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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當(dāng)救主

第九章 薪火相傳 (求收藏,求推薦)

我真的不想當(dāng)救主 費(fèi)烏 2745 2020-10-12 00:16:37

  經(jīng)過自己的分析之后,徐可知深深的覺得時間站在對面一方,畢竟自己這邊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對方無論是保險局還是教徒都有一群人,而且專業(yè)知識肯定比自己更加豐富,時間越拖敵我雙方的差距就越大。

  對方想要影響臨海部的秋獵,那么這一次刺殺就絕對不是一個結(jié)束,在此之后他們一定會更加猛烈的襲擊臨海部,讓部落捉足見掛。

  既然如此,那么就一定要在對方進(jìn)行下一次攻擊之前解決這個問題,否則就會出現(xiàn)可以避免的損失——大漠上續(xù)航能力是個大問題,徐可知相信對方的目的如果只是騷擾,那么就不會太過于頻繁的攻擊。

  所以應(yīng)該還有時間。

  那么如何開口跟族長要人呢?

  下一次的攻擊還是個沒影的事兒,族長會冒著他們一去不返的風(fēng)險派出精貴的勞動力嗎?

  正當(dāng)徐可知發(fā)愁如何跟族長開口要人的時候,族長卻在這時主動找上了徐可知。

  族長的面色越發(fā)的蒼老了,他有些憔悴的說:“昨晚神與我在夢里言說,我要死了?!?p>  徐可知聞言一愣,僵硬地笑到:

  “怎么會?哪個神跟你說的,咱們?nèi)ズ退v講理。族長你身體硬朗著呢,這些神凈說胡話了?!?p>  族長搖搖頭,“別安慰我,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昨天我在夜里仔細(xì)的想了想你白天問我的話?!?p>  “我們這個部落到底持續(xù)多久了?我不知道,但我記得上一位族長傳位給我的時候,也是這么個蒼老樣子?!?p>  “我細(xì)數(shù)了一下自己所度過的日子,的的確確有快七十個冬季了,那么上一任族長呢?上上一任呢?好像無窮無盡了,就像一個打了死結(jié)的繩圈,永遠(yuǎn)也走不出去?!?p>  “我昨天晚上做夢夢到神,祂帶我去到一個美麗的地方,那里有綠色的山,有高大硬挺的植物,有一條極為寬廣的渠,里面流淌著可以飲用的水。真是多啊,好像可以在里面洗澡一樣?!?p>  “如今,那個地方終于在召喚我了?!?p>  “可知,你能放我離開嗎?”

  族長的臉色有些哀求的樣子了,徐可知看著他笨拙的形容綠水青山的樣子,真想一口答應(yīng)下來,但是他不能。

  昨晚的后半夜,徐可知向希打聽族長為什么可以徒手燃火的事情。

  希懵懂的告訴徐可知:“不知道哩,但是別人都不行,族長說這是神明給予他的恩賜,我也有神明的恩賜哦!不過是族長給我的,我沒見過神明,不知道祂是不是和族長爺爺一樣老?!?p>  于是徐可知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部落里的獵人們都擁有如此怪力了,原來是神恩么?

  這個神恩的選擇權(quán)在歷代族長手里么?那如果必然會離開這里的徐可知接任了下一代族長,之后怎么辦?

  神恩還會來到這個部落嗎?

  徐可知問詢了之前部落毀滅的幾個獵人,他們的部落毀滅的原因,答案千篇一律——族長斷代了。

  前任的族長沒有及時的將位子傳給下一任就死去了,于是神恩不再,部落里的人無法繼續(xù)生存下去,部落就毀滅了。

  像是臨海部這樣好像傳承了成百上千年的部落已經(jīng)很少了,說不定什么時候,部落人就都會消失在這片荒原之上。

  于是徐可知堅(jiān)定地拒絕了族長的請求,他沒有信心的,也無法承擔(dān)這個重責(zé)。

  族長肉眼可見的又蒼老幾分,他輕輕的說:

  “神說,若你拒絕,就告訴你:

  ‘去吧,解決這一切,結(jié)束這個輪回’?!?p>  徐可知瞳孔猛地縮緊,雖然族長說的很吃力,口音很奇怪,但是毫無疑問,這是華夏語。

  他幾乎以為這是保險局跟他開的一個玩笑,但理智告訴他:不,這是真的!

  神明通過族長在和他對話!

  良久的沉默……什么意思?讓我承擔(dān)神恩,這是讓我?guī)ьI(lǐng)部落走出這個死循環(huán)?

  我可以嗎?

