學(xué)院還有沒有臉辦下去都是兩說了。
“我知道千的身份,但是當(dāng)時就連王室直屬的護衛(wèi)隊都遭逢毒手,說明來的人是有組織有紀律的集體行動。”
“能夠完全屏蔽我的感知的東西可沒那么容易弄到手,更別說千身上那件東西?!?p> “有那東西的保護,皇女還能出事只能說明這次的預(yù)謀沒那么簡單。”
“哼,我不管?!?p> 普蘭雙手抱胸冷哼一聲,對里昂這套打太極一般的推脫無動于衷。
“你可要知道,再過幾個月,便是王國一年一度的祭神典儀了,皇女殿下本來是要在典儀上擔(dān)任司儀的。”
“祭神,祭神……”
里昂卻是面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念念有詞道。
“邪教徒不會是對那祭典起了什么心思吧……”
緊皺著眉頭自言自語著,對面的普蘭聞言也是面色驟然一變。
“他們怎么敢!”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普蘭也收起了那副興師問罪的模樣,若有所思地建議道。
“那些邪教徒抓走千殿下的目的,應(yīng)該就是和那儀式有關(guān)。”
“雖然不知道他們想干什么,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p> “如果有辦法能夠鎖定殿下的位置就好了,憑借我們的速度,只要在王國境內(nèi)遍能在極短時間內(nèi)趕到,救回皇女應(yīng)該不會是太難的事情。”
里昂嘲弄一笑,一針見血道。
“說的倒是輕松,我們現(xiàn)在是有力沒處使,單單是這第一步鎖定位置,便是一道過不去的坎。”
“你倒是說說我們能有什么手段做到這一點?!?p> “我們國家也不是以占星術(shù)士為強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