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知道以自己的身份無法阻止,可連她自己都無法解釋絲蘿一系列舉動的含義。
“還撐得住嗎,我?guī)慊厝??!彼尉执蛄恐萸嗌砩洗蟠笮⌒〉膫?,正準備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小憩一會兒。容青卻越過自己的肩膀,望向他的身后呆愣道:“夜蘅?”他聞聲也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尊上的身影隱匿在拐角處,只露出一截下擺。聽到容青的輕喚才慢慢從后方走出來,沒有人知道他呆在那里多長時間。就像是設定好的傀儡,聽到主人的命令才開始僵硬地準備執(zhí)行行動。
宋君林沒有起身,夜蘅也不再往前,兩個人就這么隔著一段距離遙遙相對。氣氛詭異而尷尬,容青掙扎著想從宋君林的懷里離開,她也說不上哪里不對。不過潛意識告訴她,現(xiàn)在絕不能再跟宋君林這么親密地相依相偎。
正當容青準備離開宋君林的身邊,夜蘅動了。他大步走過來,衣袍被刀風吹得獵獵作響,發(fā)絲吹拂到了眼前,凌厲的眼神透過間隙穿射而過。他越過了容青,將領單膝下跪回稟道:“這附近已經(jīng)探查過,找到一些可疑之物,是否現(xiàn)在返回都城,望尊上示下?!?p> 容青抬起的手就這么僵在半空中,她聽到身后之人以一種冷靜的口吻在跟手下商量著什么,過了好一會才把視線投回來,卻是對著宋君林。“還不帶著她離開?!?p> 容青就這么被宋君林抱著往魔宮的方向飛,眼神一直粘在夜蘅的背后??伤尉终f完話就再沒有回頭,也沒有再看著她。在半途,姐姐只身趕來,關切地詢問容青的傷勢。容青也只是回了一句沒事,就疲乏地暈倒在宋君林的懷里。
等到容青再睜開眼睛,則是燕瓊守在自己的身邊。看到她醒過來,馬上撲到她身上?!扒嗲啵闼撕镁门?,我都要懷疑那個庸醫(yī)騙人了?!比缓笥掷_了一點距離,問道:“我沒有碰到你的傷口吧?!毕肫鹱约涸谪畬m看著婢女為她清洗傷口時,身上數(shù)不清的傷痕,淳于燕瓊不禁涌上濃重的自責。“都怪我,不該帶你去看那方池塘,還讓你替我受了那么多的苦。以前爹爹總是批評我武藝不精,我還不服氣,現(xiàn)在才知道他說的沒錯。如果我的法術(shù)練得好,就不會被那個女人壓著打。知道自己打不贏還在那里死撐,我早該想辦法帶你逃跑的?!?p> “不怪你,我也是第一次跟人交手,反應也說不上多快。沒幫上你多少忙,你沒事就好啦。對了,我昏迷了多久,有誰來看過我嗎?”容青總算安慰好燕瓊,不著痕跡地打聽之后的事。
“你整整睡了兩天哦,宋君林基本上有空就跑過來看看你,你姐姐也來過。不過你的身份其他人還不知道,她也就來過兩次吧。拜托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姐姐容珍呢。我剛見到她的時候,還以為我娘其實多給我生了一個姐妹呢。紅衣,就連眼睛都是一樣的桃花眸子,身形也相近。”淳于燕瓊雙手并用的比劃起來。容珍大概就是她娘想要自己成為的模樣吧,舉止有禮,就連落淚都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那夜。。。尊上呢?”容青沒有聽見自己最想聽見的名字,不禁有些著急。
“啊,表哥?表哥我沒看見,他這兩天估計在審那個什么叫絲蘿的,原來她就是殺害大長老兒子的兇手。對了,青青,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磿『糜錾纤龁幔磕莻€地方就是她用來提煉毒藥的地方,那個池子是有腐蝕性的。我們看到的兔耳、蛇尾都是她拿來做實驗的對象,用完就把尸體扔進池子里。”淳于燕瓊心有余悸道,本來還以為是什么奇觀,沒想到是個活生生的犯罪現(xiàn)場,她以后再也不瞎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