  終于徐可知接受了族長的建議,接受下一任族長之位,但是少年默默下定了決心,族長之位,傳遞到他這一任就可以了……

  …

  …

  部落最近幾天舉行儀式有些頻繁,先是阿滿的海葬,現(xiàn)在又是族長的傳位儀式。但是族長的傳位相比于海葬來說很單薄。

  儀式的舉行地點(diǎn)在部落取水處的山壁上,部落里的人都來觀禮。這里很高,很陡,族長腿腳不便,于是徐可知背著族長爬上去。

  年近70的族長身子很單薄了,非常的輕,像一段朽木一樣。

  徐克施背著族長上了山壁。并沒有覺得多么累,但是,經(jīng)過了一下顛簸的族長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了。

  或許正像族長的神明說的,他早已時日無多了吧!

  平復(fù)了自己急促的呼吸之后,儀式就開始了。族長取出了一塊煤炭。將它點(diǎn)燃之后,放在了徐可知的背后,然后他又面朝著大海。

  此時,組長的手上拿著一根這個時代已經(jīng)幾乎沒有的木制權(quán)杖。他雙手托舉權(quán)杖,舉過眉梢,只是沉默沒有什么祭辭。

  然后他又轉(zhuǎn)過身來,面朝著徐可知:

  “人的心要和天空一樣廣闊,但不要讓天空成為了你的心?!?p>  徐可知雖然不知道族長想表達(dá)什么,但他依然銘記在心,恭敬的稱是。

  然后族長就把權(quán)杖遞過來,讓他接住,徐可知接住了權(quán)杖,于是他聽到一聲淡淡的嘆息。

  那聲音悲涼又無奈,一種奇妙的感覺逐漸襲擊了徐可知的身體。

  徐可知漸漸的感覺自己的意識剝離了身體,自己的視野正緩緩的升到天上去。

  越來越高,越來越高。逐漸的石壁上的族長等人就像一群小螞蟻一樣了,徐可知已經(jīng)可以看見石壁下的臨海部。

  但一切又都細(xì)致入微,徐可知甚至可以數(shù)清族長頭上的白發(fā),可以看見自己熟睡的臉龐。

  當(dāng)徐可知察覺到身邊稀薄的云層的時候,他忽然有意識的向西邊望去。

  那里有一片高聳的石林,經(jīng)過一番耐心的找尋,徐可知看見了一片土黃色的建筑——石林部!

  那里就是他接下來要去的地方!他細(xì)細(xì)的觀察這里的建筑,想要把一切都銘記于心。

  突然他的眼前閃過了一個人影,那同族長一樣蒼老的面龐,再過10年他也不會忘記。

  是之前主持那次祭祀的老家伙!

  徐可知的心緒突然猛烈的波動起來,于是他開始急速的下沉,眼前的視野也不再清晰,變成了一塊斑斕的色塊。

  逐漸他又能看清腳下的石壁了,但是眼前的場景讓他感覺很不好。

  “族長你要干嘛?”

  只見族長正將剛剛?cè)紵谒澈蟮哪菈K煤炭塞進(jìn)他的胸膛,本身實(shí)際存在的炭火此時如同虛幻般,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融入了徐可知的身體里面。

  恰如其時的,飄在天上的徐可知感到了一陣劇痛。

  那煤炭上燃著的黑火不復(fù)之前燃火儀式上的柔和,反而變得酷烈無比,直要將徐可知化為灰燼!

  此時的徐可知感官比儀式前敏銳了許多,他只感覺自己的皮膚一寸一寸地崩開,血管里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自己的筋骨發(fā)出一陣陣哀鳴。

  疼,就一個字。

  好特么疼!

  這是直擊靈魂的疼痛,徐可知幾乎想要立即死去,可是如此狀態(tài)根本不允許他有別的動作。

  如果自己不能照常下沉的話,這股劇烈的疼痛應(yīng)該會把自己直接拖下來吧?

  但是!

  我去你能不能晚一步再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身軀,徐可知的意識卻無法回歸,因?yàn)樽约旱纳眢w正痛的打滾,自己的意識也飄飄蕩蕩的控制不了。

  他此時可謂是真正的靈魂出竅。

  一直到疼痛減輕了些許,已經(jīng)大概過去了10分鐘,徐可知終于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面。

  于是身體里的火焰又轉(zhuǎn)酷烈為柔和,默默地修復(fù)起他的身體來,奶奶的,肋骨斷了三根,身上的皮肉已經(jīng)看不出樣子了。

  旁邊族長又將方才徐可知痛的丟掉的權(quán)杖遞給他,盤膝坐在徐可知的面前,他笑容和藹的說:

  “比我當(dāng)初醒的早,比我要強(qiáng)!”

  徐可知:“………”

  而面前的說完了這句話的族長卻也已經(jīng)安心的閉上了眼睛,他身體兀的冒出了一團(tuán)火焰——是淡淡的白色,于是族長的身軀漸漸的化作一縷灰燼,被突如其來的一股微風(fēng)吹散到遠(yuǎn)方了。

  或許會飄揚(yáng)進(jìn)入海洋,這是所有部落人的歸宿。

  徐可知靜靜的看著,他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果,于是不再傷感,他站起來面向周圍觀禮的部落人,舉起了權(quán)杖。

  “要有戰(zhàn)爭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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